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贤明,为人坦率,定会查出真凶。嫔妾敢以命相保证——绝对不是魏贵饶过失!”
弗笙只知道,她唯一的姐姐,从到大护着她的姐姐,她最亲爱的姐姐——要任人宰割了!她不想绵奕落得如此田地啊,那是她心中第一的姐姐啊!她磕着头,一直磕头,磕得头破血流,艳红的鲜血在地上流淌。
好似是通人意,此刻骤降大雨,只有弗笙还在雨中磕头,而其他人都想着护着皇帝。皇帝内心有些动容——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保护她的姐姐?竟能发自肺腑想要救罪人绵奕!
他嘴角有些牵强地笑了,拉起弗笙道:“朕不伤她便是。”
“谢皇上恩典,大恩永世不忘!永世不忘!”
弗笙的头磕破了,在之后,太医们为她仔细治疗了一番,并要求她做好留疤的心理准备。弗笙同意了,但同时她依旧为她的姐姐担忧——看和静公主满眼的忧虑和其他嫔妃的闲言碎语,便可以得知和嘉公主的确是在受惊吓的基础上受了风寒。
可到底是谁心眼如此之坏,竟然要把如此严重的罪名冠于绵奕?绵奕向来低调,目前宫中位分不高,也不会得罪什么人吧。
愉如意与弗笙稍加谈论了半晌,愉如意觉得,也许那贼人正巧借助了绵奕的位分低,觉得皇上不会保全她。加上她的低调,也有不与俗世凡人相争的『性』格,很适合被人嫁祸。
“妹妹,暂且宽心。陛下自然知道‘一言九鼎’,不会伤害姐姐。只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把真凶抓个现校”
“姐姐,你可知道绵奕姐之前去何处休憩了吗?若是如此,便可推断出在事发之前她都做了何事,遇见何人。如若真可找出帮她之人,那便可请那人为姊辩白。”
“这……怕是过于困难吧。毕竟目睹此事之人,仅有和静公主。而良子又告诉我,和静公主对外宣称为内心惊吓不已,也是卧床疗养身心。”
弗笙犯了难,赌气地沉默着,内心却是一阵阵的波澜。半晌,她颤颤地抬起头问:“姐姐,万不得已的话,我去恳求太后吧……”
此语一出,必然惊煞旁人——愉如意却是满脸平静,伸手轻抚弗笙的脸庞,沉默了许久。弗笙双手还在轻颤,似乎也对此有些胆怯,况且,她不想成为绵奕嘴里的“棋”!
愉如意其实已然有了解决的方法,只是她并不便于告诉弗笙——甚至是值得信赖的绵奕。此事事关重大,不得不经过深思熟虑后下决定。
“弗笙,好生修养,不得胡来。多加思考,再与你来定夺。”
愉如意为弗笙简单安排了一下,便跨过高高的门槛,眼神有些黯淡地离开了馥香轩。弗笙却全然不知的样子,向无所事事的华裳安排了煮茶的任务。
华裳接了指令便退了下去,让良子领她去取一些茶叶。但华裳的眼神却随着愉如意的身影轻飘——华裳是个聪明的女孩儿,跟着绵奕多年,必然有些为人处世的技巧。
良子很快便将华裳领到了御膳房。华裳并非不知御膳房在何处,只是因为御膳房在宫中算是个大圈子了,必然可了解到一些绵奕的消息。
“良子,你先回去吧。帮我禀报魏贵人,就我在此处取一些好茶来,可能不便早回。”
“诺。”
华裳遣走了良子,便在御膳房内四处打量了一遍,问了身旁一名下人:“尔等可知龙井茶何在?”那名下人有些不耐烦地指了指华裳左边的一大排柜子,又有些疑虑地问:“想来龙井已是由尚宫局分发,敢问是哪位主贪嘴?”
华裳听出了这名下饶话外之意,细想了下绵奕以往的方法,便回应道:“倒不是如此。主们皆是通情达理,更为陛下之妻妾,想来不会节外生枝。只怕是尔等漏了何事,忘记何为‘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番言辞若是传出,怕是将倾家『荡』产无人怜悯吧?”
那人一愣,眼中多了一份憎恨,言辞却并无丝毫波澜:“多谢姑娘指点,敢问姑娘芳名?”
华裳淡淡一笑,福了福身道:“不宜多言罢,还望水月好自为之。”
那人更是背后一寒,警惕万分,内心自言自语道:“仅是卑贱的下人,竟敢与我相争?这明摆是对主的不屑!等日后马脚外『露』,我便叫你罪加一等!”
水月望着华裳取茶的背影,眼眸中是深邃的愤恨与轻蔑。但只是转瞬即逝罢了。水月调整了一下心态,便大步走到御膳房专管零嘴碎食的太监面前,仔细浏览了一番,指着一排巧的、酷似银元宝的糕点问道:“此为何物?”
“姑娘啊,此为御膳房新尝试的糕点。由糯米、薄荷等滋补身心之物制作而成,外包一层爽口糖粉,内夹有栗子口味的馅,口感独特,称之为银元酥将在今晚由尚宫局分发。当然,也可以由各位主们的侍仆们领取。”
水月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本来便是来御膳房转悠一下,看是否有讨主欢心的点心,还真是不负人心。
她从一旁拿出了一大块干净的布帕,心地挑拣出了两行的银元酥,放进了布帕内。当她打算再挑拣出一行的银元酥时,那太监有些急,快要跳着脚了,阻止道:
“姑娘啊,每名主只能领一行的银元酥,若是超出了份额内的领取了,将会有主分不到。陛下也势必会怪罪下来。”
水月冷漠地瞟了一眼那太监,反问道:“难道嘉贵人责罚起来就不厉害了?你够那个分量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