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很小,珺青烙的灵气从他身上过了一遍就知道他的体质有多差。
一般小宝宝输液都是把针扎在头上,一是血管相对手脚更容易找些,二是宝宝乱动时不容易跑针。
珺青烙当然可以把给小孩子特制的针头扎进他们手脚细小的血管里,但她没有那么做,没必要在这种地方表现得太夸张。东方人嘛,就是这么低调奢华有内涵。
手指在孩子头顶摸了摸,针已经成功扎了进去。宝宝像完全没有察觉似的,一双黑葡萄般漂亮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她直瞧。
珺青烙冲他眨了眨眼,惹得宝宝“咯咯”笑了起来。别看她两世以来都是母胎单身狗,其实还挺喜欢小孩子的。可惜她家皇姐就一个皇女,还是个太过老成的,半点没有人家孩子那样的活泼可爱,让她遗憾了好久。
“好了!好了!终于打进去了!”宝宝的父母激动得连忙感谢。“真的太谢谢你了!”
珺青烙笑着推掉宝宝爸爸塞过来的红包:“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这孩子好像没足月就生下来了,身体状况不是太好呀。”
“可不是吗?”宝宝爸爸懊悔道:“都怪我一直在外面加班,她挺个大肚子还在忙家里的琐事,结果不小心就摔倒了。还是她自己打的120叫来的救护车。”
宝宝妈妈也是默默地擦着眼泪:“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更小心一些的话……”
珺青烙摸了摸宝宝的小脑袋,微笑道:“没关系。我刚才就说了,你们的宝宝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千万别娇惯着养,让他适量地多做点运动,长大后给他报个武术班之类的,对他会有好处。”
有她刚才的那圈灵气加持,这孩子的身子获得了不少滋养的能量。如果说以前会病怏怏地过一辈子,那么现在的他只要好好锻炼,就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想必这也是这对夫妻最大的期盼了。
没有刚才的事,宝宝的父母肯定不会把她这么一个年轻医生的话放在心里。但现在不一样,她在他们面前展露了出色的技术,也一口就断定孩子是未足月就出生的,所以她的话被他们好好记在脑子里,并且决定要按照她的话来做。
从输液室回来,就见教授正拿着一本新的期刊在看。
珺青烙凑过去瞥了一眼,就发现又是些老生常谈:“潘教授,你对国内的医学期刊有兴趣?”
潘教授到底是教了一辈子学生的,一听她的话就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
“总是得看看。”
“国内最好的论文都发到国际期刊上去了,会发在国内期刊的不过是些三四流的论文。”
潘教授叹了口气:“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有本事的人都想要走出去,看看更大的世界。国内期刊的影响力还是太弱小了。”
“参天大树也是由种子长起来的,现在不行,以后就不一定了。”珺青烙不想看他郁闷,随口就给灌了碗鸡汤。
潘教授轻笑,用手指虚虚地点了点她:“你呀。我还需要你来安慰?对了,你刚才是不是又跟着护士们去练习打针了?”
“嗯,挺有趣的。”
“你的手以后是要拿手术刀的,千万不要伤了。”潘教授不介意她多学点东西,但扎针这个事并不是医生必须得会的东西。而且外面比较混乱,万一伤到她的手,他就算把自己的命赔上都赔不起这么一根好苗子啊!
正说着话,就听外面乱了起来。
潘教授打开门,拦住一个护士问了情况,才知道是一个建筑工地出了事故。据说是盖的楼塌了,伤了不少工人。
刚巧这家医院是离出事地最近的,那些受伤的工人就全给运到这边来了。
“小罗,你也跟着去看看。”
“好。”珺青烙拿了几样需要的工具,就跟着教授急匆匆地赶到了急诊室那边。
在麟凰国的时候,每次打完仗都会有许多的战士受伤。看到接二连三从外面被运来的伤者,她忽然眼神有些迷蒙,仿佛看见了那些曾经并肩作战,却又倒在身边的战友。
“小罗,你也别呆站着。”见她站在大厅中央不动,潘教授还以为她是被眼前的突发状况给吓到了。“急救的步骤你也学过,现在院里能抽调的医生都过来了,你看看那些伤的轻一些的,能帮就帮着包扎一下吧。”
珺青烙点点头:“我知道了,您去忙吧。”
潘教授还想嘱咐她几句,见她已经跑过去帮忙就把话又给咽了回去。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要说理论,那孩子甚至比他的基础都要扎实。但要说到实践,就不由得他不去担心了。不知道有多少好苗子都是理论知识出色,真要动手的时候却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倒见过她解剖动物时的流畅动作,但是用在活人身上会是什么情况,在没有亲眼见过之前他也不好做出判断。只希望她可以克服对鲜血和创伤的心理障碍,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
珺青烙的第一个病人是个相比其他人都要好上许多的中年男人。断胳膊断腿的那些都被紧急送进手术室了,他运气好些只是背上被砖头砸了一下,有些擦伤。
这样的病人其他人也放心交给珺青烙来处理。抹点药水,缠点绷带而已,再怎么弄也不会把人给治伤了。
“医生,我这不会有什么内伤吧?”中年伤者有些忐忑。他看不见背后的伤,却能感受到每次呼吸都能带起的痛。
珺青烙轻笑:“没事,放心吧。你这是小伤,在家里趴个几天,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