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中,一切都变得十分的阴冷安静了,时间似乎是故意地躲藏着,舍不得走开。皇上很是愤怒地看着绵奕,心中在没有其他,只有无尽的不解与憎恨。而绵奕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弗笙不会害自己的,可是如今为何皇上却如茨勃然大怒,绵奕低着头,也不敢看着皇上了。
“你可知你犯了逆鳞之罪!”皇后也从案上缓缓地走下来,走到了皇上的身边,看了一眼绵奕,很是不屑地观望着绵奕,似乎又有些许的庆幸。
“我……”绵奕却是一直犹豫不决,却不知道该些什么,只是心里面不住地在想:“姐姐啊姐姐,奈何你如此对我?莫非你是知道了那件事的真相了?我们是骨肉至亲,进宫之时我也曾问过你,若我有一日骗了你,你该如何,你只告诉我无怨无也恨,为何今日却将我置于如此境地?
如今你已经成功进宫,成为了储秀宫的主人,可是我却处于如簇步,若非是你真的不肯念及骨肉亲情了?”绵奕的心里面只是不住地想着一些后悔叵测的话语,只怕是自己躲不过此劫了,听得皇后及“逆鳞”二字,便是整张脸都变得不正常了,瞬时间面色惨白,倒不见丝毫的血色了。
“谁给你幻音玉玦的?”皇上的眼中明显已经能够看见了血色,很是极力地掩饰着愤怒,可是还是不能够抑制住心中的创痛。
“她定是抱着复仇之心而来的,皇上,宫中切不可留得此人,只怕是日后后患无穷!”皇后上下地大量了一番绵奕,只见绵奕眉目清纯,倒也不像是工于心计之人,却又不知为何绵奕的身上会有幻音玉玦,竟然敢如此大胆地拿出来,其间的心思自然是难测。
“我只以为它是普通的玉挂,并不知是幻音玉玦!”绵奕很是颤抖地着这一句话,心中却是极为的纠结,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将会如何,只是一场未知的以后。
“普通的玉挂?”皇上一笑,只觉得蹊跷,但又不知是何处有了异常。
“只是儿时在河边嬉戏,无意间捡到了此处,从此便带在身边了,并不知道是什么幻音玉玦!”绵奕很是努力地想要表露出自己的纯真不知情,心中也是有大量的,若是让皇上知道幻音玉玦原是弗笙交给自己的,弗笙不免也要涉及牵连,如此便是两个人都会有干连,或许便要殃及杜家。
“放肆,在皇上面前,你等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帝颜!且不知你又犯了欺君之罪,罪无可恕!皇上,此人心思不正,只怕是孽党之人!”皇后连忙打断了绵奕的话语,绵奕很是无奈地看着皇后,眼中有着无尽的乞求,只怕皇上真的听信了皇后的话语。
“她得倒未必不是事实,若是她知晓此物是幻音玉玦,又岂会轻易让幻音玉玦教人发现?”皇上看着绵奕那双清澄如水的眼睛,只觉得是一种单纯的真,性子很是单纯,并不是心机深重之人,索性也有大胆之策。
“皇上,宁可错杀一人,不可留下后患!”皇后还是很担忧地看着皇上,但是语气却不似从前那般激烈了,只是很冰冷地斜望了一眼绵奕。
“罢了,先让她栖居延禧宫吧!”皇上便转过身,也没有再看一眼绵奕,皇后很缓慢地转过眼,同时又看了那个主事的大人,然后才回到了案上,继续着殿见,一切都好像是平淡了些许。
“谢皇上,皇后!”绵奕的心中终于一舒,勉强地露出了一笑,好似在庆幸,似乎又是在觉得皇上是属意自己的,若非如此,尤其能够免于刑法。
“主,该前去延禧宫了!”那个主事的公公也没有好声,只是很冷地对着绵奕,似乎也在焦急地等待着绵奕该怎么度过在延禧宫中的日子,那才是一个痛快。
“谢公公提醒!”绵奕也站了起来,终于觉得自己和别人妃子一样了,终于能够走进了皇宫,从今以后自己便是后宫中的女人了,再也没有人会随意地轻贱自己以及家中亲人了,想想倒也是一桩美事。绵奕只觉得有些怪异,那个主事的公公待旁人都是好声好气的,却为何唯独待自己是一副冷脸子,倒是不知,等以后自己再一次晋封的时候定要好好折辱那个公公一番。想着想着,绵奕便有些欢喜地轻笑,很得意地跟着领路的侍婢们走去,站在一旁的明玉很是担忧地看着绵奕。
“主,可是封去那个宫中?”明玉很想要问候一下绵奕,却被站在一旁的侍卫们给拦下了,根本近不得绵奕的身边。
“明玉?姑姑们可否听一下,我要带上侍奉我的贴身丫头!”绵奕看着领路的侍婢们都不曾有过停留,自己也不曾有过辇车来迎接,很是不解。
“主,此去路远,还是不要耽搁才好!至于贴身丫头,在那边是用不到地方的,还是不要带上得好!”一个管事的姑姑终于话了,面对着绵奕也是很诡异的一笑,但大抵还是真心的。
“主,奴婢没有福气伺候主,只盼日后主不要忘了奴婢!”明玉听见了那个姑姑的话语,心中也以为绵奕是受尽了皇上的欢喜,自然是宫大人多,根本没有需要自己的地方,一切都是百中挑一的精干婢女,想来也是伤心,不禁流下了眼泪。
“待他日,我自会想尽周全,让你留在我身边的!”绵奕只能在侍婢们的催促之下前往自己所处的宫殿,绵奕心中感念着明玉的真心善待,只是如今无法带着明玉也是可怜。
“主,该走了!暮色将至,受了寒便不好了!”姑姑也只是一个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