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嫔怎么这会才来?”纯贵妃似不经意的笑道。
魏绵奕一惊,皇上不是免了纯贵妃晨昏定省吗,她怎会在此?
“启禀娘娘,嫔妾起晚了!”魏绵奕恭声道。
“不碍事,坐吧!”皇后脸上的笑容依旧如方才那般。
“是,谢娘娘!”魏绵奕福了福身,退到了自个的位上。
“皇后娘娘,臣妾的胎,八月有余了,还请娘娘恩准臣妾的额娘入宫照顾臣妾!”纯贵妃今日之所以来给皇后请安,为的便是这个。
“嗯,你派人去接吧!”皇后笑道。
“谢娘娘,臣妾身子重,累得慌,请娘娘恩准臣妾先行回宫歇息!”纯贵妃脸上露出了笑容。
“去吧,兰心,扶着你家娘娘!”
“是!”兰心微微颔首,便扶住了纯贵妃。
纯贵妃迈着步子慢慢往外走去,到了后头脚下却猛地一滑,离她最近的张常在大惊,站起身便一把拽住纯贵妃的手想要扶住她,且料她太急了,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下去,还连带着纯贵妃也被她给往下拽。
“啊……。”纯贵妃吓得一声尖叫。
兰心和身边的宫女反应的快,一把便抱住了她,这才让她没摔下去,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魏绵奕等人也是大惊,立即站起身靠了过去。
“纯贵妃你怎么样了?”皇后在初夏等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纯贵妃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伸手便给了已站起身来的张常在一个巴掌,喝道:“贱婢,你想害本宫腹中的孩子不成?”
张常在被吓得一呆,泪水夺眶而出,颤声道:“娘娘您误会了,嫔妾是怕娘娘摔了才拉娘娘一把的,没有料到自个会摔着!”
“狡辩,你就是故意的!”纯贵妃喝道,那摸样恨不得将张常在给杀了。
“娘娘,地上滑,不是嫔妾想摔倒的!”张穗儿不死心的说道。
“地上滑?怎么会,皇后娘娘这正殿铺的可是上好的地毯。”怡嫔有些吃惊的喊道。
“是啊,咱们入宫多年,每日晨昏定省,从未有人在此滑到呢,怎么到了张常在这儿便觉出了事。”舒嫔也附和道,只是语中满是不怀好意。
“这……嫔妾!”张常在顿时哑口无言了,若她再说下去,便会被人说成是故意栽赃陷害皇后了。
“滚开!”纯贵妃猛的将她推开,扶着兰心的手往外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意外,初夏,带人给本宫仔细查!”皇后也沉下脸来,在她的宫中,在她的眼皮底下竟然会出这样的意外,如何能让她不生气。
魏绵奕等人闻言,立即往后退去,初夏则带着身边的几个宫女仔细的查看方才张穗儿所坐的地儿。
“启禀娘娘,未发现异常!”初夏恭声道。
皇后闻言,盯着张常在,眼中有了怒气,难不成是她故意的?
“娘娘息怒,嫔妾也是不小心的!”张穗儿吓得脸都白了。
“去纯贵妃的钟粹宫外头跪着吧,若她不原谅你,本宫也不会善罢甘休!”皇后低声喝道。
“是!”张穗儿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起身退了出去。
“臣妾告退!”娴贵妃也站起身来。
魏绵奕她们也随之行礼退了出去。
“真是晦气!”众人慢慢走了出去,见张穗儿还在外头,怡嫔忍不住蹙了蹙眉,冷哼一声后,拉着舒嫔往一旁去了。
“娘娘!”张穗儿看着嘉妃,欲言又止。
嘉妃见她看着自己,眼中满是祈求,心中冷笑不已,随即冷声道:“张常在找本宫有事?”
“嫔妾……。”张穗儿见愉妃与魏绵奕等人皆看着她,便知此时不便开口,随即垂下头道:“无事!”
嘉妃冷哼一声,随即对魏绵奕道:“令嫔妹妹,咱们一道去御花园逛逛吧!”
魏绵奕轻轻颔首,随即辞了愉妃,与章佳·阿桂一道,跟着嘉妃去了。
张常在咬咬牙,忍不住一跺脚,本欲往前走去,谁知又跌了一跤,脚下的旗鞋都掉到了一旁!
原本欲离开的愉妃见到后,脸上有了一丝惊讶,随即快步过来,诧异道:“张常在竟然是裹了脚的,怨不得穿旗鞋会摔跤了。”
张穗儿闻言,面色通红,随即将自己的小脚给遮了起来。
愉妃笑道:“本宫听闻张常在当初可是令嫔从宫外救进宫的,你可是汉人?”
“不……不是,嫔妾也是包衣出生,因家道中落,住的偏远,从上一辈起便无人问津,原本也没想着会入宫,因此嫔妾的娘亲便给嫔妾缠了脚。”张穗儿故作镇定道。
愉妃盯着她,笑了笑:“即便是汉人也无碍,康熙爷还有汉妃呢。”
张穗儿却不敢多言,讪笑着爬起来,福身道:“娘娘,嫔妾告退了!”
愉妃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
张穗儿奉了皇后的旨意在纯贵妃的钟粹宫外头,一连跪了五个时辰,天都黑了,纯贵妃也未曾派人叫她起身。
此时的张穗儿,一日米粒未进,滴水未沾,膝盖也痛的毫无知觉了,却也强迫自个忍下来。
钟粹宫中,纯贵妃对身边的兰心道:“去叫她起身吧。”
“娘娘不生气了!”兰心笑道。
“一个小小的常在罢了,给她一个教训也就是了,本宫现在要安心养胎,不想多生事端!”纯贵妃笑道。
“是!”兰心应了一声,这才出去叫张穗儿起身了。
张穗儿此时双腿疼的站不起来,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