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孟沛远你掰折两根手指头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别人要是问起来,你该如何作答?”单是看到他将手指包得跟木乃伊一样,吃瓜群众就要笑死了吧,白童惜心想。孟沛远放下汤勺:“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白童惜颦眉:“怎么个实话实说法?”孟沛远轻笑:“就说我是为了讨媳妇欢心,才掰折了这两根手指的。”白童惜拍桌:“你你这是存心造谣我是个悍妇啊!”“你这个说法,有失偏颇。”孟沛远和她探讨起来:“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们议论的主心骨是你,而不是在背地里嘲笑我软弱惧内呢?”“你这样说,也有道理,不对!”白童惜险些被他绕了进去:“重点不在我是不是恶妇,你是不是惧内这两件事上,重点在于,你为了讨好我,居然掰折了自己两根手指!他们肯定会觉得你疯了的!”孟沛远恣肆道:“那就让他们这样以为好了,我又不为他们而活。”晚饭后,白童惜正准备迈入浴室洗澡,却不曾想孟沛远跟了上来。他一本正经的说:“孟太太,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互帮互助比较好?”起初,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说?”“你看,我们各伤了一只手,还都是惯用的右手,剩下一只手脱衣、穿衣肯定很不方便,要不,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得了?”她明白过来的“哦”了声:“你的意思是,要我像昨晚你帮我那样的帮你?”“嗯。”如果说孟沛远是匹狼的话,那他此时已经忍不住开始摇尾巴了。可惜白童惜不上套:“我倒是觉得,我应该借一把剪刀给你。”“剪、剪刀?”孟沛远一怔。“是呀,就是昨晚我剪衣服的那把剪刀。”“可我的西装贵呀,剪坏了多可惜。”“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想不开,把手指给掰了呢?”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白童惜越过他,低着头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把剪刀。孟沛远不快:“你早上分明不是这样的!”白童惜挑眉:“我早上是什么样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当时哭哭唧唧的,分明就是心疼我!”“我当时哭哭唧唧的,那是因为你的行为把我吓着了!”见他还想说点什么,白童惜直接把剪刀拍他胸口上:“差不多得了!你摔坏宫洺送给我手镯这件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孟沛远胸闷:“你这个女人,真是铁石心肠!”白童惜意有所指:“是你打错了算盘才是!”孟沛远气一滞,恨恨的揣着剪刀走了。同一时间。一间装饰华丽但却家居简易的房间内,一名容貌出众的女子,垂头丧气的迎来了今日的探视之人。“沛远!”听到开门声的陆思璇精神一震,但当看清来人是孟知先时,她立刻如丧考妣。视线扫过桌上放置整齐的晚餐,孟知先随意发问:“听佣人说,你从早饭起就一直没吃,所以我过来看看。”陆思璇沉不住气:“孟叔叔,沛远呢?为什么他今天没有来看我?”“他忙。”“忙?忙什么?”孟知先坐下后,说:“忙着陪他的媳妇啊,还能忙什么?”陆思璇激动:“不可能!沛远明明答应过我,不管平时有多忙,周六早上是一定会来看我的!”孟知先看她:“你的意思是,我骗了你?”“没、没有!”到底是寄人篱下,陆思璇措辞小心的说:“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是不是沛远被什么事给绊住了?”孟知先老神定定:“早知道了你不信,所以我来之前,特意给你带了样东西。”“什么东西?”“你一看便知。”只见孟知先拿出他的手机,调出一个视频,往陆思璇的方向一伸手。视频里,孟沛远和白童惜亲亲热热的坐在一块,他正不停的给白童惜夹菜。偏偏白童惜还嫌弃,经常把他夹的早点偷偷捡了回去。孟沛远却又耐心的把早点夹回她的碗里,惹得她频频皱眉。除此之外,他们周围环绕着的欢声笑语,更让陆思璇感到自己孤苦伶仃。还嫌刺激不够似的,孟知先在一旁附带解说:“这是我们一家老今天在外享用早点的视频,呵,我水平有限,录制得粗糙了点,只有沛远和童惜的影像,不过也足以让陆小姐看得清楚明白了,嗯?”陆思璇心寒意乱,面上却说:“**是沛远的妻子,他们恩爱有加实属常事,孟叔叔,手机还你。”孟知先接过后,直起身,漠漠然的说:“你知道就好,为了陪小童,以后沛远可能会经常爽约,你早点习惯也好。”孟知先临行前,突然听到陆思璇叹了口气:“我只是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星期都见不到自己父亲一面”孟知先面色不改:“我的孙子,只能是小童和沛远所出,你听明白了吗?”陆思璇似笑非笑的站起身,看着孟知先道:“孩子的身份,是沛远当着孟叔叔和**的面亲口承认的,这一点,想必孟叔叔无法否认吧?”“哦?他亲口承认了吗?没有吧?除非你现在找他当面和我对质啊!”孟知先难得卑鄙了回。“孟叔叔,你是料定了我没办法见到沛远,所以才这么说的吧?”话音一顿,陆思璇忽然诡异的笑道:“既然孟叔叔要找沛远当面和你对质,才肯承认我腹中孩子的身份,那我这个做妈妈的,定要鼎力配合才是”说着,她眼神一狠,埋头朝一边的墙上撞去!砰!孟知先楞了楞后,赶紧喊道:“来人!来人啊!!”香域水岸。孟沛远在接到电话后,面色骤变:“你说什么?思璇自杀了?”电话那头的孟知先百口莫辩:“不是自杀,她是是”“别说了!她现在人在哪?”“在人民医院包扎伤口呢!”孟沛远迅速掐了通话,开门朝楼下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