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榻上,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眉间的朱砂不点而妖,妖治的凤眸始终没有睁开。
手,成为全身的支撑点,一身翠绿的衣襟,手握一把竹萧,裙带开叉处『露』出修长的双腿,被轻纱遮掩的恰到好处,脚踝上一串银铃。
风起,竹林四周吹起一阵竹叶,如果有人误进此处,便不会想着离开这仙境般的地方。
“姐,府上传来消息…………”鸣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魏绵奕皱眉问道“什么……”“老爷让皇上封你为后……好像……”
竹榻上的女子绣眉紧蹙:“下去。”女子手指不停缠绕着衣襟“皇上好像同意了……”“同不同意是他的事,嫁不嫁是我的事,这么紧张做什么。”
女子睁开凤眸,轻笑撇着一脸狼狈的侍女“姐,我们要不要……”“鸣弦,替我换衣服,我要回府。”不等身旁女子完只听到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女子便只剩下一抹倩影……
“老爷……老爷……姐回来了”魏府内身着下人服侍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阿玛,女儿回来了。”下人话音未落,便听到了女子撒娇的声音“奕儿,你舍得回来了。”
中年男子虽然佯装的很生气,但是眉宇间却可以看见笑意“阿玛,女儿不是回来看你了嘛。”魏绵奕撒娇似的靠在中年男子的身上“奕儿,阿玛要去驰骋沙场,一展抱负。可是阿玛放心不下你一个,皇上又有意要娶你,晚上随阿玛进宫。”
中年男子一脸不舍的看着怀里年满十七的女儿“阿玛,你什么女儿都听你的。”魏绵奕怎会不知道皇上意欲何为,她眼神的杀机一闪而过,她又怎会不知道,今晚一旦入宫,就出不来了…………
皇宫内都在忙着今晚的宴会,宫女和太监穿梭在各个达官贵族的身旁:“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娴妃驾到”太监扯着公鸭嗓,讲声音拉的老长……
“奕儿,都在等着你一个,你倒是快一些。”中年男子一脸紧张的催促着自己的女儿,明明很紧张却舍不得大声“走吧。”魏绵奕一身红『色』锦服她就是要故意慢一点……
“老臣魏清泰携女魏绵奕见过皇上,太后娘娘,娴妃娘娘。”“魏大人不必多礼,只是家宴,无需过多礼节。”一身明黄龙袍,气宇轩昂,魏绵奕抬头望去,嘴角尽是冷笑,她怎会不知看着一脸善笑的皇上心机是怎样高深。
“话可不能这么讲,皇上都等了你们这么久,你们姗姗来迟,是不是太不把皇上的威看在眼里。”年轻的女子气的手指魏绵奕,头上的步摇叮咚作响“皇上都了没事,你这么『插』嘴,你难道就把皇上的威看在眼里?”
魏绵奕起身质问眼神直直『逼』上上座的女子,仿佛一把利剑,使上座的女子惊寒“奕儿,不得对娴妃娘娘无礼。”魏清泰无礼的拉着自己的女儿入座“不打紧,哀家喜欢奕儿直来直去『性』格。”太后一脸爱怜的看着一身红『色』的魏绵奕,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同样魏绵奕也在打量着太后。
“不知魏大人是否把朕的旨意传到了。”鹰一般的眸子直『射』座下的魏绵奕
“皇上,老臣……”
“皇上的旨意,臣女自当遵从。”不等魏清泰把话完,魏绵奕泯了一口酒水不以为然的回答“既然如此,册封大典就定在三日后,朕将给你最为尊贵的地位。”
殊不知此话一出,谁都知是什么意思“臣等恭贺皇上”众臣共举酒杯,侧座上的娴妃一脸惨白,哀怨的看着座下的魏绵奕,魏绵奕嘴上带着眼神的寒意只怕只有她一人才懂……
“奕儿,阿玛就不带你走了,三日后,阿玛会来参加册封。”魏清泰年过四十眼神中闪烁着不舍与爱怜。
“阿玛,女儿……”魏绵奕想了想却没有把话出口,点零头魏清泰看着女儿姣好的面容不在话,拂袖离去……
次日……
“鸣弦,后日把鸣萧接进宫来。”魏绵奕仍然一身翠绿的轻衣,手指流动在琴弦上,“只知魏家的姐萧声一绝,不知琴声也是犹如。”邪魅的声音没有阻止魏绵奕弹琴的雅兴,站在魏绵奕侧身的鸣弦紧蹙眉头,却没有出声,依旧紧闭凤眸不作声『色』。
“女子的琴声可是扰了阁下的清静,那么女子替琴音向你赔个不是。”
“宫里很少有人来这片竹林,姑娘就不怕夜里闹鬼?”男子打趣的问到眼神尽是笑意
“公子笑了,女子已经遇到一个了,并且与此相谈甚欢。”魏绵奕止住琴弦看着倚着竹子对自己微笑的男子
“姑娘,你是在形容在下是鬼么?”男子拍拍身上的竹叶,走了过来,魏绵奕抱起石桌上的琴只留下一抹绿『色』的身影:
“五日后,在下还会在这里。”
“随你。”悠长的声音传了过来只剩下一串铃铛碰撞的声音,在看不见她最后的影子……
“朕的皇后可真是悠希”一身明黄『色』的锦袍,眼底尽是怒意帝王心思无人会猜,她魏绵奕从不屑猜……
“魏绵奕见过皇上”魏绵奕抱着琴不卑不亢的屈膝,他伸手替她拂去身上的竹叶“起来吧。”无力的看着自己将过门的妻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朕明日再来。”看了看正在放琴的她转身离去……
魏绵奕冷笑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鸣弦,飞鸽传书,让鸣萧明日进宫。”“可是姐不是后日?”鸣弦不解的看着自家姐“让他明日就来。”
“鸣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