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倒是你,你瘦了!”绵奕低声抽泣道,眼中满是心疼。
“我很好,就是担心你,傻绵奕,你怎么就进宫了?你可知我有多担心,我有多害怕。”宫中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稍不谨慎就有性命之忧,傅恒自然不会让绵奕范险。
“你不在,我和额娘又没有法子,只得进宫了,傅恒……我害怕,这宫里真不是人呆的地儿,我想出宫去。”一想起这些日子所遭遇的一切,绵奕就觉得后怕无比。
“你放心,我这就去回禀颖萱,求恩旨准你出宫!”傅恒柔声安慰道。
“你也别急,一切要娘娘答应才成,若是娘娘不答应,我可以等的!”绵奕急声道。
“好,一切交给我吧!绵奕,我不能让你留在宫中,否则我整日都是提心吊胆的!”傅恒说罢握住了她的手,绵奕顺势靠在了他怀里,随即想起马佳嬷嬷还在,立即直起了身子,红着脸慌张的将手从傅恒的掌中抽出来,往后退了两步。
她现在只想挖坑把自己埋了。她能确定,长这么大最丢脸的事儿就在眼前了。
“傻丫头,屋里就我们两人。”傅恒低笑出声,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啊……你怎不早说!”绵奕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一跺脚,娇声道:“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你别走!”傅恒一把拉住了她,绵奕措不及防,被傅恒如此用力一拉,她站立不稳跌入了傅恒的怀中对上傅恒含笑的双眼,她原本微微泛红的脸此时更是红透了。
傅恒温玉暖香抱了个满怀,再加上怀中的美人儿如同娇花般迷人,当即就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绵奕也不是第一次被傅恒抱住,更不是第一次和傅恒如此接近,但未曾有一次能让她如现在一样心慌,看到傅恒俯下来的脸,她下意识想伸手去推,才发现自己的手足软得哪里有半分的力气?便被他亲到了。
“呵呵……傻丫头!”傅恒见她傻呆呆的看着自己,忍不住低笑出声。
“你才傻……你……我不理你了!”绵奕一把推开她就跑了出去。
“绵奕,小心点!”傅恒在她身后提醒道。
绵奕压根未曾到他的话,一个人急匆匆的跑回了她和婧瑶的房里,用被子蒙住了头。
此刻的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方才那一幕一直在眼前出现,他……他怎么能亲我……我还未曾嫁给他呢!
“绵奕,出了何事?”婧瑶见她猛的冲进屋用被子盖住头,着实吓了一跳。
“不碍事!”绵奕扯下被子站起身来,笑道。
“你的脸怎地如此红?生病了?”婧瑶说罢伸出手摸着她的额头,见她并未发热,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病!”
“没事,就是外面日头太毒,晒得有些头晕罢了!”绵奕有些尴尬的笑道。
“嗯……先歇会吧,稍后我们再去园子里!”婧瑶倒了一杯水给她。
绵奕端着水,思绪也越飞越远了。
长春宫正殿内,傅恒正向颖萱请安。
“快起来,多日不见,瘦了许多!”颖萱扶起他,脸上露出了慈爱之色。
阿玛额娘去世之后,傅恒是她看着长大的,对这个最小的弟弟,颖萱把他视作自己的孩子般,倾注了很多的爱。
“姐姐,此番我前来是有事相求!”傅恒在颖萱面前从不拐弯抹角,即便现如今她贵为颖萱,在傅恒心中她依旧是小时候那个对他宠爱无比的姐姐。
“说罢,你回宫还未曾面见皇上便来我宫里,是有急事吧!”颖萱笑道。
“姐姐我想向您求一道恩旨,恩准绵奕出宫!”傅恒立即说道。
“绵奕?莫非你对她?”颖萱愕然。
“是……我和绵奕相识许久了,原本是想等她年满十五岁再求您,可如今她身在宫中,我不放心!”傅恒有些焦急的说道。
“这原本不是难事,只需一道旨意便成了,我身为皇后,要恩准一个宫女出宫易如反掌,只是……傅恒你可曾想过,你娶她,是要做妻还是妾?”颖萱神色凝重的看着他。
傅恒闻言,微微一震,随即道:“自然是要娶她为嫡妻!”
颖萱神色一变,随即笑了:“傅恒,当局者迷啊,连你如此通透的人也犯糊涂了,绵奕是魏清泰小妾所生的女儿,乃是庶出,更何况魏家包衣出身,是皇家的奴才。
而我富察家系出名门,本宫贵为颖萱,你贵为国舅又深受颖萱器重,你娶一个包衣奴才家庶出的女儿做嫡妻,莫说是本宫,就是富察家那些叔伯们也绝不会答应!”
傅恒闻言脸色有些惨白,但见颖萱笑吟吟的看着他,心道,原来姐姐是在试我,随即放下心躬身道:“姐姐,是我思虑不周,还请姐姐示下!”
“若是旁人,这样的身份即便给你做妾也是配不上的,可绵奕乃是兰芷的女儿,我自然不会亏待了她,先前我便和绵奕说了,让她安心在我宫中当差,寻了合适的机会,我便收她做义女,让皇上赐一个郡主的身份赐婚与你,你看如何?”颖萱说罢笑着看向傅恒。
“谢姐姐恩典!”傅恒闻言大喜,可一想到绵奕还要在这宫中两年,心中不忍她为奴为比,随即笑道:“姐姐何不现在就收她做义女!”
“糊涂,她只是新进宫的宫女,就算本宫贵为皇后也不可肆意胡来,加之本宫还需让皇上赐她郡主出生,郡主可是亲王之女才有的封号,你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