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鱼乐的簪子,夫子,是鱼乐的,那是爹爹做给鱼乐的。”鱼乐一见到了谈书墨手中拿出来的曲柳木簪子,便立马抓紧了谢之欢的手掌心道。谢之欢终于是明白为何这谈书墨方才没有丝毫的挫败感,原是还有后招来着的,这简直就是有备而来的!他想,若是那人对自己的小媳妇没有一丝心思的话,说什么,他
都是断断不信的!“多谢。”装得平静道,谢之欢看着谈书墨,眼中暗涛汹涌此刻,谢家夫子想着,或许自己需要将眼前的人,好好的教训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高岭之花不可沾。且他
还想着,若是要仗着昨日于危急之际伸出了援手而过分的接近自家小媳妇的话,那……就莫怪他不客气了。
这谢之欢什么事情都是好说的,独独自家的小媳妇,什么都别说了,窗户缝都没得说的!
自家的小媳妇,平白无故的被狼盯上了,谢之欢只觉得心口位置堵得很。
“客气。”和煦一笑道,谈书墨不经意的扫了眼鱼乐,从容得很呢随即,他将手中的柳木簪递给了谢之欢。
“夫子,山崩的时候,是他救了鱼乐……”鱼乐瞧着谈书墨那不经意的眼神,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些世间,紧接着,小媳妇扯着谢之欢的袖子开口道。
当场,谈书墨微微一笑。
谢之欢:“……”
“嗯,万幸最后你我二人平安无事。”接话道,谈书墨不露痕迹的应了鱼乐的话。“谢某在此,多谢谈兄出手相救,免得了我夫妻二人阴阳相隔。”谢之欢开口言语,声音不急不缓,眼神无波无澜,可其内心是断不可能如表面上这般平静的,顿了顿,他
又开口道:“谈兄的相救之恩,与谢某而言,犹如再造之恩,这份恩情,是在下欠下了,日后自会报答。”
想叫自家小媳妇欠了你的恩情,哼,没门,没窗户,没可能!
谢之欢的这一句话,叫谈书墨很清楚,他这是要一力承当了,自己对鱼乐所有的施恩了。心思转了转,谈书墨看这谢之欢,道:“这原也说不上欠不欠的,只是当时谢夫人着实是伤心得叫在下动容了,在下于心不忍,如今无事,也算是在下造了七级浮图了,无
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一切,都随缘便是了。”
随缘,哼,你和我家媳妇,无缘!
谢之欢听着谈书墨说出口的这一番话,心中立马对着他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做了点评至于他的前一番话,谢家夫子听得不免心神一暗。
这话的挑拨之意,简直就是说得不露痕迹这谈书墨,人才啊,简直就是人才啊!舌灿莲花的,叫他都快要压抑不住脾气,想送客了!“对,无事了,无事的,鱼乐同夫子无事,那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也都是鱼乐想得太多了,险些伤了同夫子的情分,不过如今无事了,便一切都好了。”炕上,将谈书墨
的话当成了字面意思来听着的鱼乐,点了点头解释道。
小媳妇想着,自己和夫子的那些事情,还是需得解释清楚了,免得夫子再次无辜的平添了冤枉,还叫人以为,他又是辜负了自己,那也忒无辜了些。毕竟,发生的这一切源头,从来都是自己不够信任夫子的话若是她足够信任的话,也不会发生那样子的事情!彼时,鱼乐回忆这那夜的事情,心中总是觉得……惭愧且尴
尬得很。
“若是夫子日后想去寻了那功名利禄,那鱼乐会陪着夫子一起去,总不该叫夫子为了鱼乐着想。”随即,鱼乐看向了谢之欢,说得认真。
闻言,谢之欢瞧着鱼乐,眼中起了一丝波澜,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来,他道:“功名利禄,我尚且未看入眼中只独你,我看得重。”
语落,谢之欢忍不住的伸出手,指腹抵着鱼乐的眉心,摸了摸,无比温柔。
屋内,谈书墨尚且还在,可瞧着谢之欢同鱼乐的架势,脸色还是忍不住的暗了暗。
“咳……”若是自己再不吱声,谈书墨觉着,那屋内的另外两人,定然是要当自己死了!是时,他毫不犹豫的出声打扰了。
这突然间的,自己好端端的,便被晾在了这里,着实叫谈书墨心情沉重得很。“你可是咳嗽了?身子不舒服了?”鱼乐听着声音,目光随即看向了谈书墨,说得一本正经道:“嗯,枇杷最是能治咳嗽了,红杏姐家中有腌制的枇杷,最是能治疗咳嗽了,
你可是需要?”
当下,小媳妇甚是殷勤的说着,那架势,仿佛只要谈书墨点头了,她便立马去寻了来。
谈书墨瞧着小媳妇这般明显的态度,眸光沉了沉,他很清楚,她不过是为了早些报答了自己的恩情来着的。
可是这好不容易欠下的恩情,如何就能随意的就还了!
“无事。”是时,谈书墨从容颔首道。“无事,怎会无端咳嗽呢?我听着你咳嗽了,夫子可也是听着了?这病者忌医,着实大忌!”当下,鱼乐絮絮叨叨道,那架势,分明就是想快些还了谈书墨的恩来着的,免
得叫自家的夫子还的辛苦。“嗯,方才听到了谈兄咳嗽两声,隐有痰迹,想来若是真的身子骨不舒坦了,还是早些治了方是,且枇杷自古便也是良药来着的。”谢之欢如何不清楚方才的事情是如何的,可是就是知道了,那又如何呢?这谈书墨凭本事自己咳的嗽,那也就得有本事化了去啊!更何况,鱼乐说到底可是他的小媳妇,就是要帮一个人,那也合该帮着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