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决即将开始,时雨率先走到擂台边,在架子上,摆放了各式兵器,都是木头削出来的,专供比武之用,时雨随手拿了一把还算称手的木剑。
然后回到擂台中央,却不见慕容容止有任何动作,时雨纳闷,开口询问道:“慕容兄怎么不选兵器,难道要徒手跟我打吗?”
慕容容止哈哈一笑:“时小兄弟不要误会,我并非是轻视你,只是我们慕容家的武功注重以意御形,形随意动,一花一叶拿在手中皆可为利器。既然如此,无剑又有何不可,我慕容家剑谱上有一句,无形剑便是断空剑,我一直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今日就试试这无形的剑,我究竟能发挥出几分威力,更何况,我与小兄弟你年纪相差怎么说也有五六岁吧,让让你也是应该的。”
尽管慕容容止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但时雨还是感觉受到了轻视。“可是,这对你不公平!”他倔强的说道。“你若不用剑比,那我也不用了。”
慕容容止见时雨认真的眼神,说道:“小兄弟年纪不大,志气不小,既然如此,那我就提剑与你比个高低吧。”也不啰嗦,转身去拿了木剑,俩人照例行了抱拳礼,随即进入战斗状态。
没有过多的试探,两人开场马上就打的火热,台下观众的心也在跟着他们的身形游走。此刻正专注于比武的时雨,很快发现,慕容容止竟是右手持剑,慕容家族的人,一向是用左手剑法,用右手持剑,根本发挥不出本来实力,说明慕容容止还是有心让着他。时雨观在眼里,却也不愠不怒,既然对手执意要让他一手,那就领他这个情。不过这一场的胜利,我时雨就更要拿下了。
慕容容止身为慕容独孤的后人,先祖孤傲的性情即使到了他这一代也并未完全未褪去,说让时雨,就不会再改主意,即使不是右手持剑,他也会通过其他方式来让时雨。
而时雨又何尝不是一身傲骨,少年英雄,长这么大以来,又何时服服帖帖的认过输,若不是凭着一股子傲骨,又怎能打败比自己强大的叔叔呢?
两人可谓是针尖对上麦芒,必以一战对输赢才甘心。
砰……砰……砰……砰……木剑在对碰中发出沉闷的的声响。
五招……十招……五十招……一百招……眼看还未分出胜负。而两人的额头都是一样,已然是小汗淋漓。本来是越打越快的,现在手脚也变慢了许多。
“竟然能跟慕容容止打这么久,这个时雨不简单啊。”
“我跟慕容容止打也只是二十多招就败了,这样看来,时雨的武功在我之上啊。”
“那是当然了,你不要只是看人家年纪小……”
台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了,在这里的看比武的绝大多数的人都是看好慕容容止的,但是现在看来,两人竟是势均力敌,完全超出了预料。
时雨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心里正思索着下一步的动作,当两人实力旗鼓相当之时,比的就是谁能更冷静应对,然后抓住机会,一招制敌。
就在刚刚过去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对慕容容止试用了很多种策略,然而都被对手防了下来。
“看来只能出险招了。”深吸一口气,时雨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
所谓险招,就是一旦使用,“不是你输,就是我败”,赌的就是那一瞬间,抓住机会,决一胜负。这也没办法,再拖下去,时雨必然体力不支。这是目前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策略,即使对手获胜的机会会大一些,他也必须这样做。
砰砰砰……
打定主意后,时雨的进攻节奏显然要快了许多,这是他憋足的一口气,准备做最后的决断了。
“喝啊……”大喊一声,木剑高举,时雨一个马步前冲,直直的迎了上去,宛若饿虎扑食。
慕容容止见时雨有备而来,以退为进,一闪身,躲开了时雨的前冲。
“果然……”,时雨在旁人不易察觉的瞬间轻轻咧嘴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借着前冲的势力,时雨的身躯一下弹射而出,掠过避开的慕容容止,向前直冲而去,这一步用出了他十之的力量,一下跨出七八步的距离。当他停下来的时候,离慕容容止也足有五六步的距离。
这一击落空之后,时雨本该立刻回转身来,与慕容容止面对面的,然而他却突然楞在那里,令人大惑不解。
这一刻,时雨背对着慕容容止,不知在想什么,台下的众人都为他捏了把汗,在交战中把后背交给对手可是大忌,这若是以命相搏,恐怕已经九死一生了。
看到这一幕,慕容容止也是不解,眉头一皱,这是绝佳的出手机会,只是他却不想从背后发动袭击。
“喝啊……”,轻呵一声,好像在告诉时雨他要动手了,同样是提剑迎风而上。
时雨此刻却全然不为所动,僵在那里,眼看慕容容止越来越近,时雨动了,竟是向后倾仰而去,脚尖一点,身躯再度弹射而出。待慕容容止反应过来,木剑剑剑尖已直抵他的喉咙而来。
“回头望月!”,以此同时,台下陈辰眼光里闪出一丝惊诧,嘴里也不自觉的叫出声来,他最清楚这招有多难,换作以前,时雨是使不出来的,稍有不慎就直接摔倒在地,更何谈一招制敌,没想到这次比武激发他的潜力,一口气使出了这招。
“适才的停滞,是为了使出这招而蓄力吗好小子,不愧是我徒弟。”陈辰暗自欣慰。
时——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