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第一,什么排名,抱歉,在他这里通通不管用。
“老头,你是竹酒喝多了吧,那姓王的家里天生就是教这个的,小爷这么败家的人都听说那个小王公子的名头。”败家子也不傻,他毫不客气嘲笑自家侯爷老爹,他就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一生没啥出彩的地方,唯一让他自傲的就是投胎技术,投到了个世代公卿的家。
隔壁姓王的,官拜枢密使,状元出生,世代清贵,生个儿子天生聪颖,过目不忘,本身是个读书的料子。
他家是搞兵的,对面是读书的。
拿他们两个比,败家子觉得他爹是喝酒喝多了。
那大人人高马大,手中碗口粗的木棍挥舞地虎虎生风,蛮不讲理道:“我不管,要是回来你比那小子弱的话,哼!”
他直接一用力,手中木棍砸在地上,砸出个差不多拳头大的坑。
他比不过隔壁姓王的会读书,他这小儿子天生脑子就灵活,哄得他娘每天乐颠颠的,要是拿出一点本事出来,与隔壁那小子指不定谁厉害,就是被宠懒得!!
那大人下定决心,谁劝都不好使,顶着他娘与媳妇儿的目光,强硬无比地将儿子送进了太学,特地提着礼跑到那师长府上,点名道姓让自己儿子与死对头儿子坐在一起。
酒过三巡,如愿了。
马不停蹄回去府上,这府里面还有两位暴躁的女人等着他哄呢。
谢离歌去上课的时候,一看见底下,一半的纨绔,一半的学子,两种人泾渭分明,对比鲜明的让人流泪。
最让他不爽的是纨绔子弟里面有一半是他认识的。
谢离歌沉着脸走到了上面,拿出自己准备的资料,道:“开始习课。”
书本放在前面案牍之上,他盘膝而坐,开始讲课。
所讲内容大多都是一些杂类,谢离歌知道自己几分几两,让他教些其他的还可以,那些圣人文学他还是算了,不要误人子弟,毕竟术业有专攻,他也没有强求。
谢离歌资料上一般讲得是他上辈子总结的一系列有关于通商的事情,包括农业以及工业,他慢慢娓娓而谈,下面的学子则表现不一。
“怎么回事?为什么是商人的事情?”
“还有匠人的!”
“我为什么要会种田!!”
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大概是谢离歌留下的阴影太多,他们也不敢直接出言反对,只是悄悄的与同伴说话,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反而是一开始那个败家子听的津津有味,赚钱嘛,他最喜欢了,特别是帝师讲得这些比他在书上看的要有用的多。败家子只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脑海中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被人直接踹开,豁然开朗。
“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听到上面关于商人的事情,他一时紧皱眉头,想通后,喜笑颜开。
至于他旁边的王氏子弟也是听得一脸认真。
上首的谢离歌完全无视了下面学子们讶然的态度,自顾自的开始讲,反正他不担心这群小兔崽子敢逃课,相反他早提前敲打过,每月月末他这里是要考试的。
学习排名有高低,高的自有奖励,低的也有惩罚。
讲课是从一开始的一个点慢慢扩大范围,慢慢开始触类旁通,谢离歌的讲课简单明了,直接简单粗暴的告诉你,这件事情你用最简单的方法做好。
时间慢慢推移,谢离歌已经将商业讲到了一半。
底下学子们的态度也开始慢慢转变成认真,能够在太学上课的人都不是傻子,要么是家境权贵,要么是自身牛逼,他们自然也就听懂了上首人讲得是与他们平时接触完全不同的东西,神情也开始慢慢变的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