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见了弘昼高胸:“皇上要平俄国的叛乱,用捐官的银子补军费不足的部分,今年的捐纳的名额已经出来了,现在京畿正好有一个四品武官的缺,只是在运城,我们捐下这个官,你先去任上,过三五个月,再想法子调你回丰台。”
弘昼一脸不高兴:“哥,你弟弟是谁,还需要搞这些把戏,我是军人,是要在战场上拼血拼命挣军衔的。”弘历拍拍弟弟的肩膀:“我知道,我何尝不是要做个有政绩的好官,可是既然有更快更稳妥的法子为什么不用?我们家也不差这几个钱。”
只过了半个月,弘昼就把丰台府颁发给他的《兵部委任令》和《监令》拿回家了。弘历还没有拿起来,魏绵奕就抢了去了,大声念出来:“兵部遵旨事据俊秀富察名弘昼,年二十岁,身长八尺有余,偏瘦,五官周正,就缺一个画像画这上边啊!”
魏绵奕接着念:“今遵例报捐从四品骁骑副参领,所捐银两于康熙三十柒年八月初八日,由兵部捐铜局收讫,相应给执照,以杜假冒顶替等弊端,须至监照者。”
魏绵奕终于找到了个机会报之前的仇了:“行啊弘昼,不错啊,你啊,干脆改个名字叫李八尺算了。有了这个执照,你就不要担心有人冒名顶替你了。只可惜上面没有画着画像,话回来,画了画像那不就是城门口贴着的……”
魏绵奕给张使了个眼色,他一个随从哪里敢接这个茬呢?弘昼一把夺过他的《兵部委任令》:“你不就想和城门口的通缉令一样吗?你就只管咒我吧,赶明我走了,也没有人再碍你的眼了。”
魏绵奕只是想和弘昼开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生气了。委任令下地急,中秋之前就得到任,这晚上弘昼就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了。魏绵奕突然敲门进来了:“你要走了,想送你个东西。”着,拿出一个金骰子。
弘昼接过去。魏绵奕:“你别忘了过教我掷骰子掷出‘一线’的。本来是想让人做个玉的,可是一时找不到上好的和田玉。你收下吧。我走了。”魏绵奕又和鹿在一起,鹿卧在地上,一动不动,魏绵奕用梳子替它梳身上的毛。弘昼走来了。
魏绵奕头也不抬:“你不是嫌我养的鹿脏吗?还来这里做什么?”弘昼:“那是我的气话,你不是每都让人给它洗澡吗?对了,你不是想听军营的故事吗?我讲给你听。”
弘昼清了清嗓子。魏绵奕嗔道:“你这是要唱戏呢?”弘昼:“你到底让不让我讲了?”魏绵奕一脸无奈:“讲吧,讲吧。”
弘昼装神弄鬼:“你知道吗?军营里中在深夜突然就有人开始尖叫,然后大量士兵发狂,互相撕打殴斗,互相撕咬,第二就会有身体弱的士兵爬不起来。尤其是在荒凉的戈壁滩上,周围寸草不生,别是鹿,就算是老鼠都难见到一只。”
魏绵奕完全没有反应。弘昼一直正酝酿着,酝酿着,可是那句话就是没那么容易出来。弘昼:“大战之前,人人生死未卜,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一命归西,这时候就想起来平时谁惹我了,就想和他玩命。”
魏绵奕站起身:“我回去了。”这时候弘昼才低声下气地:“三嫂,是我错了,我那犯混,顶撞了你,你原谅我吧!”魏绵奕看着上的半月,像是一整个月亮被刀切开的一样齐整,突然想起了胤祺:月有阴晴圆缺,人却难破镜重圆了。顿时伤感了起来。
第二弘昼拿着兵部发的任命书到运城去上任了。朝廷本来是打算从直隶调兵的,朝廷派钦差下来点校,按册核对,直隶吃空饷太严重,绿营三分之一的空额,八旗兵达到一半以上。于是京畿的驻军竟然也被调到了黑龙江。
弘昼的队伍被编到了清将萨布素的麾下。清军把俄国人占领的大本营都烧了,把俄国人彻底孤立了。萨布素把这些各地的驻军的将领都召集起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弘昼,里荣保身长八尺,比别人高多半个头,完全是鹤立鸡群,更何况这只鹤长得很帅,器宇轩昂。
弘昼马上得到了和长官私聊的机会。萨布素:“你是道光皇帝大饶儿子,怪不得刚一见到你就觉得你与众不同。紫禁城也是名门望族,你却只是一个外任的从四品,子,这场仗你好好表现,打好了,在立功得赏的花名册上,我一定好好记你一功。”
弘昼做了急先锋带着一队精锐部队雅克萨城下,将城围困起来,让俄国人投降。俄国人一直顽固抵抗。十一月二十五日,萨布素召集将领们:“俄国人死守雅克萨,一定是等待援兵。”
弘昼:“现在已经渐渐冷了,他们的船也走不了了,马匹粮食也运不过来。我们就在雅克萨城的南、北、东三面挖壕沟等着他们的援军。将军请让我负责在城西河上派战舰巡逻,切断守敌外援。”
侵略军被围困,战死病死很多,拿下雅克萨城是迟早的事,俄国人终于求饶了。在黑龙江受了四个多月的罪,弘昼终于立了大功,回丰台了,弘昼已经是从三品指挥参知了。
京畿的大商人们一直眼巴巴地盼着衙门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消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本来以为只是大人们嘴的,却突然出了好消息了。布政司衙门出了告示:取消了很多商人赴蒙满地区经商的限制。
大商人一直眼巴巴等着朝廷指派自己做旅蒙商,朝廷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