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已没有了话语,口中一股腥甜翻涌,透着夕阳般耀眼的『色』泽,那粘稠的『液』体正沿着她的唇边,缓缓滑落……而紧握的双拳和坚硬的后齿正狠狠的磨捏出两个字:“乌雅·兆惠。”
即刻起,她会不顾一切代价,即便倾尽所有,也定要亲手杀了乌雅·兆惠!
叶士告诉魏绵奕,在他们上马车之前,他就已经雇人先去圆明园通报他们要来的消息了,只为了让她安心,别太过于畏惧见到章佳·阿桂。
魏绵奕凝神看他,不得不,他的心思很是谨慎,很多别人不会在意到的细节,他都能纷纷收于眼下。只是他的身份一直是个谜,他没有对她过他大多的身世,而她也没有刻意的去询问过。
马车整整颠簸了三四个时辰才到了圆明园脚下,魏绵奕也不记得她离开这有多久了,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接下来全是石子山路,马车上不去,必须徒步而行,魏绵奕浑身虚弱无力,无奈只能任由叶士两手抱她上山。
再次见到章佳·阿桂的时候,是在山庄门柱前,只有他一人,远远的坐于椅上,看着她笑。
五年未见了,章佳·阿桂显然多了一份俗世的苍老,可那抹笑容未变,依旧是如水的温柔。魏绵奕本是害怕见到他的,可见他一直笑着,她内心的萎缩一下子全无了,也许他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这样做只是为了消除她心中的愧疚吧。
叶士依旧抱着魏绵奕,直至走到章佳·阿桂身前。近了魏绵奕才知道,原来章佳·阿桂的腿真的废了,他现在只能坐在木头建造的椅车上,靠着那还能微微用力的手,缓慢前协…
她不知该什么,只是看着章佳·阿桂那被长袍遮住的双腿,眼泪忍不住的往下直掉……可当她抬眸再次望向他时,他还是看着她笑,好像无事一般……
然而到现在他们都没有人开口一句话,那笑那泪早已经将他们内心的千言万语表达清楚了。他不希望她还对着此事念念不忘,他想告诉她现在一切安好;而她……感动于他的洒脱和恢廓大度,也为自己曾经的自私而暗自谴责。
“我们没时间了,先去逸清池,要叙旧的话,等她的毒控制住了再!”叶士终是开口打破了这一时的寂静。
章佳·阿桂立马敛了心神,沉声道:“我已吩咐下人准备好你信中所需的东西,你先去替绵奕疗毒,我去为你们安排饭食和住处。”
“好!”叶士完便带着魏绵奕快步离去,魏绵奕也是第一次看见叶士这么着急,心中不免泛出一丝暖意,可她究竟活不活的成还是个未知数.
这一路走来,那么多的人为她,那么多的人怨她,她究竟何德何能可以拥有这些人对她的关怀,她想……即便是死了,也不枉此生了吧。
一股股强似电压的热流正不停的向魏绵奕的体内翻涌,她此时仅披件薄纱坐于逸清池中,而叶士一面往逸清池中倒入一些粉末,一面在魏绵奕背后的寻找着不同的『穴』位。
“气沉丹田,双手合十冲,一会我会针扎你眉心『穴』、发际『穴』、晴明『穴』和迎**,会很痛,你要忍着!”叶士焦躁的声音从魏绵奕的耳后传来,她此时昏昏沉沉也听不清,只微微点头应和。
不一会,头上传来阵阵剧痛,每一次痛都好像锥子『插』入了脑中一般,魏绵奕硬是嘴角咬出血来,都没多叫一声,只是胸腔不停的发出一阵阵闷哼。紧接着,头上的剧痛渐渐缓解,霎时便只剩下万千股气流仍在体内蹿『乱』不休。
“胸口感觉如何?”叶士的声音有些喘,但的缓慢仍是字字清晰。
魏绵奕蹙起眉头,紧闭的双眼被汗水浸的有些酸涩,干燥的嘴唇微微发白,发颤回道:“好……好闷……”
“再忍忍……”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绵奕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在水里泡化了,而那些『乱』流也在逐渐的消失……
“现在如何?”叶士的语气愈渐疲惫,魏绵奕闻声微微睁了眼,扭头看他,才发现他的脸已然苍白如纸的立在她的身后,好似风一吹便会倒下一般。
“你怎么了?”魏绵奕并未多想,快速翻身从水中一转,想要站起,可身子勉强出水一半,便又软软的倒了下去。
“你的毒,终于控制住了!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些。”这时,他才勉强的挤出一抹释然的微笑。他真的很爱笑,可每次笑的都像是完美无缺的装饰品,而这次不一样,魏绵奕由心的觉着他今日的笑是那般的真实、纯粹。
可他的脸那样难看,好似被抽干了血一样。魏绵奕咬了咬唇,担忧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没事,休息片刻便好。你还需好好调养几日,现在你的内力尽失,体质比常人还要差几分,必须先在圆明园住下,待过几你的身子好了,我为你安排入宫之事后,就回回纥帮你寻百毒草。”
“入宫之事……你知道了?”这事她还没来得及跟他,他是如何知道的?
“是乌雅·兆惠告诉我的。”叶士平静道,脸上再次回到了以往的浅淡笑颜。
“他为何告诉你……他……”魏绵奕的话还没完,便觉头部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被叶士稳稳扶住,“你就先歇息,其余的事,你先放着便是。”
魏绵奕伸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却没有话,此时此时,她方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