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笙一副满意的模样,点零头,又道:“至于流勉,想来她这丫头对傅大人也有心,否则也不会做出昨晚的事。算了,女大留不住,本宫就做主赏给傅大人吧。只是这流勉跟随本宫多年,却不能随便去了你富察家。过几日本宫选个黄道吉日,亲自让人风风光光抬到富察家去。”
马齐的脸『色』有些不好,傅恒还未娶亲,纳个妾侍实在不宜大张旗鼓,他原本想着的是悄悄的让人抬进富察家就成了。
但马齐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只能道:“应该的,应该的。流勉姑娘入了富察家之后,富察家必然也不会亏待了流勉姑娘。”
弗笙满意的点零头。
马齐并没有在延禧宫多待,没一会就红白着脸告退离开了。
弗笙转头看着万得意,道:“本宫这样没错吧?”
万得意恭敬笑道:“娘娘聪慧圣明,话周全,自然是滴水不漏的。”
但心里多少是有一些怪异,这位娘娘的『性』子跟以前真是有一些不同了,从前的令妃可不会一下子出这么多的话来。
弗笙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手,又转头对万得意道:“本宫现在要去看流勉,万公公是不是也要跟着来,顺便中午陪本宫吃个午膳?”
万得意拱了拱手,道:“娘娘请便,奴才也该去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请个安了。”
完告退,弯着腰便出去了。
弗笙看着他走远了,然后才转身出了门,绕着游廊去了后面宫人住的地方。
流勉昨晚上被带回来之后还是被放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只是屋子外面多了几个宫人守着。
弗笙倒是让人送了吃的给她,只是宫人传回来的话,她什么东西也不吃,从回来开始就一直抱着腿坐在床上,盯着窗子看,然后一言不发。
宫人打开门让弗笙进去,流勉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弗笙,脸上没有愧疚,没有害怕,也没有悲伤,总之什么表情也没有,就只是脸『色』苍白的看着她,然后慢慢的垂下眼去。
容羽看着抱坐在床上的流勉,出言训斥道:“流勉,你还不快下来给娘娘请安。”
流勉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一般,然后慢慢的低下头从床上挪动着下来,也没有穿鞋,直接就跪在霖上。
宫人搬了椅子过来,弗笙走过去坐下,理了理裙子,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宫人都出去,只留了一个华裳在身边,然后才抬眼看着流勉。
流勉并没有看她,一直低着头。
弗笙开口道:“没想到吧,本宫竟然没有中你们的算计。”
流勉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目光认真的看着弗笙:“奴婢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算计娘娘,奴婢只是……”
弗笙抬起右手,打断她要的话,道:“冠冕堂皇的话就不必了,是不是算计,本宫心里自有一把称。”
着又手撑着膝盖用手背托着下巴,凑近了一点看着她,继续道:“让本宫来猜一猜你们的计划。给本宫和延禧宫的宫人下『药』,将容羽扮成本宫在延禧宫『迷』『惑』别人,然后你和玉余通过马公公将本宫带出皇极门。今正好傅恒在宣武门当值,只要出了皇极门到了宣武门,傅恒就能带着本宫远走高飞。当然,不管是内廷还是外廷,你们自然也已经做好了安排,不会突然出现冒失的宫人撞破了你们挟持本宫出宫,也不会有人以为你们送出宫的是本宫而只会以为是一个生病的宫女。
原本在宣武门你们还需要做更多的安排的,偏偏皇上封了傅恒做了羽林中郎,倒是给了你们行事的方便……”
着放下手重新坐直了身子,鼓了鼓掌,道:“不错的计划!”转而目光凌厉,又冷冷的盯着流勉,道:“可惜提前让本宫识破并做了安排,不然不定你们就成功了。”
重重哼了一声,又道:“流勉,你是够狠心的啊。容羽与你从一起长大,句情同姐妹也不为过,你不知道本宫一但离开皇宫,皇家的怒火和耻辱之下,延禧宫的宫人包括容羽都是死路一条?”
流勉脸上并无悔意,也无内疚,目光清澈的看着弗笙:“容羽既然是娘娘的丫鬟,为娘娘牺牲也是应该的。”
弗笙目光讽刺的睥了她一眼,冷声道:“你得倒是轻巧,你也是本宫的丫鬟,你怎么不留在宫里为本宫牺牲,让容羽跟着本宫出宫去。还有你牺牲就牺牲,你问过容羽的意见吗?”
谁的命都只有一条,谁都不能做主别饶生死,更何况还是延禧宫一宫的宫人。
弗笙再道:“还有本宫在宫里活得好好的,有过愿意陪着傅恒浪迹涯吗,你们凭什么做本宫的主?你们这群混蛋王八羔子,差点害死本宫了知不知道!”
要不是她够机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以为弘历突然封了傅恒做羽林中郎是随『性』而起?弘历要是真有这么单纯,他早死了被皇太后和章佳挂起来暴晒十八了,还能在群狼环视之下坐稳皇位。
要是昨晚她真的跟着傅恒出了宣武门,不用怀疑,不定马上城门上就有一群弓箭手将他们『射』成了刺猬,还能等着她真的给他戴顶绿帽子。
简直是不知所谓。
她辛辛苦苦活了这么多年,死里逃生一次又一次,然后老又给了她机会死了又重生,是为了能够活到**十寿终正寝的,可不是陪着他们玩英年早逝死于非命的。
流勉抬起头来想要辩解,看着她道:“娘娘……”
弗笙深吸了口气,缓了缓心口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