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笙走过去,对他屈了屈膝,道:“臣妾见过皇上。”
弘历牵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笑着指了指身后的傅恒,道:“朕刚封的羽林卫中郎,你们既非不认识,倒也无需朕介绍了。”
弗笙不自在的呵呵笑了两声,道:“皇上真是笑了。”
傅恒像是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然后才拱起手来对弗笙见礼:“臣……见过娘娘。”
弗笙只得又笑道:“周中郎快快请起。”
弘历拿起落在她头发上的一朵杏花,又含笑道:“都是自家人,也都无需多礼了。”
着又眉目柔光的看着弗笙,目光中却略微带着深意,道:“朕记得,绵奕跟周卿自就是亲密无间的表兄妹,绵奕虽进了宫嫁了朕,却也不必就如此生分。”
他将“亲密无间”咬得有些重,显得意味深长,以及淡淡的酸味。
弗笙:“……”
傅恒:“……”
弗笙就知道,每每跟弘历在一起,都会让她感受到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压力巨增!
弘历倒也没有太过为难她,接着便牵着她一边走一边道:“今年的杏花和桃花都开得甚好,绵奕陪朕走走吧。”
一边走还一边顺手折了一枝杏花,『插』到了弗笙的发髻上。
弗笙有些心不在焉,伸手『摸』了『摸』自己发髻上的杏花,然后抬头敷衍的对弘历浅浅笑了笑。
弘历也对她含笑,然后又像是随意般的突然提起道:“……过几日便是父皇的三周年忌辰,朝臣们的意思,三周年在民间来该算是孝期刚满,该举办得盛大一些。朕明日就要出发去皇陵,周爱卿一同随侍朕去吧。”
傅恒心里“噔”了一下,张了张口刚想什么,结果弘历又已经接着低着头抬了抬弗笙的下巴,宠溺的道:“这一去恐怕会有些,朕只怕会想你,朕倒是想干脆将你也一同带去陪着朕。”
弗笙自然知道弘历的都是假话,不过弘历要带着傅恒去皇陵,弗笙倒是挺开心的。
傅恒被弘历绑在身边,那他就不能实行什么“带她走”的计划了吧,也省了她费一番功夫。
弗笙抬头也对弘历笑着道:“好啊,只要皇上不怕文武百官骂皇上女『色』误国。”
弘历“哼”了一声道:“看他们敢!”
着已经到了一处湖心亭,弘历牵着她一起到亭子里坐下。
春日正好,周围湖面上的荷花已经冒绿,叶子张开铺在湖面上,整个湖面都是绿意盎然。
春风佛面而来,轻柔的吹在饶脸上,像柔软的母亲的手,让人心情舒畅。
弘历欣赏的看了看周围,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往湖面一扔,湖面发出轻轻的“咚”的一声。
接着又转头对弗笙道:“这样的日子倒是适合诗画弹琴,正好朕昨日让人给你送了把箜篌,让人去拿来,弹首曲子给朕听吧。”
着又转头笑对傅恒,目光深沉的道:“周爱卿也许久没听过令妃弹琴了吧?”
弗笙心里“咚咚”了两声,弹箜篌?为什么这两日总是有人念叨着让她弹这东西。
不会弹就是不会弹,就是装也没有用。
弗笙躲不过去,干脆来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正襟危坐,一副冷若冰霜的看着弘历,认真道:“皇上,臣妾今没心情。”
弘历问:“为何?”
弗笙道:“臣妾身上来红了肚子疼,心情不佳,怕曲子弹不好污了皇上的耳朵。”
弗笙自觉得这理由挺好,想曾经的时候她要是一句亲戚来了,连体育课都可以不上。
弘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只是笑意未达眼底,道:“你还真不将周卿当外人,这种事你也能当众。”
然后『揉』了『揉』弗笙的脸,又是一副宽容宠溺的模样,倒是没有再继续勉强她弹箜篌,只是眼底带上了一点冷意,仿佛里面下着冰霜。
过了一会,湖面渐渐起风了,微有些凉意。
弘历兴致了了,站起来,又牵起弗笙,道:“走吧,回去吧。”
弗笙倒是微有些诧异,问道:“皇上,不逛了?”好的逛御花园,这才逛了多大会儿呢。
弘历有些心情欠佳,“嗯”了一声,然后便牵着她走了。
他们回了延禧宫,傅恒作为贴身侍从,也一路随侍到了延禧宫,然后守在宫外。
弗笙进了屋子之后,便就扎进了内殿。
她刚刚是撒谎,但就在刚才,她突然感觉自己是真的月事来了,而且真的肚子疼。
弗笙心里唤了一声倒霉,然后将容羽叫了过来,让她准备月事带和更换衣裳。
等她重新出来的时候,弘历已经重新换过一身衣裳坐在了榻上,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
他以为她跟他来红,只是不想陪他所以敷衍他的谎话,没有想到是真的来红了。
他招了招手将弗笙叫了过来。
弗笙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坐到他的旁边。
万得意看了他们一眼,十分知趣的挥了挥手,让里面的宫人都退出去,然后自己也跟着出去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了里面的帝妃。
弘历对弗笙道:“躺下吧。”
弗笙“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接着突然脸上一红,低声骂了一句“qín_shòu!”。
她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有胃口。
弘历再次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躺下!”
弗笙连忙道:“皇上,皇上,臣妾现在不适合侍寝……”
弘历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