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不同人也不同命——腐朽的封建社会剥削阶级,鄙视这个社会!
她夹子放进嘴里,容羽站在她身边,都是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弗笙见了,问她道:“容羽,你有话对本宫?”完放下筷子,又端起米粥喝了一口。
容羽顿了顿,然后跟她道:“娘娘,皇上今早下了一道圣旨,封了周二公子为羽林卫中郎,贴身侍从皇上,保护皇上的安全……”
弗笙没将她的话听完,一口粥“噗”的一下全喷到了桌子上,然后“倏”的一下站起来,拼命的咳嗽起来。
容羽连忙上前,一边扶着她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焦急道:“娘娘,你怎么样了,娘娘……”
弗笙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咳嗽,差点将自己的嗓子眼都咳出来了,脸上涨红。
过了好一会之后,才缓过劲来来,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容羽她没事,然后问道:“你确定,确定这个消息是准确的?”
容羽抬眸看了她一眼,道:“皇上刚下的圣旨,这宫里都传遍了。”
弗笙抬起眼来,看着前面的花瓶。
弘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弗笙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第二十九章帝心甚深
宣清殿里。
弘历站在案前,提笔正在写字。他喜清静,所以殿里并无其余宫人随侍。
万得意从殿外踏进来,驻足顿了顿,抬眼看了看上首的弘历,然后继续上前。
弘历头也没抬,声音却雄浑的在宣清殿里响起,问道:“去富察家宣完旨了?”
万得意拱手道:“是,左武侯大将军让老奴代其谢过皇上的圣恩。”
左武侯大将军便是掌管十万禁军的马齐。
弘历没有话,继续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着字。
万得意走上前来,看了看纸上的字——那是一个“蘅”字。
一笔一划,勾勒得极其端正,并不像弘历平日里强势霸道的笔锋,反而蕴含着一股柔意。
万得意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位年轻帝王的心思,怕是无人能猜得出来。也就在他这个自伺候他的宦人面前,能显『露』一二分。
万得意走到一旁,挽起袖子,拿了墨静静的研起墨。
过了一会,弘历突然又问起道:“令妃现在在干什么?”
万得意听着笑了下,道:“令妃娘娘早膳时喝粥烫到了舌头,宣了太医来看。”
弘历听着目光沉了沉,手里的笔也停了下来。
窗外飞过两只黄鹂,扑腾扑腾的扎到了树叶里,叽叽嘎嘎的叫着,惹得弘历有些心烦。
弘历扔下手里的羊毫,皱了皱眉,从书案前走下来,吩咐万得意:“让人将外面的那些东西弄走,吵得朕心烦。”
万得意自是知道弘历真正心烦的是什么,恭谨道是,然后将桌上写了字的宣纸都收了起来,这才出去吩咐外面的宫人将外面扑腾的黄鹂鸟都抓起来拿走。
之后重新回到殿内,便见到弘历靠坐在榻上,脸上眉头皱起,脸『色』显得有些疲惫,以及阴沉。
万得意走上前去,轻声问道:“皇上,您要是觉得累了,要不歇一歇,去延禧宫看看令妃娘娘。”
弘历抬了抬手,示意不需要。
过了一会,又问道:“你是不是不理解,朕为何要将傅恒放到羽林卫里面当差?”
万得意笑道:“皇上深谋远虑,必自有深意。”但又接着道:“不过……这左武侯大将军已经掌握十万禁军,富察家长公子傅成也在左武卫领着差事,富察家父子对皇上的忠心有待商榷,羽林卫又是重要的一支禁军,皇上再将周二公子放在羽林卫里……”话里显然带着浓浓的担忧,万得意弯下腰去,继续道:“奴才愚钝,实在猜不出皇上的用意。”
弘历道:“傅恒的『性』子与他父兄不一样,无心权势,倒是不必担心。”
但他就是要看看,看看傅恒会怎么做,绵奕会怎么做。他亲自给他们创造机会,看看绵奕会不会跟他走,她的心里……是不是还没放下他!
万得意微微叹息一声。
这位自己从伺候的皇上,行事向来理智远虑以大局为重,唯一不理智的地方,恐怕也只有对延禧宫的那一位。
弘历又道:“朕记得朕母妃的遗物里,有一支观音送子的白玉步摇,找出来赏给娴妃。”
万得意心里又叹一声,看来皇上对娴妃是生气了呀,恐怕是她帮着周二公子给令妃送信惹恼了这位子。
这支簪子原有缘故,当年皇太后做皇后时多年不孕,外面的官员进贡了这支簪子,皇太后十分欢喜,结果先帝却将这支簪子赏给了纯元皇后。
不久之后,纯元皇后便有孕生下了皇上,而皇太后却是过了许多年之后,才生下了如今的齐王宇文炯。
这后宫的事逃不过皇太后的耳目,若她知道皇上将这支簪子赏赐给了娴妃,哪里会有娴妃的好日子过。
这位皇上就是这样的『性』子,有时候他想处置一个人,无需亲自动手,只需一个的动作,便能让她在别处吃上苦头,且让她感恩戴德,还以为自己对皇上多重要。
弘历又道:“还有把上次朱泓带回来的那把箜篌,送到延禧宫去。”
弘历的目光沉了沉,他和她的关系并不好,但再糟糕的关系也有温情的时候。
那时候她刚怀了孕,大约是心情甚好,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