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的某妖孽,在林初语没看见的时候,眼底挂满了得逞的笑意。果然,这招是管用的。
刚刚看她对那些素不相识的伤兵,都如此的温柔。对着自己却如此的排斥和抗拒。他的心里实在是有些不是滋味。
现在,用自己身上这些伤口装柔弱,果然,引起了她的心疼。他们两好歹相交许久,他总不能连那些初次见面的伤兵都比不上吧。
“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到处乱跑!不怕流血流干你啊!”林初语既心疼又着急,不自觉的语气又不好起来。怪他不会照顾自己。
“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某妖孽委屈的说着,语气里包含着无限的怨念和委屈。
林初语被噎的又是一窒,有种怪异的感觉。怎么感觉,好像自己十恶不赦是的,她没做什么坏事吧。
某妖孽已经完全装的没下线了,还在道:“你不能不管我。你都给那么多人处理伤口了,我的伤口你也得处理了。要不是到处找你,怕你有危险,我至于顶着这一身伤,到处乱跑嘛。”
总之他的意思就是,他赖上林初语了,你处理也得处理,不处理也得处理。反正我就懒你了。
林初语一脑门子的黑线,她怎么今天才发现,这家伙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说好的神勇无敌、睿智无双的南炎战神咧?你这样子,就不怕被你的士兵们看见,光辉的战神形象毁个干净嘛?
不过,也的确见不得他这样流血流下去,扯着他就往回走。边拖边道:“那你还拉我出来干什么。医药用品都在那里面。赶快跟我回去。”可是拖了半天,才发现,他压根一步都没挪过位置。执拗的站在原地。
“你怎么不走!?”林初语的语气又开始不好了。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难伺候。这又在耍哪门子脾气?
“我不想去里面。我们回太守府去好不好?我都好几天没合眼了。”说着,脚下一个踉跄,好似站不稳一般。
林初语吓得连忙扶着他,道:“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有气无力:“没事,就是失血过多,有点晕,加上睡眠不足,估计是透支了。”说着,顺势将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好像真的抽光了力气。
“喂?南宫褶?”林初语推了推他,没反应。“南宫褶?”继续推。
半晌,低低的声音再次有气无力的传来:“怎么了?”
“你太重了,我扶不动你,我们怎么回去?”
“让观云和听雨准备马车,伏风也在呢,让他搭把手。”说完之后,任林初语在怎么喊他,都不做声了。
不会晕了吧?林初语心中暗道。转头,果然见那三个都在不远处,只不过看到主子这样子都避着不敢到跟前来。
于是,林初语连忙招手,把那三个作壁上观的家伙叫来。
“伏风,帮我扶一下你家殿下。观云,去找个马车来。听雨,立马回营里,拿上些伤药和纱布,路上用。”
随着她的吩咐,三个人立马各自干各自的,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就上了回府的马车。
当然,跟着南宫褶一路来的太医,终于发挥了他的用场,在马车上,利落的给南宫褶拔箭头的拔箭头;林初语打着下手,也跟着利落的止血包扎。全程,南宫褶都闭着眼,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晕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府里,将南宫褶抬上了床。伤口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太医转身去厨房,帮着煎加速疗伤的药去了。伏风回来就不见踪影。观云听雨也悄悄退下,卧房里,就剩下了林初语和南宫褶二人。
看着面前呼吸平稳,显然陷入昏迷或是沉睡中的男子。林初语放下了防备,手指轻轻的抚上他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语气怅然:“我该拿你怎么办?如果你不是南宫褶,只是个普通人,该多好。”
就在她怅然若失之时,她的小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掌包裹,滚烫的温度,随着掌心传递过来。
“你果然是喜欢我的!”磁性的嗓音带着欣喜,那双上挑的桃花眼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睁开,眼底一片盈盈流光,正热切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林初语慌乱的欲要挣脱他的手,气急败坏道:“你居然装睡!你听错了!”
“我没有听错!你就是喜欢我!像我喜欢你一样!你为何不敢承认!”
那只手如一只铁铐一样,牢牢的抓着她,让她无法挣脱。南宫褶是个果断的人,以前是不明白自己心意,一旦明白了,就绝不会让这个小女人逃开。何况,他明明感觉到她对自己也是有情的。
“我没有喜欢你!我讨厌你!讨厌死了!”林初语挣扎着起身,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头,想要夺门而逃。
南宫褶见状,立马坐起身子,一把将她扯入怀里,另一只手臂牢牢的禁锢她的身子,不让她挣脱。
林初语见状,就开始挣扎,刚一动,就听到了头顶“嘶”的倒抽气声。然后低沉的嗓音传来:“我的伤口好像崩开了。”
林初语听罢,嘴硬道:“你是活该,受着伤还敢乱来,活该流血流死。”不过,挣扎却是停了。鼻尖的血腥味渐浓,她拧眉,又道:“还不放开我。压着你伤口了!”
南宫褶眼底含笑,就知道她会心疼。现在,他慢慢摸准了她的脾气,嘴硬心软的小丫头,看你如何逃。
俯身,将唇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缓缓的吐出了一句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