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给你一次机会。若你打败了朕，朕便放你走。自此之后，你是死是活，朕一概不问。今夜，助你逃脱的这些人，朕也既往不咎。可若你输了，他日再敢离开皇宫半步，朕便将今夜帮助你逃走的人全部斩杀。”
耶律烨看着青竹，冰冷的眼里是已经笃定胜利的自负。
青竹知道，他是想告诉她，他有多了解她。
告诉她，他们的过去，曾经有多亲密，多了解。
她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了如指掌。
“好。皇上一言九鼎。”
“自然。”耶律烨微微眯了一下眼，他拔出了身边侍卫的剑朝青竹扔了过去，“谁也不许帮忙。”
丢下一句话，他腰间的剑也出鞘，直朝青竹刺了过去。
青竹身形一动，空中一个转身接到了他刚扔来的剑。
将将落地，耶律烨的剑已到了她面前，她抬手横过剑挡下。
连过数招，两人目光相对时，耶律烨的眼里的嘲讽越发深了。
青竹的招式，他再清楚不过，也早知道要如何化解。
即便是曾经让人害怕的左手剑，在他面前，也如稚子之间挥棍的游戏一般。
纳兰慧和秦桑的脸上都满是担忧，看得出青竹很吃力。
她的剑虽快，可每一剑刺下去，耶律烨都早就防范着，几招下来，她已经是被动的抵挡耶律烨的剑，再无攻击还击的机会。
纳兰慧轻叹了一声。
胜负，已定了。
只她垂下眼叹气，再抬起眼的刹那儿。
已经胜券在握的耶律烨跃起，剑锋划过青竹的脖颈，垂在耳畔的青丝斩断滑落。
她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青竹突然抛出了左手的剑，顺着耶律烨的剑锋一个旋转，右手接住了剑，唰的一声、、、
耶律烨的剑竟被挑了开，在他失神的刹那儿，青竹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输了。”
冷冷的三个字不带一丝感情。
耶律烨似是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她的右手。
“你、、、”
“你早就不是当初的耶律烨，我也不是当初的赵青竹。左手剑赵青竹早就死了。皇上以为她还会重新活过来吗？”
他不会想到，她右手也会用剑。
就像他一直不肯承认，如今的赵青竹，心里早已经没有了他的存在。
其实一切早已经变了。
只是他不愿承认，也不愿放手罢了。
“皇上说的话，还算话吗？”青竹问，她手里的剑一直没有放下。
围着他们的侍卫，慢慢的架起了弓箭对准了她。
耶律烨看着她，良久之后抬起了手，“放她走。”
青竹也慢慢挪开了剑，“自此之后。”
“朕不想再看见你们。今日朕放你走，可如若他日，你们再出现在皇城。格杀勿论！”
他负手转过了身，“朕的青竹，一年前就已经死了。你是张明月，如若再敢冒充青竹的名字，后果自负。”
“谢皇上恩典。”青竹剑尖朝地，单膝跪了下来。
秦桑跟着跪了下来。
“滚吧！”
有什么在眼里越积越多，耶律烨抬起眼，眼里便只剩一片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