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绵奕赶紧让随行的两个丫鬟截住她。娟子从那丫鬟手里抢过孩子。娟子说:“娘娘,是永瑆。”魏绵奕说:“你为什么把十一阿哥偷出来,胭雪在哪?”丫鬟带魏绵奕一行去找胭雪。
胭雪努力想挣脱晴昭,都快哭了,无奈胭雪手无缚鸡之力,晴昭却力大无穷。晴昭反剪住胭雪的双手:“就你这样的软弱的女人,即使有了孩子,也教不出什么有出息的孩子。倒不如教给我,让我替你调教。”
魏绵奕走来:“住手。”晴昭一开来的人不少,松开了胭雪。娟子把永瑆交给胭雪。魏绵奕说:“胭雪,快把永瑆抱回去,找个大夫来给他好好瞧瞧。那丫头手脚不干不净,不知道有没有喂孩子什么脏东西。”
晴昭说:“就算你是娘娘,也不能血口喷人!我是看不过她装可怜,博取皇上同情,可也不至于害孩子性命。”永瑆被吓到了,一直哭个不停。胭雪见孩子哭成这样,自己也一路走一路哭。v更新最快/
弘历一回来,胭雪的丫鬟早就等在门口,丫鬟一边哭,一边说着自己主子如何委屈。弘历一路跑到胭雪的住所,大夫正在给孩子检查。永瑆还是一个劲的哭,怎么哄都不行。
大夫说:“不碍事。十一阿哥只是吓着了,喝点安神汤睡一觉,妃嫔别再离开孩子了,好好哄哄,过两天就好了。”晴昭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一直等着弘历来骂她一顿,她再哭一场,应该就没事了。
一直等了一夜,弘历都没有去骂晴昭。第二天早上,晴昭的丫鬟来侍奉晴昭洗漱时,发现晴昭熬了一夜。丫鬟说:“妃嫔,您昨天就一天没吃饭,这又熬了一夜,您……”晴昭刚站起来,就昏倒了。
丫鬟请了大夫来。弘历刚回来,晴昭就打发小厮给弘历报喜:“二妃嫔有喜了。”弘历又惊又喜。溪月听说之后有几分愤恨;于萱听说了有几分不甘,胭雪听说了有几分委屈。
永瑆并没有像大夫说的好起来,反而发烧了。弘历没有再责怪晴昭私自抱走永瑆的事。弘历来看永瑆,胭雪却不肯开门。永瑆难受地一直哼哼,胭雪就抱着他一直哭。胭雪一边哭,还一边埋怨弘历偏心。
弘历既要顾这边,又要忙那边,早已经有点体力不支。弘历昨天陪着胭雪守了永瑆一夜,今天胭雪又抱怨他一点都不关心永瑆。弘历说:“我刚刚散了早朝就赶回来看永瑆,你还说我不关心永瑆,这对我公平吗?”
胭雪不答,只是哭。魏绵奕看弘历两眼熬的通红,说:“皇上,回去睡一会吧,我在这看着,有事我让他们去叫你。”胭雪不肯开房门,魏绵奕就在客厅守着。魏绵奕吩咐宫女:“饭菜每隔一个时辰,送一次。要是妃嫔一直不吃,就一直送。”
胭雪觉得眼有点晕,把傅庆放在床上,自己也倒在床上了。魏绵奕让人把胭雪扶到别的房间休息。赶紧让人请了大夫来,抓了药方立即熬药。魏绵奕说:“把妃嫔的房门锁起来。”
弘历睡了两个时辰,过来了。弘历问:“胭雪不闹了?”魏绵奕说:“她太累了,睡着了。我把她锁起来了。”弘历问:“别胡闹了,赶紧把她放出来。”
魏绵奕说:“我没胡闹。我都问过了,永瑆哭两声,她就舍不得了,一直说不喂了,不喂了。她根本没有好好喂永瑆喝药。她心太软,由着她,永瑆真要病死了。”
弘历说:“她是永瑆的额娘,永瑆这么小,如果真的有三长两短,这笔账她一定算在你头上。皇上让我今天晚上和佟大人,张廷玉大人一起把这个月堆积的公文理一理。我吃了午饭就走,得明天下了早朝才能回来。”
魏绵奕说:“你去吧。永瑆,我看着。”弘历看着魏绵奕,魏绵奕见弘历头上都出汗了。魏绵奕说:“你快去吃饭吧。别误了正事。”魏绵奕让人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提高室温,把永瑆身上的厚衣服脱了给他散热。
喂永瑆喝了药以后,魏绵奕拿小勺继续喂永瑆喝水。用温水给永瑆敷毛巾。魏绵奕整整一夜都没有睡。第二天早上,弘历下了早朝之后,来看永瑆。弘历看到魏绵奕趴在永瑆的被子上睡着了。弘历伸手摸永瑆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永瑆小嘴微微张着,静静地睡着。弘历怕吵醒了魏绵奕,轻手轻脚往出走。这时候却传来胭雪的砸门的声音。胭雪叫道:“放我出去。”弘历走到胭雪房前,打开了门。胭雪之前已经两天都没合眼了,这一昏过去,居然睡了十几个小时,刚睡醒。
胭雪奔到永瑆床前,摸了摸永瑆,已经退烧了。胭雪叫着:“太好了。”永瑆被惊醒了,魏绵奕也被惊醒了。胭雪抱起永瑆,一边哄永瑆,一边看着魏绵奕,却没有说一个谢字。
魏绵奕说:“永瑆没事就好,我先走了。”还没有走出胭雪的住所,娟子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娟子说:“娘娘,不好了,三小姐不大好。娘娘快回去看看吧。”胭雪听到动静,放下永瑆走来。胭雪行礼:“谢谢娘娘帮我照顾永瑆,娘娘快回去看看三小姐吧。”
刚到圆明园便又有了喜事,玫嫔有孕了,皇上有要有子嗣了,圆明园里热闹非凡,徽班进京连着唱了三天大戏。
众妃嫔们陪着皇上、皇后和太后看戏,魏绵奕却嫌拘得慌,坐了一会,便说身体不适,悄悄走了。
魏绵奕拉着刚刚会走路的永琰倚在湖心亭的美人靠上,用手指着池子里的荷花耐心地教永琰说话:“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