“对,太冒险。我也不同意!”张将军也跟着附和。
“两位请听我说。”南宫褶无奈的抢过话。
“不行!说什么我也不同意。不然,让老夫去。”赵将军坚持不同意,根本不想听南宫褶还待说些什么。
“赵将军!”南宫褶厉声喝住他,严厉道:“你觉得将我换成你,能够引开多少人马?!”
“这~~”赵将军诺诺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们不冒险一试,就这样死守岩城,我们有胜算吗?!”不等赵将军反应,南宫褶又厉声道。
这下,赵将军完全说不出话了,张将军早就没了主意,也在一边默不吭声。
“好了,听我仔细说完。”看到他们不再打断自己的话,南宫褶终于顺利说出了他的计划:“以我的身份,必然会引来大量西霜兵马。我装作败退,直接往南边退,进南涧谷。那一带一直在我南炎范围内,想必西霜人并不清楚地形。”
听到这,赵张两位将军忍不住眼睛发亮,赵将军一拍大腿,大声赞叹:“好计!那一带地形复杂,且都是小路,人多的优势就没了,只能让他们拉成长蛇之势,我们现在就派人沿路埋伏,将他们蚕而食之。”
“对!”张将军也忍不住接道:“就算他们进了南涧谷,我们也可以将他们包围。殿下到时候在带人从里面反杀回来,来个里外夹击。妙啊。”
“这样一来,就算不能全歼追击之人。也至上能让他们肉痛一阵,消停会儿吧。”南宫褶总结道。
“好。这场已经打了许久了,想来过不久就该收兵了。我现在就去安排。”张闯将军先迫不及待去了。
赵将军深深看了眼南宫褶,才道:“殿下自己好好保重。虽然此计可以重创一回西霜,但是殿下您对我南炎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千万小心。”然后,才转身回去部署他的下属。
南宫褶长叹一声,如果可以,他难道就愿意冒险吗?都是被逼无奈啊。
战争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南炎这边却在分出人手悄悄绕道进入南涧之地布局。果然如预料的一般,没过多久,战事渐消。
南宫褶看着西霜退走,率领千余人马突然冲出岩城,追击上去,边追边高喊着:“西霜小儿别走,众将士们,随我南宫褶将这些西霜人杀个片甲不留。”众将士们也跟着高声呼喝:“誓死追随二殿下,将西霜人赶回西霜去!”
今日垫后的西霜大将闫泵,听到后边的呼喊声,回头一看,果然见南宫褶领军冲杀过来,不禁大喜。这几日,南炎人都龟缩在岩城之内,依着护城墙阻挡他们,他正觉得憋屈呢。这会见对方的重要人员冲出了城墙,要是拿下了南宫褶,可是立了一大功。
于是,闫泵高喝一声:“将士们,随我冲,拿下那南炎皇子。回去必有重赏!”
副将见了,劝阻道:“将军,四殿下可是让我们收兵了。我们不听号令,不太好吧?”
闫将军嗤之以鼻,喝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知道吗!这么好的机会,不懂得把握的是傻子。废话少说,随我来!”说完,就领着垫后的一两万人马追击而去,想要立下这个大功劳。
在箭雨刀光中,南宫褶一路败走,几次险象环生。看得那闫泵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一路的追杀过去。
而这一路上,丢下了不少南炎的将士尸首。以千对万,这本来就是一个实力悬殊的较量。可是,不显示出绝对的弱势,怎么能引得西霜人穷追不舍。南宫褶的心在滴血,这些将士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情,跟他出来的。而且,很多人,都是奋不顾身的扑倒他身前,替他挡下那些直射向他的箭矢。
他一面策马狂奔,一面在心底暗道:“好兄弟们,你们的牺牲,一定不会白费的!南炎的所有子民都感激你们!”
且战且退中,终于,将那两万人马给引入了山脉。不知不觉间,西霜军的队伍开始拉长,不在有全面铺压过来的优势,南宫褶这边的压力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见到路况越来越不对,西霜副将本就不愿追击的,先警觉起来,道:“将军,此路甚是凶险。要是南炎人在此设了埋伏,我们恐怕不易撤退。还是,先回去吧。”
闫泵已经杀红了眼,看着南宫褶那边的人马逐渐减少,那肯轻易放弃,还将副将骂了一顿,继续深入追下去。副将无奈,只得跟着进入山脉。
直到这两万人马都进入山脉后,张赵两位将军预先安排的人马乱箭和滚石齐下,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顿时,西霜军陷入了困境,首尾不能相顾,前面的还在追着南宫褶,后面的人已经被截断,没有跟上来,闫泵也不曾发觉。
就这样,南炎军将西霜军慢慢的蚕食,直到深入南涧谷,两万人马已经不足半数。山谷周围南炎军士喊声冲天,围拢而下,南宫褶也调转马头,带着残余的兵马冲杀起来,闫泵已经悔之晚矣了。
最终,闫泵只带着数骑人马突出重围,两万大军就这样折损在了南涧谷内。
这是一场得之不易的胜利,是一场真正的大获全胜。南炎以几百人的损伤拼掉了西霜近两万人,可谓是一个壮举。南炎众将士们都激动的热泪盈眶,高声欢呼。双方的兵力差距也终于拉近了一大步。
南宫褶秀美的束发已经松散,铠甲上也满是血迹,有他自己的,也有那些为他牺牲的将士的。险死还生中,他终于为南炎争得了喘息的机会。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