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元见赵应元已经是在考虑如何动手了,这也就意味着赵应元已经是采纳了自己的意见,李士元很高兴,道:
“他几十万兵马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每时每刻都带在身边不成,就算是天皇老子,不也有落单的时候,还怕没有机会。
到时候我们大可让衡王出面,邀请定王去衡王府吃酒席,我们事先在衡王府埋下刀斧手,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顺带着还能把定王手下的猛将一并杀了,为我们顺利吞并他的人马除去绊脚石。”
“好!”
赵应元听李士元说的有道理,不由得是击掌叫好,“你这计划真是天衣无缝,那衡王本就是宗室,按照辈分来讲,他还是定王的叔叔,做叔叔的邀请侄子来赴宴,他没有不来的道理。”
赵应元越说越是兴奋,这要是真的计划顺利,最后真的吞并了定王的人马,那他就是山东的第一号势力,放眼天下,那也是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哪个人敢小瞧。
不但如此,有倒是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那时候自己势力一旦做大,也许那衡王死活不肯登基,那就是天意,以后自己也可以当皇帝也说不定。
若是当不了皇帝,凭着自己手中的人马,到哪里不是大爷,这以后的富贵还能少得了。
“就这么办!”赵应元最后一拍桌案,算是下定了决心。
见赵应元如此,李士元不由得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而后李士元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一回来,李士元立即是将房门关的死死的,最后写下了一封书信,将之交给了最信得过的手下亲兵,
对他叮嘱道:“记住,这封信事关重大,绝对不可以假手他人,你一定要亲自交给方大人!”
将信送走后,李士元得意的露出一丝微笑,暗暗说道:“山东,总有一天是我李士元的天下!”
第二天一大早,那赵应元便是带着李士元一道来到了衡王府,找到了谢升。
这时候的谢升因为受到了朱由棷的赏识和信任,被朱由棷挽留住在了衡王府,以便随时给朱由棷出谋划策。
谢升不是青州本地人,所以留在衡王府住宿自是再好不过,所以他也就没有过多的推辞。
一见到谢升,赵应元就是满脸歉意的对谢升说道:“谢大人,昨天末将一时不知大人苦心,让大人见笑了,回去后,末将想了很久,觉得大人你是对的,
如今鞑子入关,占我汉家土地,还夺我京城,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定王殿下起兵反清,末将自当效死追随,以报先帝隆恩,以全臣子忠义!”
谢升见赵应元这样说,不由得是大喜过望,道:“将军此言当真?你真的想通了!”
赵应元郑重的对谢升恭敬跪拜,道:“末将想通了,末将真心悔过,还请大人给末将一个机会!”
谢升见赵应元如此,以为他真的是看清了大势,知道定王比衡王有前途,这才是悬崖勒马,决心追随定王。
“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谢升高兴的将赵应元扶起,“有道是悬崖勒马,为时未晚,如今定王殿下雄才大略,立志扫除妖孽,澄清宇内,再造大明,中兴社稷,将军你以后跟随殿下,还愁没有机会出人头地,封妻荫子?”
“大人所言极是,末将以后定当一心一意追随定王殿下,甘愿效犬马之功!”
看着一口一个要为李起效死的赵应元,谢升心中无比激动,看来昨天自己的雄辩是将他骂醒了,让他看清了局势,这就好,这就好啊,自己的这一趟行程算是圆满了。
而后谢升立即是草写了一封书信,命随行的魏千章快马加鞭的送去给李起,将衡王和赵应元决意相投的意思告诉给了李起,让他放心带人过来,这里的一切已经是安排好了。
崇祯十七年十月十三日,青州城外十里长亭,谢升,魏万章,赵应元,李士元,衡王府长史张宝龙等人便是在这长亭等候。
因为在这一天李起即将要率领人马抵达青州,他们这些人一早得到消息,不敢怠慢,都是一大早的来迎接了。
谢升,魏万章,衡王府长史张宝龙等人皆是翘企盼,一脸热情高兴,唯有那赵应元和李士元两人颇有点心情忐忑。
老话说做贼心虚,他们两人定下毒计,要杀害李起,现在正主就要来了,也不知道李起是否会真的相信他们,所以他们心里难免不安,
“士元,听说这定王不比寻常宗室,英明神武,有乃祖风范,万一被他看出来了,他不会先下手为强吧!”
忐忑之下,赵应元不由得是对李士元低声问道,一副不安模样,已然是没有了往日的杀伐果断,生怕事情横遭变故,到时候死的可就是他了。
李士元作为赵应元的手下,事成,他则可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享其成。
事败,他则不过是无数个从犯里面的一个,有道是恶必办,胁从不问,一般来说,只要态度好,他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于是李士元定了定心神,道:“表叔,那定王左右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子,英明又能英明到哪里去,不过是吹出来的而已,如今我们箭在弦上,不得不,何必再去多想。”
赵应元听了也是觉得有理,是啊,想我赵应元征战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还能怕一个黄毛小子。
于是赵应元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心情后,便是和众人一道,将目光看向远方,等待李起的到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