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的小媳妇脸蛋贴着夫子的胸膛,而在耳边传来的有规律的心跳声,成了最好的安神曲。
他的小娘子啊,就只在他面前温顺成一只兔子,谢之欢想着,如此倒也好,免得到时候被人轻易诓骗了。脑海之中再次想起了那酒楼的事情,谢之欢只觉得心中压着一块大石头,如何都不舒服不过,他稍稍庆幸的便是自家小媳妇在酒楼时候不是一味的害怕,多少还发出了自己的一些脾气来,不然的话,哪
里还轮得到自己回去给她出气了。
那些不是东西的,一个个都是吃软怕硬的,若是鱼乐方才的时候,多少还有一些脾气在,早不知道被欺负成了什么样子的。
不过,却也是应了那道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而自家的小媳妇更厉害了,会打人。
落日余晖,将谢之欢和鱼乐的影子拉得极长极长,好似要到天荒地老一般长。
这一刻,是谢之欢这一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安宁欢好。
日子,一日一日过的而事情也要一件一件做的。
山沟沟里的夫子有些眷恋起了如今的生活,闲时逗媳妇,忙时媳妇逗,小日子过得一溜一溜的而山沟沟的里的小鱼却有些苦恼了起来了。
至于这苦恼,小媳妇鱼乐总结成了成长的苦恼且这苦恼,还是她自己想要的甜蜜。
在镇上买了几匹布,当初是什么模样的,如今也是个什么模样。
外面是郎朗的声,可屋里面却是沉重的叹息声。
鱼乐的手中握着剪子都不知道握了多久了,可是就是迟迟不知道怎么下手当即,一双好看的眉头紧蹙得不成样子了。
明明之前的时候,她瞧着红杏姐给狗子哥做衣裳的时候,手中的剪子,那叫一个剪得利落,不过三五下的,衣裳的影子就已经有了,然后针线一下,贴心的衣裳就好了。
可是如今放在了自己这里,怎么看,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好!
夫子家的小媳妇,遇到了成长的坎了一道叫做成长为好媳妇之做衣裳的坎。
谢之欢下课的时候,一入屋内,就瞧着自家小媳妇坐在炕上,瞧着铺在看上的布匹,一脸发愁的模样。
“怎么了?”人直接就走到了鱼乐的身旁,谢之欢看着那紧蹙的眉头,下意识的伸手想抚平了。
眉间多了谢之欢的手,鱼乐抬头看去,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的叫人可怜得很。
“是为了这布?”被小媳妇这样子一看,谢之欢一颗心都荡漾了,下意识的就将自己的眸光看向了那炕上布匹问道。
“不会做衣裳”久久,鱼乐还是将自己的苦恼说出来。
谢之欢:“”
这个事情,就很叫人惆怅了,其他的事情,小媳妇不会,他多少还能自己动手,可是这做衣裳的事情
谢之欢不自觉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一看就是拿刀枪棍棒,或是拿笔墨纸砚的手,如果用来穿针引线做衣裳的话,他可以很肯定,那针一定被自己给捏断的。
故而,从来小媳妇的衣裳,他就是直接就绸缎庄拿成衣来的。
可如今,小媳妇想做衣服了,谢之欢真的觉得头有些大了,她不会衣裳,难道要自己教不成?但问题是他自己也什么都不会啊!
这一大块的布,怎么就成了衣裳,他一个大男人的,怎么懂啊!
“若是不会,那不若,就不做了。”这个建议,谢之欢说得很是真心。
“那怎么可以!鱼乐定然是要做出来的!”闻声,小媳妇说得是铿锵有力得很,但是若是论起真刀真枪的做起来的话,就怂了。
不知从何下手的小媳妇鱼乐很认真的看着谢之欢道:“夫子,可是会做衣裳?”
谢之欢:“”
这一手艺,他着实是不会,也着实是苦恼。
“鱼乐,夫子一个男子,如何会这些女红。”侧面的说出了自己的不会做衣裳的事实,谢之欢笑得颇为尴尬。
一家子两个人,当即就看着炕上的布匹,发愁了。
“若是有谁家娘子会的话,鱼乐亦可拿着其中一匹送与之,再让那人叫你女红,或许不失为一个好方法。”瞧着炕上的布匹也是多的,谢之欢想了想道。
顿时,鱼乐的眸子一亮,想起了什么,立马道:“真的可以吗?”
“自然可以。”谢之欢说得从容,眼中满是鱼乐欢喜的模样。
可是谢之欢不知道,他自己的这一句话说出口之后,自家的小媳妇就很难见到了。
九月初六,也便是鱼乐带着两匹布离家出走的第一日。
早上的时候,谢之欢将自家的小媳妇喂饱了,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鱼乐抱着两匹布,离家而去是时,谢家夫子站在门口看着小媳妇的身影越来越远,活脱脱像极了一樽望夫石
自然了,这夫,是夫人的夫。
一大早的,谢之欢就好似失魂落魄了一般,虽说打紧了精神将早上的课给说完了,但是自打鱼乐走了之后,心中就空空落落的,好似自家种好的小白菜,长腿跑了。
这种滋味,当真是难受得很。
一直熬到了这中午的饭菜都做好了,可都没有瞧见鱼乐回家来,这下子,谢之欢是真的着急了。
当即,二话不说,他直接就出门打算去寻自家可能走失了的小媳妇他可不想直接就在这龙虎沟来上一段山沟失妻记的话本子
彼时,谢之欢觉得,自家的小媳妇可能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了,比如摔了,还是迷失了,不然的话,怎么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