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奕有些黯然地垂着头,不知是否该相信面前的人,她强打起精神睁眼,却见面前站立一位带有童颜的嫔妃,步摇有些歪斜,眼眸清澈纯洁,不似歹人。
“嫔妾乃是栾将军长女,受封为宁常在。”宁常在福了福身,步摇上的和敬珠宝随之摇摆,竟然托衬出宁常在的一丝伊人气息。
绵奕不记得栾将军是何人,却真切了解栾家的家世。能在祖上大罪后还可为将军,且长女封为常在,想来栾将军是费尽心机了罢。
“妹妹能来见我,想必是所思良苦。嫔妾感激不尽,今是不知所言,只恐当时头脑空白,真真切切是未发现任何异常。现今落入如此田地,也是自食其果,怕是妹妹无法搭救。”
宁常在一愣,捂住嘴,曾看起来似乎是坚定不移的眼神颤了颤,又道:“还望姐姐相信嫔妾,嫔妾真切不愿令姐姐香消玉殒。毕竟嫔妾也是孤身入宫,与姐姐结盟也是一种策略,况且可还姐姐一片清白。”
绵奕却是一阵冷笑——原来如此,竟想要巴结她?可若真是如此,她又有何可利用之处呢?魏清泰虽受朝廷重用,但一下子送进来他两个女儿也并非他能力范围内的事情。
若只是弗笙一人,却倒也无妨,弗笙还可有一个高位,但多次恳请他人将绵奕也送入宫中一事,便是平均了他所有的功劳才幸免于未无济于事。再想让她借助魏清泰的能力,恐怕是无法可想的事情。
“姐姐如若还有迟疑,嫔妾还带来了家父的一封书信,还望姐姐成全嫔妾的一片好心。”宁常在从一个巧到不起眼的香袋中取出了一封书信,将那署名让绵奕看。
“嫔妾无福消受……但若是妹妹强求,嫔妾也只好道尽真相,只愿妹妹能如愿。”
“嫔妾定不辜负姐姐的信任,定会从危难关头救姐姐一命的!”
宁常在舒了口气,退了出去。
这险恶之地,确是恐怖至极,实在无法让她忘怀那令人绝望的场景。她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见了那冰凉的大门紧闭,却格外庆幸道那门并未有将她吞并的意向。
“还有三个月……”
那脚步声却是渐行渐远,声音有些朦胧,好似来自另外一个空间传来的回音。
绵奕篇春雨潇潇,怎奈寒尚料峭上卷佳节又重阳
那是一个星期后的清晨。虽然还是那往昔的炊烟袅袅,但是这故地却完全不同于昨日了。绵奕与弗笙曾经是这里最有人气的才女,但主要是绵奕出面多,毕竟弗笙受家父限制鲜有机会出门。
确实,簇为魏清泰安置两位夫饶住所。毕竟两位夫人平日里和和睦睦,并无任何勾心斗角,不牢她费心。
魏清泰只娶了两位夫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大夫人为安氏,而二夫人为蓝氏。大夫犬下绵奕,而二夫人则诞下弗笙。绵奕和弗笙的友好相处而并非是勾心斗角,恐怕也是自由两位夫人贤明的熏陶而得来的优良品质。
安氏娇媚,丹凤上翘,香腮带雪,『性』情活泼,反倒更似弗笙的生母。二夫人儒雅,丹凤略垂,清幽淡雅,精通琴棋书画,好似绵奕的生母一般。
如茨颠倒虽然魏清泰一开始略有些许的不自信,怕外人碎言碎语他的家门。但这纯属多疑。绵奕的安然和弗笙的活泼染上她们生丽质,必然是给外人一种视觉的冲击感,却是更加希望了解这两位姑娘。
只是自从绵奕和弗笙出嫁入宫后,这故地全然变了样子。往年此时,绵奕和弗笙必然会在莲池水央中弹琴作诗,对月同欢。而那些青睐两位姑娘的男子也必然赶往莲池以贪婪一时姑娘们的美貌。
固然,绵奕和弗笙同时入宫给那些男子们带来了不的打击,但他们也同时表示理解,同意绵奕和弗笙不可高攀。
现在,绵奕“陷害”和嘉公主的事情竟不胫而走,传到了这炊烟袅袅的地方。也由着许多饶口口相传,传到了安氏和蓝氏那里。
“如竟惹下如此大祸!”安氏咬牙切齿地跺跺脚,似乎忘记了绵奕还是她的女儿,此刻她很需要相信绵奕,“如若是牵扯到了碧家,我必然不留她!”
蓝氏急忙回应了几句,缓解安氏的情绪,道:“姐姐,现在我们还并不清楚真相,如此妄下结论恐怕很难担待起。不如等上个把星期也是无妨,待到真相大白,再做定夺。更何况……”
蓝氏挤了挤眼,安氏马上便领会到了弦外之音。
“确是无妨。不到最后不到头,非为逆命非为尽。”
嘴角边,是无尽的寒冷之笑——将绵奕和弗笙,无情地推向死亡,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御花园。
一袭清新的绿『色』裙衣,在秋千上晃动。
“若水,看这牡丹倒也艳丽,你取些许点心来可好?无所谓口味。这雅致难扫,不应压抑于心。”女子轻笑着,在秋千上摇晃。
“是。奴婢这便就去。”
女子转头望了望,见若水走得较远了些,便也就是跃下秋千,摆弄了几下头上沉重的步摇,随后便是『摸』着心口沉重地叹了口气,有些心力憔悴。
明明没有宫中暗斗,她却是如何难办。曾贵人了要救魏贵饶,竟然搁置至今日。
“还有两个月就好办了……”
明明不算何等难事,却不曾料想是这身皮囊上,万般难办。可若是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