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道:“我看今晚闹事的也是脱勒赫赫公子你在先,不如你就拿点银两出来,就此做个了结,郭知府呢也下得了台,大伙随后仍然尽兴喝酒吃肉,岂不快哉。”
郭平听李振这话,还算有点中听,回道:“李公子这话我喜欢听,你呢?”他拿弯刀的一面顶了顶脱勒赫赫。
“不就是银子么?我多得是,别说一个婢女,我届时买个十个八个的汉女回去,看谁还敢拿刀指着我。”
双方这一一说,顿时危机就解了,脱勒赫赫一声令下,侍从们都是收了弯刀,郭平也将兵刃还给了他。
至于王钦那边的几人,更是行动迅速,绝不像一般的卫士,收了兵刃之后,一步不离地站在了王钦身后。
郭平朝王钦轻声道了一句:“多谢王公子。”
王钦朝他一抿嘴,示意自己领情了。
这样一弄,大伙再也没有心情饮酒了,巡抚等人忙起身离去,连告辞之语也不敢说。
其他的小国使节也是唯唯诺诺,刚才这一幕把他们吓得也不轻,请客也都是跟着巡抚一起出门了。
脱勒赫赫收拾好了自己的穿着,将一锭银两扔给了郭平:“这点银子足够给那丫头赎身了,奶奶滴,我连个**都没摸到,就白扔了这么多银两,你们汉昌小小一个婢女,怎么比上都的窑姐价格还贵。”
郭平接过银子,面色不惊,平静而道:“只可惜你生在了不毛之地,要是在我大齐朝,行事文不定还真会有一两个汉人的女子看上你。”
脱勒赫赫听此一言,丝毫不以郭平刚才曾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以为介,而是哈哈大笑:“想不到你这位知府还会说风趣话。你可小心了,我们在汉昌还要停留几日,我且看着你还有什么手段。”他说完,带着自己的侍从扬长而去。
李振的身边也跟着几人作为侍从,只不过那几人看起来都是年岁较大,走起路来步伐沉着,不慌不乱,看起来似乎身上的功夫都不弱,脸色瘦长却又长时间阴沉着脸。
他等脱勒赫赫走后,也带着侍从走过来道:“我最喜欢看戏了,刚才脱勒赫赫公子都说了,那郭知府这几天可得好好安排哦。”
李振交代完后,微微一笑,走得确实潇洒,可是后面的几人却是看起来阴风阵阵,让人有点寒栗。
等到最后所有人都离去了,王钦才上来道:“郭大人小心了,我老觉得这些人不简单,估计他们这几天还得捣鬼。”
郭平却叹了口气:“其实这些说到底都是你们礼部该干的事情,我本不想牵扯进来的,说到底,我就是一个小的知府,若真是闹得两国兵戎相见,那我岂不是成了朝野所有人眼中的国家罪人了?”
王钦安慰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如果真的开战了,那即便今天你郭大人不出头,后续他们也会找到刘大人,赵大人的,还是先想想后续的安排吧。”
郭平点点头,心想,这位王钦,可着实不像是一位普通的官二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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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团在汉昌的日程安排,原先礼部黄仪征他们都早已经安排好,无非是到寺庙酒楼吃吃坐坐,然后再是寻访些名胜,找些逍遥地方快活一下。
可自昨晚那么一闹,郭平心中愤恨不平,回去后在自己院中发了一大通脾气。蓝灵儿听了之后更是气道:“你们这些汉官也太不是东西了,要不是你出头,那个姐妹说不定就被那胡人给糟蹋了。”
黄立更是气得马上就要迈步出门:“大人,你等着。看我晚上不好好收拾他们一下,杀不了那个什么脱勒什么,我难不成还干不了一两个北胡兵么?”
“你给我回来!”陈亦文皱眉喊道:“黄捕头你怎么这么冲动,你要是杀了胡人,不是正好给他们口实么?”
“可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啊!”黄立重重一拍桌子,不得不又坐了下来,气愤难平。
陈亦文转头向着郭平问道:“东家,我想把这件事情再理一理,照你的说法,那王公子说,这次北胡来的目的除了刺探情报之外,另外还想生点事情,想找开战的理由?”
“不错。”
“姑且不论那位王公子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我想我们现在要做的,并不是和那些蛮夷处处针锋相对,而是需要将我们的个人的情绪放置一边,让后让那些胡人看到他们一直在寻找的。”
黄立听了有点迷糊:“陈先生,这我就想不通了,听你的意思我们还要顺着他们?”
陈亦文对这位耿直的黄捕头颇感有趣:“你说的不错,只不过,我们要将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放大一百倍后再展现出来。比如他们想看我们是否能生产一百根长矛,我们就给他看我们正在生产的一万根长矛。他们想看我们是否有一百石粮食,我们就给他们看到一万石粮食。”
郭平听了陈亦文的讲解,恍然大悟,拍手叫好:“陈先生说的太好了。以彼之道,百倍还施彼身,且虚虚实实,唯有这样,才是真正的针锋相对。”
郭平和陈亦文等人商定了下步的行动后,连夜就派人通知了黄仪征,说接下去使团在汉昌的行程必须要按照他的安排来。否则,若是使节当中的某人发生了点什么意外,汉昌府可概不负责。
黄仪征已经见识过了郭平的发威之后的样子,那真是有一种敢把天皇老子拉下马的架势。试问一个疯起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的人,他还能拿什么理由去反对呢?
因此现在的他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