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整个客栈就只有他们三人,衣食住行皆需自己动手,就连后院养着的那几匹马,也要他们去喂草料,于是慕容寻开始忙了起来,早上到厨房做早饭,倒是不用担水,这种重活,林端很自觉的就承担了,像喂马这样的活,根本不需要慕容寻动手,不过她却似乎时时刻刻地在厨房呆着,做菜,烧水,偶尔出来洗洗衣服。
她和林端在这客栈里,就像普通过日子的夫妻,不过,因为不需要林端外出赚钱,他也不用下地干什么农活,所以只有她一个人比较尽职尽责,而林端……他还挺有闲心的,拎了一桶水在给马洗澡。
慕容寻看着他像模像样地在跟马说这话,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了笑,解了围裙转身去看林长清去了。
林长清已经睡了五天,慕容寻想,她要是再不醒,恐怕真的会凶多吉少。
从楼上下来来到后院,慕容寻对林端说:“要不我们请个大夫来给长清看看吧,要是她一直醒不过来怎么办?”
林端放下马刷,抬头看了一眼林长清房间的窗户,悠悠然道:“没事,估摸着差不多快醒了,不用请什么大夫,让人家白跑一趟。”
不得不说,林端和林长清这对兄妹还真的是亲兄妹,林端说完的第二天,林长清就醒了。
这天一大早,林端出现在厨房门口,递给慕容寻一包药材,说:“把这药煎了,一直熬着就行了,今儿那丫头要是醒了,就给她喝,我又不是念儒和荣年,才没功夫哄她。”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一转眼人又不见了,等到他回来时,又递给了慕容寻两包蜜饯。
然后他拽拽地嫌弃道:“不过还是怕她掀屋顶,让她吃点吧,不过说好了啊,就这一包是她的,剩下这包你闲着没事就吃点吧,这么勤快干什么,就不是自己家。”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留慕容寻一个人在厨房哭笑不得,心疼自家妹妹还这么别扭,林端什么时候是这么别扭的人了。
吃过午饭,慕容寻收拾了碗筷下楼,还没洗完林端就下来了,和慕容寻挤在厨房里。
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林端主动进厨房,慕容寻一边洗着碗,一边好奇地问:“你来做什么?”
林端没回她,只是自顾自地找着什么东西,慕容寻觉得自己碍事,三两下将碗筷洗干净放好,让出地方来让他翻。
可是他翻了半天仍然没翻到,是以有些烦躁的问:“这掌柜的把米放哪儿了,什么好东西啊藏得这么严实。”
慕容寻一听,笑了。
“在那上面的柜子里放着呢,你老是找下面做什么,米这种东西容易受潮,一般都放在高处。”
听了慕容寻的话,林端的手一顿,十分丧气的翻开上面的柜子,找出盛着米布袋,一边认命地开始淘米,一边嘟囔着:“每次给这丫头做什么的时候都不顺,老子就是不能给她多操心。”
慕容寻笑笑,在一旁帮着给他找东西,一会儿找不到勺子,一会儿又嫌弃点不着炉子,一会儿又说柴火有些湿,烟太大,一会儿又这样那样的,慕容寻觉得,林端这个人平时挺沉默寡言的,这会儿毛病怎么这么多。
锅里的米终于煮开了,慕容寻也实在受不了他叨叨了,便将熬好的药倒在碗里,端着上了楼。
说来也巧,慕容寻推开林长清的房门进去,就看到她已经醒了,躺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床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她那空洞的眼神,慕容寻不知怎么地就想起她喜欢的那个人是杀手的这件事了。
顿时,对林长清,有些同情,却又有些隔阂。
于是她对林长清的态度就有些冷淡,没多说什么,径直走过去,小心地将她扶起来,好在林长清也不矫情,端过药来就一饮为尽,完全没有林端说的那么嫌弃。
林长清喝完药,慕容寻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揩了揩嘴角,转身将药碗放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清水,拿了早就放在桌子上的蜜饯给她,林端骨子里可是宝贝她这个妹妹,她自然要好好照顾,处处顺着她。
喝过水,吃过蜜饯,林长清呆呆地看着她,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你如今过的好吗?”
听到林长清的话,慕容寻一愣,如今她这副模样,倒是还惦记着她?不过好与不好的,都是依仗她哥哥活着罢了,哪里还奢求什么好与不好。
慕容寻心下有些沉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倒是觉得应该将林长清醒了的事告诉林端,于是便转身去了后院。
厨房里,林端一个人倒是不唠叨了,只是坐在炉灶前,迷迷糊糊地往炉子里添着柴。
慕容寻进来,林端菜猛然惊醒,看着她,晃了晃脑袋,道:“那丫头怎么样了?”
“醒了。”
林端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说:“那这粥熬得刚刚好,端上去给她喝了,要不然她没力气杀人。”
听到林端的话,慕容寻心里猛然一抖,不过想来他大概也只是开开玩笑,就算是有什么人要欺负林长清,就林长清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着也是他这个哥哥出手。
慕容寻不知道的是,这几天曾经有许多人盯上他们,不过还没靠近,就被林端解决掉了。
不过慕容寻只当是林端开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看着林端端过来的粥,道:“她大病初愈,昏睡了好几天,你就给她吃这个?”
倒不是怀疑林端的手艺,只是觉得林长清此时应该吃点什么补补。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