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让你和我平起平坐,你要是乐意蹲着都行。”慕知夏掀了掀眼皮,说话挺不客气的。
南媚儿脸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的,十分难堪。
本来想拂袖走人,可是南媚儿又想到环画的话,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王妃娘娘您可真是……爱说笑。”
“我没有说笑。”慕知夏伸手把南媚儿手里的酒瓶拿过来,唤明月拿了杯子,将酒倒进白玉瓷杯里头。
橙黄色的酒和白玉瓷杯相互映衬,颜色倒是显得十分好看。
慕知夏端起酒杯,送到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闻,一股清甜香味儿冲入鼻中,“这是橙子酿的?”
“王妃娘娘果然冰雪聪明,难怪能得王爷如此疼爱。”南媚儿笑道:“这确实是橙子酿的果酒。”
慕知夏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还没说话,她手里的酒杯就被环画给打落了。
南媚儿吃惊的看着环画,声音有些激动,“环画,你这是做什么!”
慕知夏就要喝了那酒了,等在吃了螃蟹,她如今身体正虚弱着,在用这东西一冲,慕知夏肯定又得受创。
只是环画这个时候突然冲出来做什么,难不成她不知道这次的事对自己很重要吗?
环画连看都不看南媚儿一眼,直接对慕知夏道,“王妃娘娘,您不能吃这个。”
慕知夏抬眼看了看环画,不动声色。
“哦?为什么我不能吃这个?”慕知夏看了看桌上的螃蟹,还在洒在地上的那杯果酒,“这可是南夫人特意准备给我的,你怎么直接就给打翻了,你这是犯上,是要被打板子的。”
南媚儿狠狠的揉搓着手里的手帕,恨不得当时就将环画给吃进肚子里去。
这个环画,这么这个时候跑出来碍手碍脚了。
这个主意还是环画给她出的。
环画低眉顺眼,道:“启禀王妃娘娘,这事儿就是要打死环画,环画也不能让王妃娘娘吃南夫人准备的东西。”
慕知夏看了眼满面阴云的南夫人,又看了看环画,这主仆二人是要开始狗咬狗了吗?
“你这丫鬟,听语气好生猖狂。”慕知夏看了看南媚儿,道:“别说从前南夫人是你的主子,就是现在,你也不能质疑南夫人给我的东西不能入口才是。”
南媚儿更是气急,扬手打了环画一记耳光,“贱婢,你为什么要挑拨我和王妃的关系?”
环画捂着半边火辣红肿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个南媚儿,等她翻身了,第一个就要找南媚儿报仇。
“南夫人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先等等,听着环画说完。”慕知夏摆摆手,叫明月拿了垫子过来,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南媚儿怕等下环画会说出什么来,连忙道:“王妃娘娘,还等她说什么,这丫头原来在我院子里的时候就不是个好的,现在又来王妃这里嚼舌头根子,王妃不如早点把这丫头送走吧。”
慕知夏看着南媚儿,静静的不说话。南媚儿心里发虚,又道:“后院里最容不得的就是这样的人了,妾身也是为了王妃娘娘着想。”
“这样,那倒是先谢谢你了。”慕知夏道:“环画你说吧,我最近闲得慌,最爱听人家嚼舌根子了。”
南媚儿:“王妃娘娘………”
“不必多说了,你这样显得你心虚。”
南媚儿:………
“回王妃娘娘,”环画道:“寻常人可能不知,这螃蟹是不能和橙子一起吃的,两者一冲突,常人到可能没什么,只是王妃娘娘如今身体正虚弱,要是把这两者混合吃了下去,于王妃娘娘可是大大的不好。”
慕知夏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原来还有这么个说法啊?”
慕知夏看了看南媚儿,其实她知道螃蟹不能和橙子一起吃,原本也就是以为南媚儿又在使坏罢了,如今环画特地跑出来揭穿南媚儿,慕知夏倒是觉得这其中有别的意思。
“是的,王妃娘娘不信的话,可以请大夫来看看。”环画扬起红肿的脸,眼神坚定。
慕知夏看着南媚儿,问道:“环画方才所言,你可知道?”
南媚儿这个时候自然不可能承认了。“妾身怎么会这般明目张胆的端着这东西来害王妃,这可能就是个意外而已。”
南媚儿咬了咬牙,此时此刻她如何不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圈套了。
她看了看环画,又看了看慕知夏,心里第一时间把这笔账算到了慕知夏的头上。
毕竟在她看来,环画跟了她那么久,虽然现在不跟着她了,但是毕竟曾经是主仆。
更重要的是,环画从她身边最得器重的大丫鬟变成了一个粗使丫鬟,还不是因为慕知夏的原因。
若是没有慕知夏,环画自然不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是南媚儿从来都不会想着,当时自己把环画给推出去当替罪羊的事情。
环画是有些城府和心计的,南媚儿不是不知道,不过就是一直太轻敌了,她总认为环画在怎么努力也不会成为第二个她。
可是事实却总是和她的想法背道而驰。
慕知夏端起茶杯,掀了茶盖喝了一口,道:“南夫人说的没错,那里会有那么蠢的人,专门送了把柄上来给别人抓?”
“王妃说的是,依妾身来看,是环画这丫头怀恨在心了,所以污蔑妾身。”
“哦?”慕知夏笑了笑,“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污蔑法。”
“王妃娘娘,你想想看,之前在妾身院子里遇到蛇的事,当时妾身无能为力,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