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战场,活下去的永远只有3胜利者。
马的嘶叫,人的哭喊,**被刺穿的声音,交融一体。对于每个人来说,就是一曲由魔鬼奏响的乐章。
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持续了多久,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鲜红的血液已经染了整片土地,入土三分。
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
这里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那个走出来的人踏着一个个战斗至死的尸体,毫不犹豫。
他手持着一把黑色的长剑,面容俊美,身着白色的长衣,干净整洁。最令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淡淡的眼睛,既没有幽潭般的黑暗,又没有大海的深邃。但这双眼里看不见光,就像是一个被囚在鸟笼里的鸟。这双眼总告诉着别人他在追求着什么,可无人会明白。
看着眼前之景,天月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并不好看。
时间退回到五分钟前。
莫生打了个电话,很干脆的跟对面的人说我不干了,你们爱找谁找谁去吧。
天月投去看智障的目光,说道:“你那个手下怎么办?杀了”
莫生鄙夷道:“杀个头。反正你应该有类似瞬间移动的能力吧,咱俩直接走就行。”
天月对此无所谓,反正把属下撂在这里不管不是又他的事情。天月把手搭在莫生肩上,下一秒,两人出现在伦敦某一贵族的家里。
这里面金碧辉煌,大小设施齐全,外面有游泳池和一个大花园,楼上有ktv和健身房。下面还安装了电梯,真是富到流油。
一楼没有人,所以天月很随意地走向了电梯。“你跟来吗?我要杀人。”
莫生的视线走了一圈,又回到天月身上,“算了吧,我在下面等你。”随后,他很惬意地走向旁边的冰箱,拿出一杯果汁,一边喝一边朝沙发那走去。
天月此时不再看他,反正他觉得莫生下一秒要拿起**看电视去了。
就这么想着,电梯已经开门了。而他踏进的,却不是电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鲜红。随后,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天月用了一分钟才适应了眼前的情况,回过神来看,自己已经不在电梯里,而是身穿着古装白衣,腰间挂着一把黑色长剑。
天月并不急着考虑眼前的状况,而是伸手去拔长剑。
一股奇异的情绪涌上心头。
嫉妒、傲慢、愤怒、懒惰、贪婪、**、暴食……
他如同死神一样,在看着过往人生的走马灯。
先是他早已死去的父母。
天月看得清楚,此时父母在为一些琐事争吵着,小时候的他躲在门背后,抓着门框的手泛白,接着,意见不和的父亲抬手打了母亲。
随后是小学的一次考试。
那时候天月就表现出了很高的学习天赋,他参加国内作文比赛得了一等奖,却迎来了台下所有人嫉妒而不甘的眼光。天月听到了,在人群中狠狠说道的一句话。“他怎么不去死”
接下来,是邻居和亲戚。
天月周围的邻居都很亲热,三番两次地会来家里做客。有一次房东来家里做客时,对他父母大声叫到:“都给我滚吧!没什么钱还待在这干嘛?”
父母很快就离婚了,可离婚的原因不是这个,是父亲的外遇。天月的姑妈和父亲纠缠不清,一次母亲知道了,母亲哭着跑回娘家。父亲只是冷笑,而天月,则是被遗忘。
然后,是他的同学。
这是初一时候的事,当时刚下晚自习,天月和他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走在一起回家。两人并肩走着,天月是班级第一,而朋友是第二。就听朋友突然问道:“你知道什么叫痛吗?”
天月还没有回答,就看到周围渐渐地出现了一些人。天色很暗,这里的光照又不亮,所以天月根本没发现这些人。一个木棍狠狠打在他的后脑上,天月向前倒下,看到他的朋友的最后一丝冷笑。
因为后面,他们所有人都死了,包括亲人。
天月呆呆地坐在原地已经五分钟,然后,他把剑给推回剑鞘,面色平静。
“原来如此。”天月轻声自言自语着,站起来。
天月一边横跨走出这里,一边想到:“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搞鬼,把我送到这里来。等等,如果这是个梦呢?我现实中还在电梯里……这样的话,要使自己醒来只有一种办法。”
天月想着,手不自觉移到了剑上。“不行。如果在这里的是我本人,那我把自己捅死不就是冤大头了”想到这,天月冷哼了一声,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弄的,肯定要涌泉相报。
看了一会尸体,天月也大致了解了现在的情况。
看士兵的装束,八成是两个大国给打起来了。天月历史不错,但这尸体实在是血肉模糊,看都看不出来。
在天月终于走出尸体堆时,远处刚好传来一阵很急的马蹄声。
天月从里面走出来,身上的衣服还是干干净净的,像是刚好路过一样。不过被别人看见可能不会这样想。
天月并未作出什么,那架疾驰而来的马车很快来到他面前,有人从里面掀起了帘子。
一个身上穿着丝绸的青衣,束起黑色长发,脸上还有着稚气的贵族少年翻身下来,走到天月面前。
“你还活着。”贵族少年看着他道。
天月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贵族少年看他这样一副态度,也不在意。而是来回踱步起来,前面这种血腥的现象看起来对贵族少年没有丝毫影响。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