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明白这个时候那群人已经开始不可理喻了,隔天,商家的大门被人破开,里面的荒凉不比外面,但那些人仍是选择无视,直接冲进屋子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最后,将商家的所有人都抓了起来,还活着的人放在祭台上,放血活祭,受不了死了的人,直接扔到祭台周围的火堆里,死祭。”莫怀桑听到那四个字,猛地抬头,活祭和死祭那是只有魔物才会用的方法,那些人竟然当真的听信妄言。
“事后,商家的那几个交好的朋友发觉不对,便上报了当地管事的常氏和林氏,结果派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等再派去人的时候,除了那几个弟子的尸体和那一地的骨灰,镇上的人都跑了,那个镇子太偏僻了,实在是找不到镇上的人,就只能罢休,没想到,竟然逃到了其他镇,天道好轮回,他们万没想到当年被他们残忍杀害的商家还有个小儿子寄托在朋友家,活该他们现在夜不能寐,整日忧心忡忡。”
“那你为何说是林正。”
“你肯定不知道林正是怎么叫林正的吧。”张泽然一只脚搭在凳子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盯着对面的莫怀桑微微一笑道“他是被常怀远拾上去的,离当年的那件事,仅有一月相隔。而且,之前的林正,就姓宁。当初他爹为了表示,就让林正改姓了宁。”
这边张泽然帮莫怀桑补着知识空缺,另一边的常怀远盯着眼前的图纸,看着上边一直在变化的黑点沉默,随后收起图纸,跳下窗,朝某处奔去。
楼下,张泽然察觉到动静,看了莫怀桑一眼,随后两人也尾随着常怀远去了。
到了如此的深夜,一般的人家早就窗门紧闭,熄灯睡觉了,倒是某条街的一处人家仍是灯火通明,屋里不时有敲打声和咒骂声。
“你个小贱蹄子,出去讨了一天,才讨了十几文钱,当初花一两银子给你买回来真是买错了。”女人不停的咒骂,手上的动作也是没有停下,白日里的那个女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打,也不出声。屋里除了垒了满墙的酒坛,还有一个直通地下室的楼梯,下完楼梯是一道铁栅门,门里除了满地的稻草和乱跑的老鼠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行了,别打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听说当年那个小娃子回来报仇来了,你可别闹事,把她关到地下室赶紧睡吧。”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男人出声提醒道,那女人听了只好再趁机多打几下,随后把那女娃领到地下室,锁上铁栅栏上榻休息去了。
屋内人睡得正香,屋外却是下起了雨,张泽然和莫怀桑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常怀远,这时也管不上下不下雨了。
“这常怀远怎么回事啊,动不动就停下来看看手里的图,那图还能说林正在哪儿啊?”张泽然躲在树后面,身后莫怀桑替自己挡着雨,倒也算可以。
“说不定真可以,若是他拿的是寻踪图的话。”莫怀桑盯着那个图说道。
“就是那个随时随地报道方位的那个,那小子是怎么拿到的,不是说在宗主身上吗···哦,忘了宗主是他爹。”张泽然发觉自己跟着莫怀桑这么长时间脑子越来越不管用了,什么白痴话都说得出来。
正值人入梦乡,准备找庄公的时候,突然有人破门而入,惊醒了屋里的人,看发梢的雨珠,那人应该在外站了许久,本来以为只是过路的,但当那人拿起手里的匕首,榻上的两人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久不见,你可还记得我爹爹?”那人闲庭信步的走着,每走一步就瓦解了那两人内心一分,直到走了跟前,那人才想起来求救。屋内瞬时间变得十分混乱。处理完眼前的人,身后的动静引起了林正的注意,走到铁栅栏跟前看到了白日的女娃···
屋外,常怀远听着屋里的声音,直到没了动静也是无动于衷,不远处张泽然则只是漠视那屋里的动静,只是紧盯着常怀远。
屋里静默的几秒,清晰的脚步声又传了出来,不多久,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常怀远盯着那个人的身影,手上的鞭子蓄势待发。
“你倒是跟得紧,之前就告诉你会有这一天,你倒好,仍是不听劝把我带回山上。”那人的头隐没在黑影里,看不清貌相,但听声音张泽然就确定来人的确是林正无疑。
话音刚落,常怀远一鞭子就朝林正抽去,直接又将人抽回屋里去了,一瞬间,墙边的酒坛尽数都被余风打碎,林正半躺在碎片之间,坛里的酒淋得人跟个落汤鸡一般狼狈,林正早就知道必定会挨这一鞭子,只是到了眼前他还是被打的有些迷糊,眼前忽暗忽明,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肋骨估计也被打断了好几根。常怀远稍走近,举手准备打第二下。
“快拦住他,这一鞭子下去是要死人的。”张泽然被刚刚那一鞭的威力惊到了,直到常怀远准备下第二鞭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莫怀桑自然也是知道,不等张泽然说就拔出“忘离”挡住了常怀远的第二鞭。
“你让开!”常怀远紧盯着林正,眼里的杀意显而易见。
屋里的地下室里,那女娃听到动静就不停的在摇那铁栅栏,咣咣当当的倒是让林正慢慢回过神来。
“在这里打算什么,有本事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打一场。”林正起身走出屋子对常怀远说道。
“好。”常怀远听完收起鞭子,扛起林正消失在雨幕里。
“快跟上。”莫怀桑说道“怎么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