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快就要见到他了……”沈琳琳轻叹了一声,她口中的情绪,让人难以听得清楚,到底是喜悦亦或者是其他。
她扬起手臂,阳光下羊脂玉般的肌肤绽放着点点圆润的光泽,美不胜收,白鸥低头望了她一眼,而后展翅飞出。
沈琳琳看着白鸥展翅远去,目光也跟着飘飞很远。
“他可真是好狠的心,一去三十年,竟是连一个消息都不传回来!”幽幽的话语,难以说清是埋怨或者其他。
沈壮听得这话,只能苦笑,解释道:“或许观主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吧。”说到这,轻咳一声,“咱们一路走来,观主他留下的事迹,也都说明了情况。”
他们自大炎南部一路北上。第一站停留的地方,当然便是原来的落云观故地所在了。只是,等他们到达后,却发现曾经的落云观已经荒芜,就是山都没了!
为此,沈琳琳和沈壮还很伤心。俗话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原本的落云观再如何破旧,也是他们长大的地方啊!
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是最珍贵的?回忆中的美好!
但是冷静下来,他们觉得,原落云观的根基,应该是被沈书给移走了。之后,他们继续上路,听到了很多关于沈书的消息。
这些消息,让他们震动,想要挺起胸膛去骄傲,却又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酸楚。
沈琳琳道:“是啊,他可真的了不得,现在都是大炎皇廷的国师了呢,地位和天子都相等。而且,当今天子都是他的徒弟吧,据说还是一个美人。”
语气之中,说不出的酸楚,沈壮额头渗出丝丝冷汗,自是听出沈琳琳话语中的醋意和不岔。
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针,何况这事情涉及沈书和沈琳琳之间,而偏偏感情之事最为复杂,不要说外人,便是当事人,谁又能说出其中一二呢。
是以,沈壮也只能是苦笑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但想了想,他还是宽慰道:“观主他真的不容易,师妹你想,当初的落云观何等落魄,就是大风郡城十宗的名头,都要被人抢夺!”
“而我们更是朝不保夕,担惊受怕,恐惧每一个深夜,生怕有贼人杀上宗门,将我们杀畜生一样的随意杀死!”
“如今,我落云观虽然在大炎皇廷内没有什么名气,但我落云观之强大,我想琳琳师妹你很清楚,我们掌控百域,记名弟子高达千万,核心弟子也有一万,而我们几个师兄妹,人人达到元海境!”
“这些,你应该都知道,我们之所以能如此,都是观主他的功劳!”沈壮说着,想起往日种种,不由红了眼睛,“如今,天下谁敢小觑我落云观?而在这大炎内,即便我落云观名气不显,但观主却是天子之师,灭大衍宗,杀天下宗门元海大能,堪称无敌,谁敢不敬,谁敢无礼?”
沈壮朗声说出这些话,嗓音发颤,但却能听到这其中满满的骄傲和自豪。
是啊,不过是短短几十年的时间而已,他们从一个小小的破落宗门,发展到如今力压天下的地步,还有什么不可骄傲的?
听着这些话,沈琳琳也是眼眶微红,起了水雾,说道:“我何时曾说过他容易,只是……他也是人,为何将一切都压在自己的身上,从来都不曾和我们言说。他到如今,还当我们是当初要让人庇护的幼童么?!”
言至此处,沈琳琳不由泪如雨下,沈壮也是默然不语。旁人或许看到沈书的风光,可谁又曾关心他是否劳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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