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梦,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宋央伸手去接冲剂的时候,意外地在自己手心看到一个红色的笑脸,寥寥几笔画就的,大致只是一个标记,明明白白地告诉宋央那不是幻觉。
她呆呆地愣住了,随后缓缓地将右手贴在心口,笑了笑。宋也从书架上拿白纸时转身恰好看见,心里疑惑但也没有再问,暗下决心等这段时间过了一定要带她去做心理疏导。
从凌晨两点到四点,终究也没从洛安然父母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二人一口咬定女儿失踪前并无不寻常的行为,顺便问候了审讯刑警的八辈祖宗。
至于被欺凌的那个女孩,则是一直没有消息。技术部的查匿名者的ip地址,从波兰定位到刚果,也是无从查起。
洛安然平日在学校嚣张跋扈,身边没什么朋友,她也不大看得上,跟着妹妹交了一些在社会上混的混混,警察到他们临时宿舍时顺便还查了个聚众赌博。
那群小混混一开始还刚,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异想天开的时候,以为能唱一出古惑仔,被宋也一脚踹弯了铝合金门栏后都老实了。可他们也表示,洛安然已经最起码两周没有跟他们联系过了,宋也看着他们那花花绿绿的头发实在犯恶心,给少管所打了电话接管。
“你回学校去吧。”宋也下了逐客令,“我这忙得很,用不着采你证了。”
“哦。”宋央老老实实地把军大衣脱下来,给他放在沙发上,随后很快出了市局。
天色还早,但已经有了被早高峰吓怕了的人开车一溜烟地窜在街上,宋央几乎是一出市局大门,眼前就一亮。
南涧正倚在市局正对面天桥旁那颗歪脖子柳树下。
人长得好看,没枝没叶的歪脖子树也能衬托成北欧森林的背景。
南涧微微一笑,整个天幕都亮堂起来。宋央觉得自己是很没出息,但又觉得是人之常情。
南涧缓缓地向她走过来,宋央突然有种窒息感和无处遁形的压迫感,走个路也太他妈帅了啊。
他走到宋央面前,跟她并排往右边拐,说:“刚刚我去查了生死卷,那天自缢的人名叫赵梦迪,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可我们学校这几天没有消息说谁失踪了啊。”
当代大学生空闲时间极其之多,八卦传播的消息也很快,这么三天过去,没有一点风声,是有点奇怪。
南涧摇摇头,“不是现在,她和你是一所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