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繁华一片。
无论别处怎样,这里清明,没有人敢在这里动什么手脚。
可是这里又多黑暗,所有的源头都来自这里,毕竟权利来自这里,没有权利,就没有黑暗。
钟余心知这一次,会是一场恶战,心里想着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越是厉害,才越能够把握,有时越是平静,就越是难以琢磨。
只是走的时候,顾在洲怎样都放不下,可他又要南方一趟,不能够陪她来。
钟余当时就觉得好笑,笑道“我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你这样紧张做什么”
还记得顾在洲当时说什么来着,“我觉得你就是如今龙潭虎穴,比之胜,那些个大老虎,可是吃人的,哪个是简单的”
“什么样的大老虎,他也要吞得下呀我钟余又不是小绵羊。”
顾在洲实在是放心不下,非要她留下一个号码,有什么事情,就给那个地方打电话。
钟余她觉得没什么必要,可后钟二宝也赞同,这两人难得有这么统一的时候,她也觉得无奈呀
这个号码,是一个手机号码,钟余多多少少也能够猜到,电话那边的人是顾在洲的人,可是到底能做到哪一步,能有多少人
钟余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老毛病又犯了,平常什么都要算计一下,这粥粥给她的东西,她也要想想,真是不应该,钟余心里,小小的自责了一下。
出门的时候,顾在洲与钟二宝把气氛搞的紧张兮兮的,真是,弄得现在都有些紧张了。
路华洋,坐在一张按摩椅上,听着几只鸟的叫声。
那只画眉是他干儿子张赫给他送来的,那小子,对他真心也好,为了利益也罢,他也愿意接受,老了,膝下荒凉,才知道这份痛是无法缓解的。
几只鸟上上下下的跳着,吃着喂给它们食物,没有笼子,却不会飞走,它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多年的习惯,让它们已经失去了飞走的本能。
习惯,可真是一个可怕的事情。
老王这样想着。
老王是这所别墅的管家,别墅位于郊区,很大,人却很少。
平常若是没有什么人来拜访,就只有老王与路华洋还有来做三餐饭的颜婶和这几只鸟。当然若是路部长出去了,就只有他与这些鸟儿,整个房子,就只有鸟的叫声。
路华洋,路部长,大权在握,很有威望,唯一的不足,就是无儿无女。当然,这只是在老王看来。
路部长有一个干儿子,张赫,好像是一个公司的老总,一大国企,叫什么来着,老王确实想不起来了,此人怎么说来着,十分精明,颇不得人喜欢,也不知道,路部长怎么会喜欢。
路部长摇着头,数着鸟叫,哼着小曲儿,好不惬意。
突然他睁开眼睛问道,“老王啊,什么时间了”
“十了”老王放下手中的鸟食,很是认真的说道。
“十了,算算时间,也该来了。”路部长声音里有些苍老带惬意。
“谁,谁该来了今天有客人”老王说着就激动了。
“你这老头子,怎么,这里这么没趣啊,你成天就盼望着有人来”路华洋闭着眼睛笑着打趣道。
“可不是无趣嘛,天天就跟几只鸟玩儿,今天有客人来,我让颜婶多做几个菜。”说着就丢下了手上的鸟食,往厨房跑去。
“诶,我说王老头,你倒是把这个鸟食放好呀不知道激动个什么劲。”
路氏别墅,钟余不是第一次来了,可每一次来,仿佛都会改变一下人生的轨迹。
上一次来,她就成了钟市长。
这一次,又是什么呢
难道是宿命
“余余,这一次,这路部长又在这里见你,是个什么意思”荆远停了下来,问前面走着的钟余。
钟余不疾不徐的走了几步,说道“不过就是那些事情,为利益,为权利,为不知道什么而争斗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大抵就是如此了。”
两人一块儿走了一段路,荆远停了下来。
钟余过头来,看着他,“荆特助,又怎么了,怎么又不走了”
荆远摇了摇头,“没什么”
其实没有什么,只是想问一问,你这次去是不是就要跟顾在洲在一起了。荆远在心里想着,欲言又止。
钟余不是特明白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些事情。
这次来了市,原本做好了一切准备,怕是要迎接一次暴风雨的,因为事情发生之后,她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来了这里,就只有昨天去开了一个会,没有人提起市的事情,仿佛那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烟消云散,怕是抛出的糖果吧。
有毒的。
钟余那紧锁的眉头,看得荆远心头一痛,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只想她开开心心的,怎舍得她皱一下眉头,至于其他,以后再说吧。
“钟市长来了,部长已经等了很久了。”老王出门一看,就看到钟余站在大门口。
“让部长久等了。”钟余笑着与老王说话,“昨日在会上没见到部长,听说部长他病了,不知道好些没有,今日会不会有些打扰。”
“怎么会呢,部长喜欢钟市长了,老早就在等了。”老王的笑是诚恳,弄得钟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不想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假话,是那样的无力。
谁都没有说话。
老王觉得,这个钟市长明明不像,为何会给他一种芯缘的感觉。
荆远看着钟余突然不说话了,上前说道,“我们市长也是很想见部长,很早就在催着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