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姐姐,听说您父亲如今已经是二品大员了,果真西杭沈氏名门辈出英才。”
南惊鸿正在看花儿,但是目前看来沈云素更是人比花娇,fēng_liú无比啊。眼下所见沈云素身边俨然凑着比之前更多的娘子,正奉承着沈云素。
其中就有江陵都护苏永安的女儿,苏却蘋,太子侍中曹彰的女儿曹学梅。
“沈家妹妹才貌双全,我来江州所见的娘子数妹妹鹤立鸡群。”曹学梅倒是不遗余力的夸奖。
沈云素因着沈荣升职,风光无比,在姐妹们面前更是得意忘形,傲气凌云,眼下听了这话,却觉得有些惶恐,连忙看了不远处的南颂一眼。她不怕其他的娘子们,因着父亲如今深受天家喜爱,但是唯独父亲嘱托,不许与南园交恶,尤其是那位即将成为太孙妃的大娘子南颂,还有那心机深沉的南二娘子。
南颂倒是有些烦闷,如今她每日被太子妃召唤到身旁侍奉,虽说是天家宠幸,但是总是这般的在未来婆婆身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虽站在这儿,但是北亲王府的美景并没有让她心情舒缓,长梦虽巧言辞色,她依旧浅蹙眉头,看上去不胜娇羞。
太孙站在长禹阁偻良久不愿动弹,长禹嗤笑。“殿下若是对此恋恋不忘,就应当去一睹芳容以解相思,何必要劳烦太子妃娘娘日日召她在身旁,苦的大娘子近些日子清减不少,以至于我阿姐心疼极了。”
太孙回过头来看他,“当真如此?”他已然是心疼南颂疲于奔波。
湘华噗嗤一笑,抱着时婠婠走了进来。“今日王府这么多美如桃花的娘子,却原来是殿下相思已然泛滥成河了。”
因着南颂如今跟随太子妃身后,俨然已经是东宫儿媳。所以江州京城的娘子无不隐隐有臣服之势。
甚至原本数次挑衅的林菀雪,好像都对她多了几分恭敬。
阿姐这般战战兢兢地,倒是让惊鸿快活,自己送上门的殷勤。觉得好笑。
“阿姐何必苦恼,这些人要寻她的快活,自献自己的殷勤,你且安生受着。”
惊鸿倒是乐得自在。
是而南君此时一个人,又被江北望族的人给包围住了。
“不知道檀郎今日可有时间前来参加诗会?”
“檀郎檀郎,不知道可有时间莅临寒舍?”
“檀郎,我家新来了歌姬,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听上一听。”
南君好不容易脱出重围。
然后来到南惊鸿这儿,他感慨到:“想我檀郎fēng_liú倜傥,果真是受欢迎啊,今日来围着我的人格外的多,我都有些不适应。”
南惊鸿一语中的。“哥哥以为都是冲着你来的吗?”
南君起初听得丈二摸不着头脑,忽然就清醒起来了,虽然南园不参加夺嫡占位,但是世人都以为南园怕是会站在太孙一派。所以今日刻意交好都是以为是自己是太孙的人啊。
但是南君与太孙来往并不密切,反倒是与长四郎相交甚好。
“哥哥是不是想说你和四郎的关系要好过与太孙殿下?”
南惊鸿掩唇笑道。
“的确如此。”
南君点头道。
南惊鸿说道。“喏,还记得当初的坊间传言吗?”
世人又怀疑长四郎举世无双,恐怕有不臣之心。
是啊,为什么天子不器重太子,反而对长禹这个侄孙喜欢不已。
宴会之后,就很快到了秋闱的日子。
秋闱之前,皇帝对长禹这个侄孙喜欢不已,屡屡要他伴驾。
譬如今日,沈荣要向皇帝觐见。
原本要和皇帝好生诉苦,说长禹根本就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可是金銮殿里,就看到容止如玉的fēng_liú长四郎竟然就站在那儿,站在天子旁边,看的就像是金童一样。
他原本满肚子的话正准备开口诉说。却忽然有些哽咽,人活着怎么这么艰难啊……
“沈卿家,有什么事急冲冲的来,敬请直说就好。”
天家正和沈荣亲切的问候着,长禹原本和圣人聊得快活。眼下见了圣人,面上的一丝笑意还没有消失。
“我,我……”
“沈大人若是不着急,可以先喝水再讲。”
长禹贴心的开口。沈荣更是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怎么能够当着长禹的面向天家告状呢?
“秋闱之事,还劳烦我阿禹了,阿禹和阿臻,就是朕之左右臂,沈卿家可要好好配合。”
圣人毫不吝啬的表示了对长臻与长四郎的夸奖,沈荣一时有些骑虎难下,最后脸红脖子粗的看着长臻说道。
“沈卿家和曹卿家都是有功之臣,自然不会辜负皇祖父的期望。”
金銮殿上长四郎的风光传到了外面来。
长四郎风光,长梦与有荣焉,眼下和着南颂说话愈加温和起来。
“如今哥哥颇受圣人喜欢。我这心里宽慰许多,待秋闱之后,兄长定是能金榜题名,风光无限。”
南惊鸿却发觉长梦原来并没有进入到长四郎的心里去,否则自己一个外人都知道长四郎的打算,长梦却毫不知情,以为长四郎奔着科考而去。
不过现在人心沉浮,倒也分不清楚亲情友情爱情究竟谁对谁错了。
南惊鸿没有说话,长梦却有些咄咄逼人起来。“倒是二娘子总是孤芳自赏的,我哥哥那样一个fēng_liú多情的郎君,上次让你见我哥哥推三阻四的,幸好天佑我阿兄脱离困阻。却没想到众人竟然没一个人觉得你无情。”
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