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秦杪好像很懂这些,你是行家吗?”金楚飞神色崇拜地看向她。
“称不上,只是我爷爷喜欢赌石,所以多少受了些影响。”
闻言,衣灏忍不住弯下腰近距离地靠近秦杪,仔细地打量起她来,“不是行家?你倒是谦虚过头了。”
他们家也是做珠宝生意的,赌石方面衣灏虽是行外人,却也听说过秦杪“赌石天才”的名声。
见衣灏靠近自己,秦杪本能地后撤一步避开,身体突然的动作令头脑有片刻短暂的晕眩,回过神后,秦杪缓缓抬眸与他对视。
猝不及防撞进她的眼眸里,衣灏微微一怔。
她的双颊粉晕酡红,宛如少女情动时的羞怯,格外撩拨心弦,然仔细看去,对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害羞或紧张。秦杪的瞳仁乌黑中带着璀璨的光泽,像是幽深平静的湖水,沁着丝丝冷意,似是对他的唐突感到不满。
心下莫名漏掉一拍,衣灏的瞳孔微微放大,那是人们在看见所喜爱之物时的本能反应。
金楚飞见秦杪突然没声了,他忍不住拍了拍衣灏的肩膀小声道:“灏哥你别这样,吓到人家了。”
在金楚飞看来,衣灏的形象看着真的很“社会”。他帅归帅,但眼神总给人一种不羁和凶恶的感觉,有时候他看着都感觉渗人,更别提秦杪这种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了。
衣灏勾唇笑了笑,再度将墨镜架在了鼻梁上,隔着镜片默默地打量秦杪,他外表平静如水,心中却狂热似火。
他一直以为秦杪是只柔弱乖顺毫无威胁的小奶猫,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对方原来是只藏起了利爪的小老虎。
不,与其说是小老虎,不如说她更像一只气质高贵冷艳的猫咪,让衣灏莫名有种想她在自己脸上挠一爪子的冲动和渴望。
夜风拂过,衣灏站在街边居高临下地望着那身高才过自己肩头的少女,黑色的宽大墨镜阻隔了火热的视线。
他就是喜欢外表娇柔又清纯似百合的少女,以及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疏离冷艳,两厢完美结合,令衣灏心头火热。
神经也好,变态也罢,除了他自己,没人懂得这对他有着怎样致命的诱惑与吸引力。
在衣灏戴上墨镜以后,秦杪觉得那种“被侵略”的感觉立刻消失了。
她开始觉得自己对周围一切事物的感知都变得迟钝了起来,边贸街嘈杂喧闹的人声不止,敲锣打鼓似地让她感到头疼欲裂。
“大晚上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秦睿呢?”提起秦睿,衣灏的情绪变得有些复杂。
然秦杪迟迟没回话,他不禁暗叹,这丫头对他是不是冷淡过了头?
“秦杪,灏哥就是看着像坏人而已,其实他人很好啦……你……你怎么了!秦杪,你没事吧?”
秦杪酿呛了一步,像是有些站不稳,突然撞在了金楚飞的肩膀上。
察觉到秦杪的样子不对劲,衣灏神色一紧立刻上前扶住她,才发现凉爽的夏夜里对方柔软的身躯却滚烫似火。将大手抚在秦杪的额头上,掌心的温度顿时让他低骂了一声。
“别愣着了,带她去医院!”烫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把人烧傻没有。
这种时候不躺着好好休息,还跑出来逛夜市,鬼知道秦睿那家伙是怎么看人的。
初见面就落入陌生的怀抱,秦杪皱眉,下意识地想避开衣灏,对方却再轻松不过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禁锢的力道不容抗拒。
“灏哥,等等我啊!”金楚飞捡起秦杪掉在地上的背包,连忙跟上去钻进了车里,这个时候的秦杪已经烧的迷迷糊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