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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暇话说完,整个房间顿时陷入沉默之中,月冥一双眼睛来回扫视月无暇,一语不发。#
其实月无暇说的完全正确,彼苍如日中天,战王本身就恐怖,而紫影墨空更是被看好的存在,他月家好不容易才与紫影墨空有了正式的交际,如果此时打断,岂不是多年心血白费?而且月落天已经成了彼苍之人,他岂能再投靠闯王?这传出去,他们月家也别想做人了。
月无暇是紫影墨空的未婚妻,这件事早已尽人皆知,正是这个原因,他们月家才能跨过诸多世家,越入诸王视野之中,而月落风能够成为侯杰,其中也有紫影墨空的影响力。可是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难道闯王会不清楚么,闯王不但清楚,而且比谁都清楚,可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月家?闯王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月家又是他手掌心的一粒尘埃,他却一直没有打算动月家,这是什么原因?
闯王绝对不会是因为忌惮紫影墨空才不敢对月家如何,而是一直找不到理由去动月家,而且区区月家,闯王也没有放在眼里,只是这次紫影墨空的事,月无暇相信,闯王肯定知道了紫影墨空来到月家的事,所以才放出了荒域一战的消息,为的不是要看月家对闯王的态度,而是要连紫影墨空在内,顺势把月家一举歼灭,这才是王候手段。
月无暇想的透彻,闯王根本就不会放过月家,而月家也只能投靠紫影墨空,才能免去灭门之灾。
月冥很显然也反应过来了,他吁出一口气,把目光放到月无暇娇小的身材上,复杂至极:“可叹无暇非男儿……”
“父亲……”月无暇依旧面无表情,道:“眼下是要把这件事解决。”
月冥摇头,有些力不从心:“我沉浮官宦多年,岂会看不透这些,我们月家因紫卿候而荣耀,必然也有因果。闯王手段雷霆,我们根本得罪不起,在这里我们是个死,但是无暇,你又如何能确定紫影墨空能够保住月家?”
最后一句话,月冥没有看月无暇。
月无暇蹙眉,一语不发。
是啊,紫影墨空,根本不喜她。
父女二人一阵沉默,月家叔伯看在眼里,思来想去,咬牙狠心道:“紫影墨空虽然有封王之才,但眼下他还不是王,我们月家根基在闯王领土,那就是闯王的人,只要我们摘清与紫影墨空的关系,相信闯王也不会为难我们月家,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月家叔伯在说最后一句话时,把目光投在了月无暇身上。
月无暇当即冷笑,有些无奈。
叔伯这是要让父亲把紫影墨空抓去给闯王,然后把自己也献给闯王成妃成妾,一线生机……这就是叔伯所说的一线生机,当真好笑。
月无暇的一声冷笑,月家叔伯脸上顿时一片火辣辣,看来无暇应是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可他无错,他也是为了月家着想。
月冥听着月衡的话,不置可否,月无暇怕父亲真的按照叔伯的话去做,连忙道:“父亲,若说三弟没有加入彼苍,我也认可叔伯的话,可是三弟已经是彼苍中人。你觉得闯王会放过任何与彼苍有关的人么?”
换句话说,想要以美色去获取月家的生机,根本不可能,闯王是谁,那是整个大州的王,与战王并肩统治大州的王,他会被区区一个女色所迷惑?尤其是这个女人还与彼苍有一些关联。
“这……”
月冥犹豫,月衡见状当即反击道:“难道只有紫影墨能保我月家?他不过一侯,拿什么与王斗?更何况,他愿意豁出性命去护你么?”
这句话无疑是关键,紫影墨空,愿意豁出性命去护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未婚妻么……
月无暇咬唇,月衡见状,又是冷然一晒:“更何况,传闻他中了岸香袭人,此时随便一个凡人都有杀了他的可能!”
月无暇闻言,心里大惊!
“有敌袭,有敌袭……”
正当月家在商量紫影墨空的事情时,家仆护卫忽然传来了警报,很快便震动了月冥几人,此时三人脸色都不好,月衡更是沉下了脸:“这还没一天,事就来了月家……”
言下之意是紫影墨空才来,就有人寻了过来想抓他,只怕月家日后恐难善了。
月无暇哪里听得下去,她匆匆提裙,奔向了水榭小筑。
“无暇,无暇,不能去啊!!”
月衡看到无暇居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紫影墨空的安危,他焦急的想去阻止,却被月冥拦住了:“算了,是福是祸,皆是她造化,我们月家,唉……”
那一声叹息,说不出的落寞。
他看得出自己的女儿已经倾心紫影墨空,这世上不怕任何阴谋诡计,就怕付之一片的真心啊……
整个月家随着不知名的偷袭而陷入混乱当中,从一路的家仆护卫嘴里听出,应该是有人偷偷潜入了月家,来到了招待贵宾的客房,与今天的贵客有关。月无暇听后心里更是着急,她第一次没了大家闺秀的风范,一路匆匆赶来,摇晃了一池水莲……
紫影墨空,你如何了……
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当房门被推开的刹那,月无暇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瞬间落的地,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静静躺在榻上安然入睡的紫影墨空,忽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外如是了。
榻上,那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出现在月无暇的视线里,紫衣轻动,墨发垂胸,她怎敢相信,那个伟岸一世的豪杰,此时在她的家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