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笼山主峰,紫阳宗的议事大厅内静静的站着两个人,为首一人正立中堂,看着依旧无一人落座的主座,此人正是刚刚祭奠完马元良的大夏军方第一人,公羊侯。
姬修竹静立在侧,看着眼前人的背影,不由的生出阵阵忐忑之情。正在姬修竹紧张之时,公羊侯问道:“秀法这个老家伙闭关有八年了吧,不会死在关里吧你们这些徒子徒孙的,也不去看一看”
姬修竹满脸堆笑,一脸尴尬,说道:“侯爷说笑了,师父闭关前留下口谕,此次乃死关,不突破化神境绝不出关。所以,我们这些小辈也不好去”
公羊侯转过身来,摆了摆手,说道:“那些话我就不要听了,现在秀法不在,这紫阳宗谁说了算”
姬修竹低着头,似乎不敢和公羊侯对视,说道:“师父闭关前留下口谕,如今紫阳宗上下大小一切事宜都有晚辈承担。”
公羊侯轻笑一声,嘀咕了一句似乎是一代不如一代,心想如今出了一个令自己看得上眼的马元良,还就这样死了。
公羊侯看着眼前规规矩矩的姬修竹,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次来紫阳宗,不仅仅是为了看一看马元良,更重要的是本人有圣谕要转告。”
听到此话,姬修竹赶紧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大声说道:“紫阳宗姬修竹谨听圣谕。”
公羊侯伸手把跪在地上的姬修竹拉起来,说道:“这里没外人,就没必要行这么大的礼了,当今圣上说了,如今修行界是一代不如一代,这怎么可以呢于是皇上准备于三年后,举办九州宗门大会。届时要定出当今天下正道之首,具体怎么个比法,还没定好。”
姬修竹听到如此大事,心底不免有些惊慌,心想如今紫阳宗的实力隐约排在九大派的最后,三年的时间,除非是奇迹。
公羊侯看着在心里打小算盘的姬修竹,哈哈大笑,拍了拍姬修竹的肩膀,说了句好自为之,便阔步上大厅外走去。
出了大厅,跟守在殿外的手下说了句去岱宗,便匆匆离去。
公羊侯走后不久,主峰议事大厅外的铜钟便敲响,召集各大长老厅内议事。
这些事情跟依然跪在灵堂的几位师兄弟没有关系,李梓还处于四师兄所说的天下大势的畅想中四处游离;另外几人也是跪在那里发呆。
天色近晚,飘了一天的雪花终于停了,大地上依旧没有点滴雪花的踪迹,只有群山远处,雾气氤氲,在雾气深处,是鸡笼山的后山,群峰巍峨,更相传紫阳宗的禁地便在此处。
傍晚的时刻,众人正在吃饭,姬修竹带着韩飞白几人来到了马元良的灵堂。此时左丘长老已经回自己别院休息,整座院子里只有师兄弟几人。
姬修竹上前,点了几炷香,插在香炉,对着棺椁三鞠躬。然后示意自己的弟子祭奠一下这位小师叔。
完事后,姬修竹带着几人便进了灵堂,看着自己这位并不多见的大师伯,李梓几位放下自己的饭碗,赶紧站了起来。
姬修竹身后的韩飞白看了一眼那日被自己打昏的魏安,然后就恶狠狠的盯着田力夫,一副你小子等着瞧的意思。
姬修竹找了一个座椅,慢慢的坐下,然后看着前几日刚刚死了师父的师兄弟几人,说道:“田力夫,谢文青,谭子菡,如今小师弟已经不在人世,无法继续教导你们,今日大厅议事便商议了此事。”
点到名字的几人,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自己这位大师伯将要说什么。
姬修竹继续说道:“左师叔坐下,沙天河师弟想要将田力夫和谢文青过继过去,继续教导。蔡金枝蔡师妹想要将子菡你要过去,你们三人意下如何”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谢文青和谭子菡望向田力夫,意思就是这件事得大师兄说了算。
田力夫想了想,说道:“多谢大师伯好意,只是如今师父刚刚去世,我们三人便另投他人为师,传到外界想必会惹出不少的风言风语,还有就是我们师兄妹几人想要为师父守孝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还请大师伯勿提此事。”
姬修竹点了点头,笑道:“那就,既然你们三人有此孝心,师伯也不会不通人情,便替你们回了他们二人,让他们等上一等。”
“多谢师伯”师兄妹三人齐口回道。
姬修竹转眼看到李梓及魏安两人,摇了摇头,说道:“至于你们二人,魏安师侄,听飞白说前几日跟你起了点冲突,如今伤势可好。”
魏安点了点头,回道:“基本都好个差不多了。”
姬修竹点了点头:“甚好,还有你身后的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李梓从魏安身后走出,恭恭敬敬回道:“回师伯,师侄名叫李梓。”
姬修竹摇了摇头道:“停,你不必叫我师伯,小师弟并未带你拜见祖师,也就意味着你尚未进入师门。听闻你那日对你飞白师兄不敬,才引发的冲突”
田力夫听了,上前想要说些什么,姬修竹摇了摇头,说道:“力夫,你别说话,我在跟这。”
李梓有些紧张,呆立在当场,姬修竹紧接着说道:“既然如此,如今小师弟也已不在人世,你就下山去吧。还有魏安师侄,十余年依旧停留在真人境前期,这说明你跟修行无缘,也下山去吧。”
“师伯,不可”另外三人急急出口说道。
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帷幔后传出:“不可”紧接着叶荻花从后面缓缓而出。
姬修竹看着叶荻花从帷幔后走出,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