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傅恒未,魏绵奕还真没察觉,抬眸与他对视一眼,悠悠的赤褐『色』瞳孔中潜藏着一股危机感,看来来者武功不弱……
“弘昼真是乐此不疲,追了我们那么久,还未放弃么?”魏绵奕冷傲的声音霎时响起,同傅恒一起站起转身,歇了那么久也够了,也到了办正事的时候了。
那树影后的人似乎不打算再躲,坦然的站了出来,将自己的身份表『露』无疑。
风花雪月?
魏绵奕一愣,他们也来了……是来杀她的么?对啊!弘历因她而死,他们是来寻仇的!
四人都表情都没太大的变化,只是冷漠、冷漠、再加冷漠,他们已非故友,自她逃出皇宫开始,两边的立场已然清晰……
“真的……是你!”最先开口的却是花子虚,他一反往日的轻浮,此时的脸冰如雪山。
魏绵奕并未答话,既已为敌,何须多。
“我真的没想到,你竟会入宫弑君!我真后悔当时为何没杀了你!我本该知道,成了武将的你,早已无心。”寒香见恨的咬牙,将手中的剑狠狠的握在掌心,似乎都能听到那骨裂的脆响。
“我过,我不是魏绵奕,当初你未杀我,你早该有这觉悟。”她却冷漠回道,果真寒意刺骨,毫无情面。
“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这个世界,没有为何,只有过程。”她凄凄答道。人……总是无法做到让自己一辈子不变,却仍然倔强的去要求别人为他一辈子不变!真是可悲可笑的习『性』。
“我早过,女人……祸水。”一向少言寡语的雪冥寒蓦地开了口,只是他那永久毫无波澜的冰瞳中刹那闪过一抹暗光,好似在叹息眼前某个令他觉得可惜的某物。
“皇上不是你所杀!是不是?”风落尘犹豫半晌,沉声道。双眼如一把破虹的长剑,投『射』入魏绵奕眼中!
是她杀的么?她进宫目的是为杀他,那一剑入骨也是她所刺!最后坠落城墙也是为了救她,弘历……是她杀的么?
再次忆到弘历,无非只是加重她心里的痛罢了,向后退了两步,被傅恒稳稳扶住,手却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心口,蹙了蹙眉,终是没有回答。
“我们检查过尸体,那一剑并未伤及『性』命,我们只想查清皇上为何会从城墙上坠落!弘昼皇上为你所杀,可是事实?”魏绵奕若果断答是,他可能会确信,可她沉默了,以魏绵奕的『性』子,若真如弘昼所,她怎的会沉默?
而魏绵奕诧异的抬头看向风落尘,他们依旧未唤弘昼为君王,看来还没臣服于弘昼,只是听着风落尘的,好似弘昼将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了她。
“他却是因我而死。”她淡淡答道,却并未否定弘历的死与她脱不了关系。
“此话怎?”
“弘昼是如何对你们的?”魏绵奕不答反问。
“他是你一剑无情刺入。”
“呵!果真是弘昼!现在已然上鳞位,便将所有的过错都推于别人么?”她永远忘不了,那日弘昼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命悬城墙的表情,好似在嘲笑他们的愚笨。
她恨他,即使他要杀她,她也毫无怨言,可他面对弘历的生死,竟那般无动于衷!他不配做一个兄长,不配被弘历所敬重!
“你真的没出手?”寒香见猛的开口。
“是不是我出手已经没有意义,你们若要杀我,现在便可以来,只是杀不杀得了,也得看看你们这些年来的本事。”她不想再与他们留有任何感情了,从她成为武将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路就依然被划分两地,无需留念,不能念!
寒香见举起了手中剑,拔出剑鞘,白『色』的刀刃闪着微弱的白光,让饶心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你……既如此……我现在便杀了你!”他终是回到帘年的轻狂之气,持剑便往前冲,只是风落尘身影一闪,伸手将他拦住。
他为何拦他?魏绵奕也是不解。
“我们此次前来并非为了杀你交差,只是想弄清楚那城墙上的真相!”也是为了确认,那已经成为了武将的魏绵奕,依旧不会做出那般狠毒的事。
“真真假假早已不清楚,我的确有意杀他,那一剑也确是我所为,对于弘昼所言,我只能他是虚妄之言,至于你们信与不信,已是与我无关!”
“如此,我知道真相了。”风落尘紧紧的握住了寒香见的臂膀,用力将他的握剑的手扯下,遂看向魏绵奕道:“你走吧,既不是你,我们亦无须纠缠。”
“大哥!你真的相信她!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魏绵奕了!”寒香见完全没想到,他的大哥竟还愿意相信她!是鬼『迷』心窍了么?她进宫的目的是为了弑君,而最后皇上也是死于她的剑下,他怎的还愿意相信她!
可他却也忘了,当他曾看到魏绵奕杀人时,他也是视若无睹的放了她离去……
“走吧。”雪冥寒冷冷的深瞳瞄向一旁仍不死心的寒香见,也蓦地开了口。
“三哥!就连你也……”
“我们回去后,会辞去官职,若是还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随时来找我们。”久后,花子虚也开了口,从腰侧扯下一块玉佩便朝着魏绵奕伸去……也许,他们今日来……就是为了决定未来的何去何从吧!
想来……到这里之前他们便已经决定了即将要填上的那条路!他们效忠大清!效忠皇上,却只效忠那坦『荡』『荡』的大清,和那视他们如兄弟的皇上!此番朝廷,他们……已然没有了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