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曦……
当天际的鱼白从云层里显现而出,露出丝丝缕缕的金色阳光,随即是整个森林的鸣蹄踏耳,天下拂晓。
金色的阳关大道上,成堆的人围聚在一起,对着入口处新鲜的一幕讨论着,颇为好奇。
今天但凡从阳关大道走进彼苍的,都在讨论一件事。
那就是彼苍入口处居然睡着一个呆毛小野人,这可是稀罕事,野人本就少见,而今彼苍门口居然躺着一个,众人七嘴八舌讨论,最终得出定论。
彼苍名门响彻九州,就连深山野人都想来一堵为快,甚至想拜入彼苍师门。
而他们口里的呆毛野人,就是月落天那个悲催的天才少年了。
他这一觉可是睡到了晌午才醒。
醒来时不知道换了多少批前来观光的路人,野人慕名拜师门一事,早沸沸扬扬的传开了。
月落天后知后觉的睁开了眼,只感觉后脑勺一阵生疼。
“那个该死的呆毛野小子……”
一想起昨晚的悲惨遭遇,月落天浑身都僵了起来,他连忙低头,上下打量自己是否完好,却不想这一低头,气的他对自己又爪又挠,好像得了羊癫疯一样,直把围观的人吓的不轻,捂住自己身边孩童的嘴鼻就走,生怕被传染了什么病一样。
月落天怎能不气,这一路简直跟撞了鬼一样,先是被人用烤肉大腿呼了倆耳光,脸现在都肿的不成样,昨晚居然又遭偷袭,不仅脑袋被砸了个开花,就连一身绸缎衣裳都给换了,还换成了那个呆毛野小子的!他盛怒之下,撕扯不停,就差没把自己给撕了去。
“啊啊啊啊啊啊,呆毛野小子,我月落天与你势不两立!!!”
月落天捶胸咆哮,抒发一腔苦水,却不想周围的人更面面相觑,直叹野人就是野人,太奔放凶残了。
月落天气愤难耐,冲入草丛一阵乱轰,周围巨石皆随,狂草成灰,直看的所有人毛骨悚然,不敢再妄加揣测,扭头就走。
月落天发泄之后,拿出乾坤袋又换了一身衣裳,至于水儿的那套……
目测已成渣……
月落天一路阴郁而行,但凡路过的飞禽走兽皆被他恐怖的气息吓的四处乱窜。他顶着头顶一簇呆毛沉着脸走在大道上,浑然没有察觉自己头顶还被水儿绑了个歪到不能再歪的马尾,他一路前行,直到抵达彼苍山门脚下,抬头仰望巍峨彼苍山,心情这才稍微好转,他站在山脚下的巨石前,若有所思。
“凡入彼苍,皆为苍灵,彼之苍岸,此之穹苍……好大的口气!”月落天胸口抒出一口气,只觉得这彼苍门太狂太傲,居然妄言与苍穹比肩,与乾坤为邻,所言所语皆在透露彼苍的自信。
“这才是我月落天要拜入的师门!”他自信满满,正式踏入了彼苍山脚。
这是彼苍入门的基本,那些想要加入彼苍的孩童,需依靠自己实力,从山脚下一步一步,走到彼苍之门!
八个阳关大道,八个不同山脚,却如海纳百川一样,最后都将汇入浩瀚彼苍之中,成为其中一员。
山脚下有些小孩泪别家中老人,只身前往山脚,只要走过这一程才能有资格被选中,所以那些大人都纷纷挥手告别自家小孩,转而前往另外一条通道走向山门。
不管是否成功,他们都必须要呆到选拔结束,如果成功了,他们可以直接走人,如果失败,他们就只能带走自己的孩儿,转而回到那茫茫森林之中。
水儿自从得了漂亮绸缎的衣裳,一路伴随同龄人羡慕的目光,蹦蹦跳跳的也走进了山脚选拔门徒的队伍之中。
一路上,她与人换了许多次衣服,先是从同等的绸缎兑换,再是比较低级的,最后与一个少年换了套普通绸缎衣裳,这才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浩瀚队伍之中。
她可不傻,那个月落天来路她不清楚,但是从兑换的衣裳来看,许多人都对这种绸缎惊惧,虽然有些人不同意,但终究还是答应与水儿换了,这让水儿留了个心眼,于是更加疯狂的兑换,以至于现在月落天真正的衣裳换给了谁,她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凡入彼苍,皆为苍灵,彼之苍岸,此之穹苍…”
水儿一路沉默走着,来回咀嚼着山脚下看到的字,从脑海演不断演化,心中似有嗡鸣之音,好像梵钟敲响,濒临大道。
“以一苍之穹为一门,天地浩大,亦不能出奇左右,世间千奇百怪,不过变化多端,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同渊同源……”
水儿不断的推理,脑海的梵音钟声愈发的响亮,随即,她干脆气沉丹田,把体内澎湃的力量不断的凝聚,疯狂吸收这里充裕的灵力。
嗡……
忽地,她丹田处一阵触动,一颗浑圆的金色珠子如同尘封多年的老门,支呀的滚动了一丝。
而正是这金丹微乎其微的滚动,使得水儿体内幻力瞬间澎湃,迫使她脚下生风,整个人如同发射的炮弹一样,一路哇呀呀的横冲直撞,居然就这么一路闪到了山门前,在一道浑厚的气场前砰的一声撞了上去,堪堪停了下来。
“何人扰我彼苍山门!”
蓦地,一道喝声从宏伟的山门内传出,两旁来不及反应的看门弟子膛目结舌的行礼,高喊道:“拜见长老。”
来人是一位灰衣老头,他风尘仆仆而来,欲意敌对之时,却看到一个呆毛小子居然就这么大咧咧的盘膝坐在他彼苍门口,冲起了境界。
“卧槽,在人家家门口突破境界,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