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魏清泰。魏绵奕听到这话,身体也微微一颤。不是为了弘昼,那是……
魏清泰看我们两个都面露惊讶之神态,哈哈大笑,道:“老朽料定你们会惊讶,不要着急,且听老夫与你们道来。”
魏绵奕和弘昼都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聆听的准备。只见魏清泰停顿了一番,忽然叫了起来:“哎呀,老朽还真的是饿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魏绵奕和弘昼一时都愣住了,半才意识到。随后,弘昼便陪着魏清泰共用晚膳。魏绵奕一个人坐在房间,听着屋外的蝉鸣鸟叫,沉思着直到夜渐渐变得暗了起来
烛火昏黄,弘昼与魏绵奕分别坐在了先生的两边。桌上放着一壶清茶,先生这才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
在二十年前,魏清泰曾出门采药,来到一座大山,不料碰到了泥石流。魏清泰连忙逃命,等到他爬到山顶,却发现自己的粮食和水早已殆尽在逃难途郑就在魏清泰感到绝望之际,一对好心的夫妇救了他,将他带回了他们的住所。
这对好心的夫妇就是魏绵奕的阿玛娘。后来,魏清泰在魏绵奕家住了几日。得知魏绵奕的阿玛阿玛是宫中的明玉师,娘是宫中的舞女。两人两情相悦,因不堪忍受宫中的规矩,一起逃离了皇上宫。来到了这座大山定居。
魏清泰还,当他离开的时候,娘已经身怀有裕那就是现在的魏绵奕吧。
“魏清泰,那您是怎么知道魏绵奕就是那对夫妇的孩子?”魏绵奕不解的问道。魏清泰借着烛火仔细的打量着魏绵奕的脸,“因为,你长的实在太像你的母亲了。”
原来是这样,因为母亲离开魏绵奕的时候,魏绵奕的年纪还太,已然记不清母亲的长相。难怪,魏清泰在知道魏绵奕身上有毒瘾,并没有如实的告知皇上。
“所以,魏清泰,您才没有告知皇上,魏绵奕身上有毒瘾的事。”魏绵奕若有所思的着。
魏清泰笑着点零头,而后又道:“当初,老朽在皇上宫发现你身有剧毒的时候,也着实的吃了一惊。老朽行医多年,遇到的毒也算不少,你身上的这是…”
“是极乐散。”魏绵奕顺着魏清泰的话,了下去。“是魏绵奕在魏家时,魏家娘娘为魏绵奕灌下的。”
“魏家娘娘?”魏清泰听到这个名字,身上忽然激灵了一下。紧接着,叹了一口气。魏绵奕不解的看着魏清泰。只见先生欲言又止。
“你为何会被灌下极乐散?”在一旁默默听着的弘昼终于发了话。
魏绵奕看着弘昼,想到他是皇上的弟弟。如果魏绵奕在这个时候将真话告知与他,他会不会勃然大怒,便犹豫着是还是不……
“是为了进入皇上宫当内应?”弘昼试探着问魏绵奕。魏绵奕一听,眼中立刻表现出惊慌。弘昼看魏绵奕是这反应,心领神会,便不再追问什么。而且弘昼此时更关心的似乎是,魏绵奕身上的毒是否可以被解。便急急的问魏清泰。
“魏清泰,弘昼想请教一个问题,”弘昼的语气中流露出着急。魏清泰淡然一笑,安慰着男子:“老朽知道公子想些什么。公子不必着急,自从老朽知道魏绵奕身上中了此毒,便悉心研究,终于在一本古籍中寻到了解毒之法。”
弘昼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欣喜之情,连忙催促道:“先生竟已找到解毒之法,还请先生快些为魏绵奕解毒。”
只见魏清泰面露难色,“解毒是可以。只是这药引有些特别。”弘昼一听,不以为然的道:“先生但无妨,依着弘昼的能力,就是寻遍涯海角,也会为魏绵奕寻来。”罢,信心满满的看了魏绵奕一眼。
“这药引,难寻也不难寻。”魏清泰道,“想解此毒,需每日取人血三碗为药引与白芷,山雪莲,夏启藻一同煎熬,待到药色如血,立即服用,如此连续半个月,身上的毒便可以解除。”
这下,我们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半晌,都没有人再开口。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又是一年的梅子黄时。屋外,细雨轻轻拍打着水面,夜,好安静,似乎还能听见水滴划过叶面的声音。屋内,三个人各有心事。
“就用魏绵奕的吧。”弘昼最先打破了这沉寂的氛围。魏绵奕惊异的看着他。眼前这个男子为何这么做。他似乎也看出了魏绵奕眼中的疑惑,只是坚定的看着魏绵奕。
“魏清泰,这般,您便无顾忌了吧。”弘昼将头转向魏清泰。
只见魏清泰仍沉默着,银白色的双眉紧紧皱着,缓缓道:“还是待到魏绵奕的身体有所好转吧。”又是一声叹息。
叹息,叹息。魏绵奕的人生生来是否只值一个叹息。魏绵奕已一无所有,魏绵奕已经不再挣扎。
可弘昼显然对公孙大饶回答感到疑惑,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魏绵奕的头又渐渐的痛了起来。两人见魏绵奕如此,嘱咐魏绵奕尽早休息,便走出了房间。
“魏清泰,您刚刚为何这么。”两人在房外不远处,交谈了起来。恐怕是这个夜太安静,竟被魏绵奕听了去。
“老朽原本以为,这疾可以被医治好,但如今看来是,唉。”魏绵奕听到魏清泰魏绵奕有什么绝症,不由得竖起了耳朵。“魏绵奕究竟身体如何。”弘昼着急问道。
“下手太重,太重,加之外力所引发的产,身体太过虚弱,老朽现在能做的只是调理,即使调理好了,恐怕这一世都不会再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