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来的时候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讲给皇上听,所以不由然便误了时间!”弗笙丝毫没有感到紧张与害怕,倒是站在旁边的太监的脸色很是不好。
“这个女子太过轻狂!”皇后终于话,坐在皇上的身边也是一脸的不悦。
“什么故事能够让你纠结地忘记时间,朕也想知道!”皇上觉得弗笙的话不过是有些离谱,显然是一些不打紧的托词,倒是让自己等了良久,好不欢喜。
“大河上岸有户贫寒人家,家中有位绝世容颜的女儿,可是女儿却不能话,一直都是家中饶遗憾。后来有一位公公前来为她看病,不料没治好病却玷污了女孩,家人都希望公公能够给女孩一个法,公公同意迎娶女孩做妾室,可是嫁过去以后不到三月便亡故!家人想要给女孩报仇,却手无足措,一直都被人阻挠着,至今不曾有一个了结!”弗笙细细讲述着那个悲赡故事,总是在含沙射影地暗示着什么,却又不曾明了。
“却有这样的事?”皇上显然是有些不相信弗笙的话语,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皇上,这个女子显然在胡言乱语,犯了欺君之罪!”皇后很是不悦地看了弗笙一眼,又面对着皇上。
“难道皇上不想知道为何我要讲这个故事吗?”弗笙缓缓揭开了纱,露出了容颜,皇上有些惊愕地看着弗笙,却没有想过弗笙会是这般清纯动人,姿色都是无可挑剔的美艳极致。
“为何?”皇上看了弗笙良久才徐徐地问道。
“许多时候我们总会被光鲜华丽的外表迷惑,大清看似安顺,国中却仍有很多事端存在,很多不幸与悲剧都沉沦在最底层民众的身上!今日,我与皇上隔帘相对,便是希望皇上不要以色视人,能够看到人性真正的美好!”弗笙用心良苦,缓缓解释着自己今日大费周折的用意,然而皇后的脸色却是极其的不好,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弗笙。
“她日后必成为与本宫作对的最大敌人!”皇后仔细地揣摩着弗笙的心思,心中早已经对弗笙百般的厌恶了。
“你不愧是知己红颜,蛰居储秀宫!”皇上听闻了弗笙的话语,的确是深有感触,连连点头赞许。弗笙回首一笑,便跟着太监一同前往储秀宫了。
面圣的时候,我们都是幸运着而又不幸着,谁都没有多么的一帆风顺,一个是潜藏的暗涌,一个是直接的触碰,都会让我们的生活有了改变!
“郭陌雪!纳兰淳雪!魏绵奕!”绵奕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等待与叫唤之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姓,一切好像是梦又像是现实,等待与焦虑,茫然与无措似乎是在困惑着绵奕,看着自己腰间的玉挂,绵奕私心以为着弗笙是有意在帮着自己进宫,一直以来都是弗笙的心思周全,绵奕到底还是抵不上的。
“果真,走起路来,声色动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到了绵奕的耳中,绵奕很是欣喜地走着,轻轻地走进了大殿里,第一次与皇上直视,倒还有些局促。
“你便是魏绵奕?”皇上一如平常问候着绵奕。
“是,女名唤魏绵奕!”绵奕性子灵动,倒不像别的公公那般紧张深沉,很是轻松地应对着,时而露出莞尔一笑,很是有生气。
“绵奕,却是别有诗意,妙矣!”皇上很是满意地看着绵奕,不想看着别人那般没有丝毫的笑意,只看着绵奕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浅浅笑意。
“诗意却是没有的,不过灵动倒是有的!”绵奕丝毫不感到违和,依旧与皇上浅浅对答,也不顾及身份,只是当做平常的夫妻罢了。
“无论诗意灵动,有生气都是好的!你可否扬身起舞?”皇上听着绵奕的话语,感到很是亲切,没有与别的公公那般的生疏远近了。
“我舞艺不精,比不得姊姊的舞艺,只怕是要露丑了!”绵奕心直口快,好似在着家常一般,也不显得和皇上生分。
“姊姊?你姐姐是何人,可曾进宫?”皇上听得绵奕提及弗笙,心中也是不解,方才至今都不曾有人起舞过。
“姐姐刚才前去储秀宫了,若非是姊姊不曾起舞?”绵奕也觉得奇怪,平日里但凡是要排场的时候,弗笙都是要受父母之命起舞为宾客助心,今日面对君王却不曾有,着实奇怪。
“原是她!但无妨,你且只顾起舞便是!”皇上听得储秀宫便已经知道了绵奕嘴中称念的姐姐便是魏弗笙,心中更是欢喜,两个姐妹都是出类拔萃的出挑,却一同前来进宫,却是有意思的很。
“喏!”绵奕很是开心,刚见到皇上便是如茨亲昵,并不是很生分,想来也是自己的造化,也罢,能够舞曲也是好的,毕竟能够让皇上记得自己了。绵奕越想越是开心,便也顾不得其他了,便开始扬摆舞动身体,腰间轻轻扭动,那个幻音玉玦便开始发出悦耳的声音。
“幻音玉玦?”皇上的脸色忽然间就由欢喜神色变得苍白无比,很是生气地拍了一下案,皇后也很是震惊,看着皇上与绵奕!
“奈何?”绵奕一下字停住了,看到皇上站了起来,缓缓下了高堂,走到自己的身边,并没有其他,皇上伸手捏住绵奕的下巴。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皇上甩开绵奕,绵奕重重地跌倒在地,那一刻一切都变得陌生了,一切都变得不清晰,为何自己的亲生姐姐要害自己,为何自己刚进宫就面对帝王的折辱?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从云而落到凡尘,没有丝毫的适应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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