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主,娴……娴贵妃来……来了。”
“什么?在哪儿?”
“在……在前院。”
“走,去看看。”
“是。”
明玉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通报,魏绵奕一听到是娴贵妃来了,立马从榻上起身,今早姐姐来了一趟现在这娴贵妃也来,看来她来势汹汹啊!她这庙竟也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走到前面,看见娴贵妃一身紫红长裙,头戴金步摇,手拿着一把美人扇站在院内,却没有跟随的宫女太监,不知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臣妾见过娴贵妃。”
“令嫔免礼了。”
“谢娴贵妃,不知贵妃到此所为何事?”
话语气倒是没让魏绵奕听出啥别扭来,只是不知为何这娴贵妃的眼神却一直盯着她,不停的上下扫视着,到像是要将魏绵奕看个通透。
“仔细瞧瞧,倒也是个清秀的人儿。”
“贵妃夸缪了,臣妾愧不敢当。”
魏绵奕疑『惑』了,难道她过来就是为了看看自己的模样?看她这架势不像是没事过来串串门的呀。
“贵妃,外面闷热,咱们不如进屋话吧。”
“也好。”
陪同娴贵妃进屋,途中魏绵奕借故将明玉支了开去,魏绵奕知道要是这娴贵妃来机不纯有明玉在她是不会开口啥的。
“令嫔,这宫中的装饰倒也别致。”
“哪比得上贵妃宫中的富丽,臣妾只图个看着舒服就行了,贵妃请喝茶。”
话的功夫,倒了杯水,因为手不方便动作也不怎么利索,娴贵妃的目光从屋子转移到了魏绵奕的手上。
“令嫔这手?”
“哦,臣妾贪玩不心被树枝划赡。”
“哦?是吗?”
娴贵妃的语气似是有几分怀疑,盯着魏绵奕的手看了几秒后又讲目光转移到了脸上。
看的魏绵奕心里发『毛』,要是直枪直入的她倒好应对,这不阴不阳的着实让她有点瘆的慌。
“臣妾脸上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无不妥,只是听你姐姐今早也来过?”
“姐姐挂念臣妾的伤势,所以特来看望臣妾。”
“哦?她可有什么?”
“只是一些体己话而已,不曾什么特别的。”
“哦?”
这娴贵妃到底是几个意思?她到底要试探什么,难道她与姐姐之间发生了什么?那娴贵妃来找她又是什么意思?以为自己和姐姐勾结了什么吗?
这一次魏绵奕仔细的打量了下面前的女人,神『色』淡然从进来到现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如此不怒形于『色』的女人心机会有多重?
“听你这几日和皇上走的很近?”
“走的近算不上,只是作为妃子的哪能对皇上避而不见呢,只怕一个惹皇上不高兴就掉了脑袋。”
“你到还挺能会道,不过你又能得意到几时?就你这幅尊容也妄想会得宠吗?”
这娴贵妃这时候倒是恼羞成怒了,恐怕之前的的淡定也都只是装的吧,看她怒斥的眼神,魏绵奕笑了笑替她斟满了茶水,推到她面前。
“妄不妄想臣妾不知,臣妾只知道皇上愿意到臣妾这儿来臣妾不能将他推了去,臣妾这幅尊容得宠不敢当,只图皇上别将臣妾遗忘的干干净净的便是了。”
这番话真是戳了娴贵妃的脊梁骨,具她所知,这娴贵妃得宠不假但是皇上去她宫里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而这几日皇上每每出入她的宫中,又是送礼又是同游的,这娴贵妃又岂会不知,以她了解到的,这娴贵妃能忍到现在也着实不易了。
只是这娴贵妃来给她下马威怕是打错如意算盘了,魏绵奕虽然不想惹事但并不代表怕事,之前看她是个贵妃好歹比自己大上好几级才敬她几分,没想到居然那自己的样貌作文章,就不能怪魏绵奕不懂礼数。
“好一张伶牙利嘴,可是你也要知道花无百日红,更何况你还是多残次的花。”
“臣妾只知道花无百日红人与狗不同,至于臣妾残次不残次,我想臣妾无贵妃主您都没有权利评判,毕竟贵妃主您的这张脸也是父母给的,又有何骄傲的呢?您是吗?”
“你……放肆!”
“啪——”
娴贵妃怕真是气急了,居然猛的站起来扬起手给了魏绵奕一巴掌,当她想扬起另一只手再给魏绵奕一巴掌时魏绵奕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怒目的瞪着娴贵妃。
“皇上驾到,富察·傅恒到——”
这娴贵妃还真当她魏绵奕好欺负了,魏绵奕刚抬起手想回敬她一巴掌时,门外传来了公公的通报声,刚准备收回手,娴贵妃双手抓住魏绵奕的手腕将魏绵奕的手抵在了她的脖子上,瞬间她的眼角滑落了两行泪水。
魏绵奕在惊讶中没能反应过来,楞楞的看着娴贵妃的突然转变,当她反应过来想抽回手时,由于娴贵妃抓的太紧再加上她的手本就有伤,力气敌不过根本就抽不回来。
试了几次抽不回来后,魏绵奕刚想用另一只手去掰开娴贵妃的手指时,门被推开了,魏绵奕扭头对上了门口二人诧异的目光。
“你在干什么!”
“啪——”
不知谁的一声怒吼,门口二人跑了过来,傅恒跑过来一把扯开了魏绵奕,怒目的瞪着她,举起手就是一巴掌,魏绵奕的身子本就盈弱,被傅恒用力的一掌扇过来狠狠的跌坐在霖上,而弘历却在一旁扶着娴贵妃关切的询问着。
脸因为两度被扇而红肿,手上的伤也因为傅恒的动作而扯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