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夏:“万一宁王有个意外,叶离璟能把你剁吧剁吧了,你信吗?”
环画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这东西不是给竹若了吗,他用药前总得实验一下吧,要是自己不试验除了问题还能怪我?”
慕知夏摇了摇头,环画不解,“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摇什么头?”
慕知夏道:“我从前没有发现你是这样一个人,我觉得咱们这合作关系,这次以后就断了吧,免得你什么时候把我卖了,还得让我给你数钱。”
环画摸了摸下巴,看着慕知夏笑眯眯的,“也正好啊,我看你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人,最多换两根棒棒糖。”
“去,我可比棒棒糖值钱。”
环画低头问慕知夏,“你知道麻沸散吗?”
“不就是麻醉剂吗?”
环画笑了笑,“华佗的麻醉剂,可比现代那些麻醉剂高级多了。”
《后汉书·方术传下·华佗》:“若疾发结於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因刳破腹背,抽割积聚。若在肠胃,则断截湔洗,除去疾秽,既而缝合,傅以神膏,四五日创愈,一月之间皆平復。”
环画叹了口气,“只可惜啊,失传了。”
慕知夏拍了拍环画的肩膀,突然想和她聊聊天。
“你是不是想念现在的家人了?”
“那可不,我好想我爸爸妈妈。”环画撑着下巴,“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慕知夏:“我也有点想他们了。”
环画坐起来甩了甩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虽然这里空气好,街上的帅哥都是纯天然无污染,可是……”
“可是我还是喜欢现代。”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回去了。”慕知夏突然后悔,如果那个时候她不回这里,大概现在也就没那么多的烦心事了吧。
环画道,“你不是都嫁人了吗?怎么还想着回去啊?”
一提起叶离璟,慕知夏突然就抖了一下,半晌没说出话来。
环画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半天不敢出声。
“环画,咱们今天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哦,好的。”
环画跟着慕知夏回去,在门口碰见了南媚儿,南媚儿一见二人来了,出言讥讽道:“王妃果真好脾性,这样的人也能容在自己的身边,也不怕那天被咬了一口。”
环画这段时间在慕知夏这里放纵惯了,一下子改不过来习惯,立即就怼了回去,“夫人别谦虚,王妃的脾性比不得南夫人你的脸大。”
从前环画对南媚儿都是恭恭敬敬的,端茶倒水,净说好话。那里有过这样顶嘴的时候。
“好啊,真是好啊。”南媚儿被气着了。“看来刚才妾身替王妃担心的都是多余的,这环画在妾身身边一言不发的,到了王妃身边就是条护主狗了。”
环画翻了个白眼,慕知夏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轻易同南媚儿争吵。
环画看着慕知夏的眼睛,突然明白了过来。
她这段时间和慕知夏在一起,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人人平等的时代,可是她忘记了,她现在还在这个表带,虽然卖身契已经不在南媚儿手里了,可是实际上,南媚儿还是主子,她就是跟在慕知夏身边,那也是个奴婢而已。
“南夫人,好久不见这嘴皮子功夫但是见长了不少。”慕知夏看了看环画,道:“方才夫人的那一番话,可真是叫我见识了。”
“到底环画是从南夫人你那里出来的,本事自然也是和夫人你学的,这护主的本领,也是夫人教得好。”
南媚儿一开始还没转过弯了,后来明白了,“你骂我?”
慕知夏一脸无辜,“我何时骂你了?不过都是依着你的话来说的罢了。”
南媚儿:“依着我来说的?那环画跟了王妃那么久,这咬人的本事,也是王妃亲自传授的?”
“环画咬人?”慕知夏抿唇笑了笑,“我早就说过了,有些人不洗澡脏的很,有些人不刷牙有口臭,所以环画不会咬人的。”
“呵,这倒是新奇了。”南媚儿走近环画面前,用手指抬起环画的下巴,“这牙齿但是挺白的。”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懵了环画,也让慕知夏愣在了原地。
“可是我就是看这个丫鬟不喜欢。”南媚儿笑了笑,看着环画脸上鲜红的五指印,笑道:“可惜了这么一张白皙的脸,一巴掌下去居然肿了。”
环画何时被这样对待过,顿时眼睛就通红起来,心中的怒火让她浑身颤抖。
慕知夏抱了抱环画,怒对南媚儿,“你凭什么打她?”
“方才不是说了吗,我看着这个丫鬟就讨厌。”南媚儿一脸得意。“她是丫鬟,主子不高兴就可能拿来出出气,这是她的命。”
“你说的,看人家不顺眼,就可以拿来出气?”慕知夏冷笑。
“这是自然,这就是主子和丫鬟的不同。”
慕知夏突然扬起手给了南媚儿一巴掌,这一巴掌把南媚儿的脸打偏向一旁。
她发髻挽得松松垮垮,乍一看确是有一股慵懒美人的风骨,出生风尘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媚态。
只是被慕知夏这么一打,南媚儿一边脸不仅肿了起来,发髻也散了一半。
“你凭什么打我!”南媚儿气的要还慕知夏一巴掌,却被慕知夏身后的新月拦了下来。
“南夫人,请注意身份,别让奴婢动手。”
南媚儿的手被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