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这事要是放在现在的慕知夏身上,慕知夏一定会翻个白眼,然后说一句,关我屁事。
南媚儿那句话,和老师的话是一个意思。
所有人都在反对你,可不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么?
叶离璟眉头挑了挑,目光似不经意的滑过慕知夏的脸。
慕知夏笑了笑,“你说的有道理,若非主子没问题,下人们又怎么会成群结队的和主子对着干呢?”
“所以啊,我反思了一下。为什么南夫人你从前就没有碰到过这些呢?”慕知夏笑了笑,撑着脑袋看着南媚儿,“是夫人对他们特别优待吗?怎么夫人吩咐的事,他们就尽心尽力的去办我吩咐的事就再三推脱。”
“这一点,本王妃还得向夫人取经呢。”
南媚儿的笑意僵在脸上,“王妃,这话是何意……妾身听着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这些事儿我自己摸索就行了。——夫人拿着酒杯的手有些抖,可是天气太冷了?”慕知夏瞥了一眼。
南媚儿讪讪的看向叶离璟,“王妃似乎对妾身有什么误会……”
这大热天的怎么会冷,南媚儿的手也没有抖,不过慕知夏瞥她那一眼的瞬间,她确实抖了一下,将些许酒撒在了桌子上。
“天冷就穿点衣服,不过这种天气会冷得手都,明天去请大夫看看吧。”
叶离璟顺着慕知夏的话说,南媚儿面上笑嘻嘻的,背过身咬碎了一口银牙。
本想在叶离璟面前给慕知夏上眼药,起码给慕知夏安了苛待下人的名,可是慕知夏不吃这一套。叶离璟也惯着她!
南媚儿悄悄给环画使了个眼色,环画会意,趁人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落梅来之前,慕知夏提醒过她要注意些,看到环画离开了,落梅端起桌上的酒壶借着给慕知夏倒酒的机会,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话,然后起身离开。
环画走的小路,越走越偏僻越暗。落梅在后头跟着,因为习过武,所以没有被环画发觉。
只有风吹动杂草的沙沙声。
环画走到假山处站定,左顾右盼四下无人,从怀中掏出一副白色手套带上,拨开乱草从底下拿出一个竹筐。
环画打开上层的盖子,一条绿色小蛇从里头探出头来,吐着红红的蛇信子。
环画赶紧把竹筐装好,转身离开了。
落梅皱了皱眉头,提气跳上了假山,几个起落溜到了环画前头,准备先去找慕知夏。
南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抬手将鬓边的一支钗扶正,端起面前的酒壶,“王妃,这是新酿的甜酒,你尝尝味道。”
招手叫来一个丫鬟,把酒壶放到漆盘里。丫鬟托着酒走到慕知夏身边,映雪刚要接了被另一个丫鬟挤到了一边。
映雪眉头一皱,看慕知夏没有什么反应,才打消了开口的念头。
慕知夏也不知道南媚儿要做什么,目不转睛的盯着给她倒酒的丫鬟。
丫鬟将酒倒进杯中,南媚儿突然笑出声,“再过不久就是端午了,到时候府里可以好好热闹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