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瞧着南惊鸿这份气势,长禹心里便觉得畅快。
便不管这边事情,一心要去处理那江宜月了。
南惊鸿见着这沈飞雪面色大变,只冷笑一声,便对着那呆愣的李铮和沉思的段亦书说道。
“两个呆子如何只看着咱妹妹受这侮辱?莫使门楣辱没了。”
她的话语里有着警示,李铮是入了明乐门,便是长家人。段亦书是本该成为的世子长黎,自然也是长家人。
他们初来乍到,只怕打草惊蛇,只想着不能惹是生非,却又忘了这明乐是天子的孙女,太子的掌上明珠,如何就被一个沈家不知道什么的旁系女子折辱?
还有沈荣再怎么有能耐,始终是臣子,没有改朝换代,便只有怕的份,倒不如借着皇家威严,好好震一震沈荣这个大狐狸。
当下便面色肃然,拱手作揖。
“但凭夫人吩咐。”
“立时备车。”
南惊鸿吩咐下去。
那丫鬟依旧笑吟吟的开口道。“回主母,主子走之前早就吩咐了准备了两匹宝马和一架马车了。”
“你与我上车。”
南惊鸿面向明乐开口道。明乐立时高兴的点了点头。
然后李铮也马不停蹄的跟着后面去上马了。
段亦书看着这地上的美婢和沈飞雪,有些愁眉苦脸的说道。
“这泼辣娘皮该怎么办?”
那丫鬟挤了挤眉。“这郎君拿了麻绳把她们捆作一团有何不可?便是系在马车后面也行。”
沈飞雪花颜失色,这才慌张道。
“我系出名门,还未出阁,纵使有罪过,怎能这样对我?”
“滔天大罪,满门牵连,九组抄斩,还有什么名门庶民差别?”
丫鬟冷哼一声。
段亦书还愁眉苦脸的但也没办法,只好从侍卫手里提过了人,出了门来,瞧见一破驴子拉了个板车。
便询问道。
“老哥,你这板车怎么卖的?”
那人原本是准备卖了驴子回家给媳妇治病的,却没想到破板车还有人要,便激动的开口道。“任凭郎君看着心情给一点就是。”
段亦书摸了二两银子扔了下来,然后把美婢和沈飞雪扔了车上。
“你把这两人拉上,便跟在我马后,一同去沈府可否?到了再给二两银子。”
那人听了心里激动不已,捡了二两银子。只以为你今日遇到了一个福星,满心欢喜,连忙把驴车抽的跑出的飞快。
沈飞雪出了花绣坊的时候就想要呼救,谁知道这南惊鸿的马车在前,周围所有的民众都得要让道,只那上面刻着的是淮阴二字。
沈飞雪未曾读过什么书,眼下自然也是没什么话。
那美婢倒是识字,知道招惹了大人物,心里怨恨沈飞雪还来不及,又怎会开口。
这驴车颠簸的沈飞雪忍不住呕吐起来,美婢一脸嫌弃。
她早些日子伺候着丑女沈飞雪,又总是被欺负,奈何身份差别较大,也是无为之举。登时便央求段亦书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这沈飞雪总是没脑子到处惹是生非竟得罪了夫人娘子,实在是令人气愤,我出身贫苦,只因为养重病的母亲才卖身为婢女,如果大人能放我离开,我愿意自此侍候这位大哥一生,背离此誓言,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段亦书彼时和赶驴车的糙汉子聊天,也知道糙汉子家境贫困,还有一个重病的妻子,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便立刻说道。
“待会儿我会和夫人说,夫人若是同意,你便和这老哥回去,好生过日子,伺候好他家夫人。”
沈飞雪的这美婢心里十分感动。
沈飞雪还想说话,美婢便一手拐给她弄晕了。
这才开口道。
“女玉燕,愿意告诉大人,西杭沈氏勾结地方官员,贪污受贿,民不聊生,沈氏旁系飞扬跋扈,霸凌民女,实非良家。”
“玉燕,你且放心,这次夫人自然会做主的。”
明乐从轿子旁边的窗子里伸出头来说道。
她可是时刻关注李铮在和谁讲话的。
那美婢玉燕双眸含泪,感谢不已。
“若今日玉燕得以脱离苦海,一定会好生侍奉这位大哥。”
那赶着驴车的老实人也是没想到,但还是拒绝道。
“娘子生的美貌,虽然沦落,但亦不是我等可以亵渎的,我家中有妻子,如今得了夫人的赏识,这位兄弟又给了我这么多赏钱,我心里已经非常感激了。”
那赶车人看来也是个非常老实的,并没有和她平时所见的富贵人那样的令人觉得厌恶,玉燕心存感激。
沈氏府邸。
沈荣正读着沈云素写过来的信,可没想到这沈坤带着他给沈飞雪的婢女飞快地过来了。
“慌里慌张干什么?”
沈坤是沈荣那病恹恹老母去了后,他父亲后来又娶了个继母生的。这比自己年纪上七八岁,却是个糊涂蛋,整日里什么也不会。后来自己离开西杭,到底是亲兄弟,便让他来管理这里面的事情。
谁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总打着西杭沈氏的名号在外面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幸好沈荣广交好友,这些事情多多少少才都被掩盖下来了。
如今见到他这般模样,他皱了皱眉。
“又有什么事情,别解释,说!”
这时候沈坤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对于这个长兄心里一直都是畏惧的,可是沈坤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现如下被人抓住了,自然心里忍不住有些害怕。
“求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