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惊鸿坐在马车上,闭目开始思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从一开始的时候,金家双生子诞生,圣人赏赐,开了宴会,然后谢梦君宴会发难,继而谢梦君落网,长禹雷霆手段处置后。
南园开始准备南惊鸿的及笄礼,与此同时金陵王氏有了动作。王宁知南漾瑢再见王宁知,王宁知诉衷情,王宁知引诱沈云素和南漾瑢,试图在二人中间取得一个平衡。
南漾瑢恨母亲,与舅家断绝来往,南海疼宠南漾瑢,南海欲给南漾瑢一同举办及笄礼遭拒绝,与文氏争吵,恶言伤人。可是与此同时北疆流民反叛事大,南海亲自举荐的官员周迁安,赵氏带头反叛。
宫中皇帝宴请群臣,消息传来,龙颜大怒,立刻拿下南海。南颜南来跪在行宫求情。太孙和长禹知事情不好,连忙探查。
南惊鸿及笄礼就此化为泡沫,南园收到消息,太夫人心神俱裂,文氏则是恨铁不成钢。
南海入狱,圣人先是欲砍头,后因文氏前往宫中求情,南惊鸿被封淮阴郡主。
墙倒众人推,要圣人赐死南海,抑或是流放三千里,圣人却决定让南海囚禁宗人府思过。
长四郎请求挂帅北疆,南君,蔺楚请求随行,圣人沉吟,太孙,王宁知请求却遭拒。
圣人苛责南园,太子欲悔婚,为保南园,南惊鸿请分家,南先生因分家气吐血,南太夫人以泪洗面。
文氏与南惊鸿前往淮阴郡主府。
世家风云跌宕,长禹请求挂帅脱离控制,北亲王府世子病重,命不久矣。
种种事情在脑海里如云流水的涌过。
南惊鸿才发觉却原来从始至终都是圣人设的一场大局。
她想到那个很慈祥的今上,却原来早就筹谋好了。
一切都在为太子上位铺路,太子殿下虽然以为自己运筹帷幄,可是我想很大一部分可能,太子也是皇帝手中的棋子之一罢了。
她心里这样想到,便清清楚楚的明白了。
只是长禹是否也早就准备好了,他挂帅出征,很明显之前没有同北亲王世子商量过,所以如今北亲王世子病重在榻,这北亲王府皆有世子侧妃南岭一手掌控,原本沉寂多少年的北亲王世孙一夕之间好像就运筹帷幄站在了主位一样的。
这一场和长禹一起打的仗好像是输得一败涂地。
呵。可是并不是这样简单不是吗?
譬如此时依旧深受皇帝信任的南园,年节口成为太孙妃的阿姐,跟随长四郎上战场的大哥。
虽人人都说一将成名万骨枯,可是长禹,分明就是传说中的长胜不败的将军。长四郎在,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虽说是败走,焉知不会反败为胜呢?
但愿这些胜利者们都会沉溺在自己所营造的胜利的喜悦里。逐渐麻痹自己的四肢和意志吧。
“娘子,天色已晚,我们先在驿站休息一天吧!”
北亲王府,北亲王府世子昏迷不醒。
湘华郡主焦虑不已,可见到王府里似乎大部分事情都由世孙侧妃南岭来处置。
“郡主想吃什么东西?想喝些什么?可觉得冷呢?要不要再添上一处火炉?”
见到南氏这样殷勤,湘华郡主都有些不习惯了,她摇了摇头。
“我不热,多谢侧妃顾着府里。”
南岭有些忧愁的开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其实也不愿意管这么多事情啊。不过是因为。这府里实在是没有管事的人嘞。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长禹从北亲王府私地牢里离开。
谢梦君被好端端的放了出来。
“宝儿,你相信我,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了。”
“谢梦君,主子给你半天时间,不是让你磨磨蹭蹭的。”
闫宝儿挑了挑丹凤眼。
“宝儿,你现在跟我一起去追南二娘子,从此以后你追随她。我也就放心了。”
闫宝儿却有些哑然失笑。
没想到这样只有半天活命的功夫居然还要为自己打算,难道自己的背叛不够伤了他的心吗?
“虽说这是一个好去处,不过你当真不去见你的那些情人儿,要为我打算嘛?”
闫宝儿含笑着摇了摇头。
“你今日就听我的,他日不会后悔的。”
谢梦君再也不听眼前人的解释,就把别人丢了一边。只抓着闫宝儿的手飞身上马。
南惊鸿倒没想到如今能见到这人。
“谢梦君?”
“是谁给了你胆子再次出现在我面前,难道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美人哪怕只是慵懒的看了你一眼,眸中的风光也潋滟无边。
谢梦君诚惶诚恐地跪在了地上。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知道是我对不起您。二娘子,今日我在此求你。”
“我现在把宝儿交给你。从此以后她任您驱使,请您为她庇护出一条道路好吗?”
“呵,可笑,你有什么资格来请求我,是凭你自己还是凭你父亲谢青天?”
南惊鸿仿佛听了什么觉得好笑一般。
谢梦君拿出了一把剑。
“士为知己者死。曾经对于二娘子的冒犯,我心里实在是很愧疚,我原本就应该死在这里。”
“可是请恕冒犯。我还要去完成我的使命,我将宝儿留在这里,相信二娘子不会辜负我的请求。”
谢梦君转身就离开了。
见到那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闫宝儿终于忍不住红了眼。
“你既然舍不得他,为什么不留着他?”
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