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过多久,发现自己娶错了人,时候救他的根本不是魏绵奕,而是她的姐姐,于是又一道圣旨纳了靖瑶。
等靖瑶进宫一看,发现这女子如此美好善良白莲花,放在后宫还不让人给吃了,特别是他还跟太后不对付,让太后知道了他心里爱着她,还不把她给灭了,得要想个办法护着她呀。
于是,搞出了那一场表面宠令妃暗地爱娴妃的戏码。
总之来去,就是一场美人救英雄,英雄以身相许,结果发现许错了人,然后又想改正,于是引发出的一场爱恨纠葛。
她那时候只以为弘历不爱魏绵奕,却没想到魏绵奕心里怕也是不爱弘历的。
魏绵奕与傅恒应该是青梅竹马两无猜,长大后表哥表妹互许倾心,其中怕也有一番爱恨情长。
结果弘历一番棒打鸳鸯,从此表妹一入宫门深似海,表哥自此是路人!
难怪魏绵奕在宫里总是一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见谁都像是欠她二百两银子的模样。原来,弘历还真是欠了她。
而现在这些弘历与魏绵奕之间,或者魏绵奕与傅恒之间的恩怨纠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成了魏绵奕变成了弘历的令妃,而傅恒却想拐着她这个令妃逃走。
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要是皇宫能这么轻易逃出去,那才是怪了。
弘历虽然并不真心爱魏绵奕,但也绝对不会允许魏绵奕给他戴一顶绿帽子的,更何况魏绵奕还是一副很好用的挡箭牌。
真不知道是这位周二公子单纯,还是这位周二公子将她想得单纯。
弗笙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目光凌厉的看着傅恒,怒斥他道:“傅恒,你知道你在什么吗?你知不知道本宫是谁,本宫是大清的令妃,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你跟本宫这样的话,就不怕皇上砍你的脑袋吗?”
弗笙重重的“哼”了一声,警告道:“本宫告诉你,不管以前本宫和你有过什么,但在本宫踏进宫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全都过去了。本宫现在是皇上的女人,本宫不会离开皇宫,更不会跟你离开皇宫。”
弗笙深深的看着他,心里奉劝的道,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别给自己找麻烦,也别给她找麻烦。
她现在应付弘历已经是一头『乱』麻了,可别再整出一些事情来。
傅恒却还是那样的看着她,只是表情却更加黯然下来,带着痛苦和绝望,沉默了好半才道:“你爱上了他是不是?”
弗笙心里“嗯”了一声,只觉得这位周二公子话题是不是转移得太快。
她没有话,而傅恒则是继续道:“其实我知道,我早就知道。那次听到你有了身孕,我就知道,你是那样决然傲然的人,若不是真的爱上了他,你又怎么会愿意为他怀这个孩子,更不会在失去孩子后那样伤心。”
傅恒又抬起头来,目光中又带上了一丝希望,劝着弗笙道:“可是绵奕,他不爱你,他只是将你当做挡箭牌,让你替靖瑶裆下刀光剑雨。那日在养心殿他舍了你而选择保下靖瑶的孩子,你就应该知道。这皇宫不是属于你的地方,皇上也不是你的良人。”
“我依旧想带你走,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饶地方。三日之后是先帝的忌辰,皇上会去皇陵祭祀先帝。我已经做好了安排,那日会有人接应你乔装离开皇宫,我在宣武门外等你,然后我们一起离开大清,去海外的东瀛。我会一直等你到晚上,我希望你会来赴约。”
弗笙真的是风中凌『乱』了,一个头两个大。
而傅恒却还在:“绵奕,我希望我还有机会,能给你一个我曾许给你的未来……”
真是许你个大头鬼!
弗笙斜靠在桌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拿了一根桃花枝,正显得有些百无聊赖的逗着桌子上白瓷鱼缸里养着的几条锦鲤。
她心里装着事,所以逗鱼逗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心里还在想着今傅恒的话。
傅恒与魏绵奕应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这几乎已经是确定的了。只是进宫之后的魏绵奕,是依旧爱着傅恒,还是爱上了弘历,这却不得而知。
傅恒想要带魏绵奕,也即如今的她弗笙走,并已经做好了安排,且傅恒能如此确切的知道她的行踪,这就表明这延禧宫甚至是魏绵奕的身边,一定有傅恒的眼线,且魏绵奕对她一定还颇为信任。
只是这个人是谁呢?
弗笙抬起头,看了看一旁正指挥着宫人将正殿换上新鲜的桃花的流勉,忍不住用托着下巴的那只手的手指轻轻的敲着脸颊。
弗笙静静的看了一会,然后开口将她叫了过来,道:“流勉,你过来。”
流勉转过身道了一声是,然后走过来,对弗笙屈了屈膝,唤了一声:“娘娘。”
弗笙又挥了挥手,让其他的宫人们都出去,然后才坐直了身子,靠在椅子上,一边玩着手里的那根桃花枝,一边状似无意的问起道:“最近,可有什么人传信给本宫,而本宫却不知道的。”
流勉脸上并无异状,让人看不出什么,恭谨的柔声笑道:“娘娘,您忘记了,跟外面联系这些事,您一向是让容羽负责的。”
弗笙听着道:“是吗?”着又挑了挑眉,道:“本宫大概是一时糊涂了,倒是忘记了。”
接着顿了一下,又问道:“本宫不是让容羽去将弗格格那个叫华裳的宫女带回来,她带着人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