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二,天气晴好。
河洛之地经历了一场宝贵的春雨之后,呈万物复苏、柳绿花红之像。
在这天地一片生机勃勃之刻,洛阳白马寺这座天下佛门第一宝刹却呈一片莺歌燕舞之像。
自打武曌迷上御医沈南璆起,白马寺住持薛怀义就与武曌赌气从不进宫。每日带着一帮小混混在白马寺中狎妓取乐酒肉不绝,将这佛门第一宝刹搅得乌烟瘴气,寺中僧众敢怒不敢言。即便有些僧人修为不错,但与薛怀义一同鬼混的还有佛门大僧正法明,这些个僧人又能把薛怀义如何呢?
就在这些僧人连连摇头叹息劫数之时,白马寺闯入一个不速之客。
这人身着一袭宽大青袍,披头散发地模样一度让僧众怀疑他是个癫子。但这癫子人癫身手却是非常了得,一个照面就将盘踞在大雄宝殿之中的众泼皮全部扔了出去。那薛怀义还待啰唣,转瞬之间又被踢进了花圃之中。
薛怀义跋扈惯了,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不停地叫嚣着要让青袍客好看。
青袍客大怒,一把揪住薛怀义领子将之提起,怒道:“再敢啰嗦一句,老子就把你扔进粪池子。”
薛怀义从不惧怕别人以生死相胁,但对粪池子那是害怕得很。自他成为皇帝的入幕之宾起,就连路过粪池三十丈远的地方都要以香巾盖住口鼻。如今形式比人强,薛怀义乖乖地忍住了眼前羞辱,带着一众喽啰前往五城兵马司求援。
但说来也怪,平日里就差跪在薛怀义面前**趾地各路将佐,今日都对着他大打官腔,无论薛怀义如何暴跳如雷,那些将佐都是一句话,今日帮你揍人可以,但绝对不去白马寺附近。
不信邪地薛怀义又找上了大僧正法明,这法明虽是统领天下僧众的大僧官,但却很少落庙,总是想方设法地蹭在朝堂之上,薛怀义要找他是再容易不过了。
法明那也是足够义气,听了薛怀义地述说之后,立即带上了两个修为不错的弟子前往白马寺找场子。但这一此,却一脚踢在了铁板上。
青袍客将白马寺僧众以及薛怀义带来地那些青楼名妓如同奴仆一般使唤,正在彻头彻尾地打扫白马寺各处。而他自己也没闲着,抄着一把大扫帚正在洒扫庭院。
一见薛怀义去而复返,青袍客不由得大怒,二话不说抡着扫帚便对着众人狂抽。一根普普通通地大扫帚,被青袍客使得如同狼牙棒一般,凡是被扫中的泼皮,无不伤筋动骨哀嚎连连。
法明及两位弟子总想施展佛门神妙法术来制服眼前人,但青袍客动作太快,三人只有仓皇招架。
法明好不容易找到个空挡,怒吼道:“癫汉住手,你可知你所殴者是何人?”
青袍客并不搭理法明,趁着法明说话地功夫将其两个弟子放倒,转而向法明狞笑道:“老子好不容易才抢到这个打前站的机会,即便是天帝来啰唣,老子也照抽不误。”说罢抡着大扫帚朝法明脸上抽去。
法明一边躲闪,一边怒道:“贫僧乃佛门大僧正,你若动我,那就是与天下佛门为敌!”
青袍客一扫帚抽中法明后腿,将之打倒在地,随即又抡圆了扫帚向倒在地上的法明砸去。
慌忙之间,法明再也顾不得自身高僧形象,一记懒驴打滚躲过了青袍客地攻击,嚎叫道:“你打了鄂国公,朝廷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国公?”青袍客闻言一愣,不由得收住攻势。
法明见状狂喜,以为青袍客惧怕了国公的权势,不禁有几分得志,遂道:“薛师乃是圣上钦封的右卫大将军,晋爵鄂国公,奉旨住持白马寺。念及你疯疯癫癫不明事理的份上,赶紧给薛师跪下磕头,他老人家大人大量,必能宽饶于你。”
薛怀义见状连连点头,他被青袍客揍得不轻,疼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青袍客略微琢磨,奇道:“国公、大僧正……想必你俩家中定然富庶吧?”
法明闻言一凛,心中暗生警觉。
但薛怀义则不然,豪富本是他一直炫耀的事情,如今听这癫汉问起,无比得意之下居然忍住了疼痛,大声道:“富庶算得了什么,本公爷在洛阳城周遭畿县有三处别院,良田不下千倾,要知道这可是京畿之地的良田,价值百倍于乡下地方。至于其他什么金珠宝贝,八方珍玩一类地东西堆了三间库房。银铤铜子之流本公爷都懒得数,全部赏给了手下兄弟。我看你身手不差,以后就跟着本公爷吧,定让你吃香喝辣。”
青袍客听着薛怀义炫富,越听越兴奋,忽然冲到僧众住处找出两根长绳,尽展全部修为,一招便将法明打倒在地,而后就将法明与薛怀义捆了个严严实实吊在大殿屋檐下。
看着惊恐地众破皮,青袍客笑道:“皇天不负苦心人啊,寻觅良久都找不到的极品鸡血石如今就着落在你们身上了。尔等速速到那什么国公家中去寻块极品鸡血石来,否则老子就一掌劈死他俩。若是不够极品,老子捏死你们。记住了,申时若送不来,晚一刻便在他二人身上剐一刀;酉时末牌还送不来,说不得就要请他二人试试千刀万剐地滋味了。”
这青袍客自然就是蜀山品剑无疑。
当初蜀山派掌门的印章被业途灵融了,这祸虽然不是品剑闯的,但他深知掌门为人,无论如何,这锅最终都会扣到自己头上来。于是他护持完业途灵之后也不敢回蜀山,满天下到处找寻一块极品鸡血石来作为弥补……
义剑与求剑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