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瞧着谢之欢那砸钱的架势,也就没有多说其他的了,都道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如今这一对看起来,也不像是缺银子的主,那么一切也都好说了。
鱼乐这烧,来得快,隐隐有重疫之症,故而老大夫在号脉的时候,便心情沉重得很,毕竟若真的重症的话,那么若是想治好的话,大把的银子,定然是不能少的。“老夫先开今日的药,郎君先给夫人服用了,之后的,等明日看夫人的境况而定到时郎君或带夫人上门,或是派人唤老夫前去亦可。”收回了手,老大夫走到了一旁的书案上,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串
药名。
“对了,这药,三碗水煎成了一碗。”收起笔,老大夫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嘱咐道。
收下了方子,谢之欢没有多言,直接就去取药了且就在医馆的对面的客栈住下了。
可是,让谢之欢没有想到的是,鱼乐的这病居然来的如此的凶险。
药,店小二是煎好了但问题是昏迷中的鱼乐,一口药都喂不下去无奈,谢之欢将药含在了口中,而后一口一口的喂入了鱼乐的口中。
谢之欢的唇抵着鱼乐的唇,苦涩的药汁无法吐出,最后全部都入腹中。
这一日,谢之欢看着烧得迷糊的鱼乐,百般自责,万般懊恼。
而在入夜的时候,鱼乐突然呕吐了起来,原本那喂入了腹中的药,全部都吐在了锦被上。
是时,谢之欢看着眼前的一幕,那来还有什么冷静,高声大喊的叫来了店小二,有扔出了一锭银子,让其去请对面的老大夫来。
只等老大夫以来,一看房中的两人,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目光所见之处,正是浑浑噩噩的昏迷着的鱼乐。
“大夫,且看看我夫人,她方才将那药都给吐了。”一看来人,谢之欢也不等大夫询问,话就脱口而出,其眉眼间的焦急,毫不掩饰。
老大夫看着屋内的情况,也没有多问其他的,直接就走到了床边身后的学徒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开药箱取白纱,年轻学徒利落的将白纱放在了老大夫的手中,然后就见老大夫将白纱盖在了鱼乐的手腕上,随后闭眼号脉。
客房安静得很,也没有的店小二来探听什么的而最直接的原因便是这店家收了谢之欢的许多银子,故而也没有来多加过问,只吩咐这小二,要什么给什么便是。
“夫人的这病症,来得凶险啊。”久久,老大夫收起了自己的手,抬头看向了谢之欢,脱口便是这一句。“在下知道,一切都辛苦大夫了,我家夫人需要什么药材,大夫只管用便是了,多少银子,都可以。”从早上到如今的夜晚,谢之欢都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么度过的,只知道自家的小媳妇虚虚弱弱的躺在床
榻上,那痛苦的样子,让他恨不得她来替她受了。
“这位郎君,令夫人的病症着实凶险的,老夫亦是不敢十足十的担保夫人无忧,一切,还是得瞧夫人自己”犹犹豫豫的,老大夫到底还是将这话说出了口。
只这话落下的时候,谢之欢只觉得火气都上来了。
“我夫人所以有事,你这庸医,我定不绕过了!”表情一冷,谢之欢脱口而出的话,明显含着怒意。
似乎这场面见过许多次一般,老大夫听着谢之欢的话,眉头就一皱,表情为难至极。
“老夫知道郎君此时的心中焦虑,老夫定然是会用尽全力去就夫人的,可是到底如何,最后还是要看夫人自己的。”老大夫从容道,表情之中没有任何的恐怕。
“若是你用全力了,我夫人便不会有事!”冷冷的抛下这一句,谢之欢居高临下的看着大夫,一派施压的气势。
当即,老大夫的眉头皱起。
“大夫若是保我夫人无恙,那在下自是会知道该如何做,可若是我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在下的手段,大夫是承担不起的。”**的威胁,谢之欢的这一句话,颇有打一巴掌给一红枣的架势。
“行医救人,本就是老夫该做的,可是世间之事,皆是有命数的”
“庸医!”老大夫的话,尚且还没有说完,谢之欢便怒斥了这二字,且手直接就揪起了大夫的衣襟,眼睛赤红。
谢之欢的这般模样,叫人心寒得厉害,整个人恰似恶鬼来。
“师父这位郎君,你放手”一般的小学徒听着两人的对话,表情隐隐有些害怕随后又再看到了谢之欢直接揪紧了师父的衣襟,当刻便连忙上前阻止道。
慌乱的心,因着大夫的话,直接就暴躁了起来,谢之欢好一会才将自己的情绪缓和了下来,而后扫了眼小学徒,那抓着衣襟的手才缓缓松开。
“方才是在下多有得罪了,只是在下爱妻心切,烦请大夫见谅。”耐着性子,谢之欢说出了这一番从未说过的话道。
世间,大多人是为了五斗米折腰,他不同,是为了自家的小媳妇折腰。
一旁,老大夫听着谢之欢的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呼吸有些急促得很,好一会,他才将气给喘匀了。
就在方才,老大夫有一种险些就死过去的错觉。“老夫明白,郎君无须自责。”开口道,老大夫瞧着床榻上的鱼乐,想了想,复又道:“夫人的病症来得快,隐有重症的境况,如今的当务之急便是让那让夫人发汗退烧了。等一会,老夫会再开一分重药,只是最后到底如何,老夫亦是不敢轻易许诺,终究还是要看夫人的。”顿了顿,“这药服下去之后,到时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