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泰闭着眼睛,脑袋里想着牛头人高举木锤向自己脑袋砸来的场景,耳朵听着对面牛头人木锤向着自己砸来带起的风声,感觉就在下一刻自己的脑袋就会像是西瓜一般,被砸个粉碎。
可就在这一刹那过去之后,想象中的木锤好像并没有落到自己头上,元泰睁开眼睛向上瞄了瞄,才发觉那木锤被一只手阻止住了,一只血肉之手。
那只手有些纤细,仔细看来并不像是大人的手掌,元泰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去,心中大喜。
原本呆呆坐在地上打坐运功的李梓,傲然站立,伸出一只手托住牛头人用尽全力砸下的木锤,双眼看着对面十几丈之外的妖族。
元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快步闪到李梓身后,对着李梓说道:“小子,哥哥我是尽了全力,接下来咱们两个的生死存亡就靠你了!”
李梓听话,也不回头,说道:“元大哥尽管放心,刚才多亏元大哥拼死守护,这等救命之恩,等小弟日后再报。今日先除去这几头畜生!”
那牛头人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局面,自己比对面那小小孩童要高的多,也要壮的多,仅仅自己手里的木锤重量似乎也不是对面那小孩子能够承受的。为何对方能够一只手托起自己用尽全力的这一击呢?
牛头人想不通,就不再去想,“哞”叫一声,想要将大锤抽起来,然后继续砸向对方那弱小的身躯。
可就算那牛头人使出吃奶的劲来,大锤依旧是纹丝不动。
十几丈之外的两头虎人似乎看出了端倪,大吼一声,剩下的十几头牛头人都向着李梓二人攻来。
李梓用手向前一推,将那头那木锤的牛头人推了一个跟头,然后左手一拍剑鞘,长风宝剑随风出鞘。
剑出鞘,必饮血!
长风剑就这样御风漂浮在李梓身边,剑尖直指对面妖族。
那头摔倒了的牛头人从地上跃起,双眼通红,两只鼻孔喘着粗气,在这个依旧有些冰冷的草原的早晨,还凝结成白色的雾气。
被一个比自己身躯弱小那么多的小孩子一把推到,这只牛头人彻底被激怒,根本没有理睬在李梓身边漂浮的长风剑。
那牛头人接着高高举起大锤,大步流星疾奔而来,向着李梓砸去。
李梓不躲不闪,没有任何动作,就看到长风剑如同闪电一般,向着那牛头人的胸口射去。
那牛头人身披盔甲,上有护心镜,然而就听“嚓啦”一声,长风剑透体而过,带起一串血花。
那牛头人瞬间停滞不前,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然后“啪”一声,倒地而亡。
刚才长风剑直接从其胸口透体而过,将那牛头人的心脉绞了一个粉碎。
这一下将对面正在疾奔而来的敌人彻底惊住了,那十几头牛头人纷纷停步,转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再看向李梓时,眼里都露出了惧意。
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任何种族,甚至对于任何人来说,对强者的畏惧绝对是最最真实的情感。
不管身后那两头虎人如何咆哮,那十几头牛头人都不再前进,随之而来的,就是转身逃跑。
元泰看的心中大喜,自从妖族侵犯,自己也见过不少的妖族死亡,不过像今日这般死的这样利索的,元泰还是第一次见。
更不用说,将十几头牛头人吓的转身逃跑,如果不是元泰亲眼所见,元泰肯定会给那个向他禀报之人几个耳光,以惩罚此人的谎言。
元泰看着那十几头牛头人转身想要逃窜,提醒李梓:“兄弟,这几头畜生要跑!”
李梓开口,缓缓说道:“不急,今日他们一个也别想跑,我要让他们为昨日之事负责,血债血偿!”
任凭那两头虎人如何嚎叫,十几头牛头人就是不管不顾的向着北方边境逃窜,在这样的四处都无遮掩的光秃秃的草原上,那十几头牛头人似乎觉得离自己的家乡越近就越发的安全。
李梓扯了一个口哨,长风剑随即御风而行,向着十几头逃窜的牛头人袭去。
长风如同利箭一般射出,直袭落在最后方的那一头牛头人,长风从后胸刺入,又从前胸透体而出,洒出的血花在这冰冷的早晨冒出丝丝的热气。
随后就是第二头,一样的路径,长风剑就这样穿针引线一般,在十几头牛头人之间来回穿梭,几个眨眼的时间,甚至在第一头牛头人还未倒地之时,长风剑已经从最后一头牛头人的胸口离开。
长风剑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然后规规矩矩的停在了李梓的身旁。
元泰在李梓的身后已经看呆了,七八个普通士兵都不能对付的牛头人在李梓的剑下如同纸糊的一般,几个呼吸之间便纷纷死去。
元泰已经顾不得为李梓叫好,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李梓的背影。
李梓向着十几丈之外的两头虎人缓缓走去,长风剑也漂浮在李梓身旁,亦步亦趋,然后就是呆呆的元泰。
对面两头虎人也已经看呆了,自从自己过了边界,在大夏这边烧杀掳掠,哪里遇到这样的情形。
难道对面不应该被刚才那牛头人的一锤头锤死吗?
看着向着自己缓缓走来的李梓二人还有那柄宝剑,两头虎人想要逃却又不敢逃,刚刚转身逃窜的结局就摆在眼前,那十几头牛头人的血还都是热的。
两头虎人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缓缓走近的两人,吞了一口唾沫,却是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
李梓走到两头虎人的面前,却尴尬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