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嗫嚅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慕知夏俯身上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上次你告诉我你的生辰要到了，结果回来之后你告诉我你的生辰其实不是这个月。”
“我被困在酒楼是你找叶离璟过来救我，画眉，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
画眉眼角的泪顺着脸颊留下，滴落到慕知夏的掌心中。
“画眉还是从前忠于小姐的画眉，可是小姐还是从前的那个小姐吗？”
画眉泪眼朦胧，看着慕知夏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慕知夏抿了抿唇，“你什么意思？”
“自从小姐‘死而复生’之后，你就越来越不像从前那般模样了，就像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慕知夏微怔，虽然早就料想到画眉察觉到她不是原主，但是现在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小说里的女主穿越了，无论做出多出格的事她的丫鬟都不会怀疑，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不行了？
是她拿错了剧本，还是上辈子得罪了整个银河系，居然这么玩她。
慕知夏从到这里之后，画眉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还跟着她吃苦受累的，她也不想瞒着画眉。
只不过这种事说出来，画眉应该不会相信的吧？况且原主也是真的为了保护她而香消玉殒了。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慕知夏撑着脑袋看着画眉，画眉顿了顿，“前段时间听闻有户人家的女儿和小姐的情况一模一样。”
“我特意去打听过了，哪家人请了道士来，说那姑娘是被人借尸还魂。”
慕知夏闻言，抹了抹鼻子上渗出的汗珠，听画眉的意思，慕知夏可以断定那位被“借尸还魂”的姑娘就是她穿越同仁无疑了。
这古代的道士好像还挺厉害的，她要不以后躲着点？
“你就因为道听途说，所以开始怀疑我？”慕知夏将巴掌贴到额头上，心中奔过一万头草泥马。
画眉：“可是画眉确实能确定您不是从前的小姐了。”
慕知夏语凝，画眉待在原主身边那么久，肯定是清楚的。那自己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她？
想了许久，慕知夏缓缓吐了一口气，伸手把画眉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起来吧。画眉。”慕知夏道：“你和我曾经都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我落了水，发了烧，遭人陷害。若是不反抗只做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慕知夏轻笑，嘴角有些苦涩。“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开始怀疑我。”
“小姐……”
“罢了。这次的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从今往后，你想去哪就去哪里吧。”
慕知夏没有把终究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画眉，毕竟这种事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画眉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慕知夏脚下，“小姐，你这是不要画眉了吗？”
“你已经开始不信任我了。”慕知夏看着画眉的泪眼，道：“主仆多年，我给你一个选择。”
“不，我不走！”
慕知夏狠狠心，转过身不看画眉。“已经背叛过我一次的人，我已经不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