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发现不知何时,她竟衣冠不整起来。
“你个贱妇,好一对奸夫,竟干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
大谢氏气的捂着心口。
刘氏连忙从长玉怀里爬了出来,而后跪倒在地,忙爬了几步。
“婆母明鉴,媳妇儿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是被构陷的。”
刘氏瞧着王太妃身后的那谢嬷嬷,指着她道。
“是她,是这个老虔婆构陷我的,媳妇是清白的!”
她心里有了怒气,便要狠狠的推这个人,可没想到,谢嬷嬷只是冷冷一笑。
大谢氏则是满脸嫌弃的看着她:“我身边的贴身嬷嬷如何会害你,败坏我们贤文王府门风?奸夫,苟且在此,真是叫人笑话。”
刘氏这才反应过来,却原来是自己这位好婆母想要害自己,亏得她还以为婆母大谢氏会主持公道,现如下真没想到,竟是她想法子要收拾自己,得亏着她还想要求情。
刹那间,她心里就想的清楚明白了,
坐在了地上,鬓发散乱,一双眼角微扬,“左右是想屈打成招,构陷于我,我不服,若没我娘家人来,我决不允许你们对我下手!”
刘氏看上去浑然不怕,大谢氏冷笑一声。
“给这个抓起来关入柴房。”
“求母亲饶过她,当年有婚约的本该是我与刘氏,母亲如今这样说叫我难为。”
长玉膝行上前恳求道。
刘氏顿时震怒。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和你没有关系,你们这样逼我,除非我死。”
“死是不可能死的,你们就一起关在那里。等你娘家人呢来好好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对了,那个孽子呢?”
大谢氏这才问身后的人。
身后大管家连忙道:“刘氏把人关在了世子爷的厢房。”
“倒是一甲子混账,吧不知道谁的野种也敢鸠占鹊巢。把这奸夫绑起来关在隔壁,叫他们一家团聚。”
大谢氏这样安排,刘氏却也不反抗了,既然大谢氏说会叫刘家人,过来,她必定还有翻身之日,这老虔婆不过是仗着年岁大要她不舒服,再者她还有刘嬷嬷和二管家一堆手下呢?她不怕,一双眸子朝着南惊鸿横了过去。“走着瞧,鹿死谁手,仍未可知!”
见到刘氏和长玉被带走。
南惊鸿看着她们这衰颓的背影,看着大谢氏道:“太妃娘娘果真是好手段,当真是出手就不同凡响,令惊鸿觉得佩服。”
大谢氏却是像什么都要没有发生一般。抿嘴笑道。
“明日若是大宴,便请殿下多多照拂我家阿离了。”
“请太妃放心,明日大宴后,长离便会回来,成为贤文王府当家立业的顶梁柱,支撑起贤文王府百年荣耀。”
南惊鸿行了个礼。
而后才转身,由抱月扶着回去。
她身上披着月牙色大裘,上面绣的是凤凰展翅。
南惊鸿虽然体态纤细,可身量很高,如今额发都揽了上去,露出肌肤圣光的一张绝艳的脸,真叫人觉得惊世绝艳。
贤文王太妃大谢氏看着南惊鸿离开,内心深处却是升起了一丝丝的忌惮。
“主子爷回来了,叫人问主母安呢!”
南惊鸿听了这便笑了,而后看了抱月一眼。“让你觉得贫嘴!”
“主母这是害羞了吧。”
“他在哪?”南惊鸿提了一口气,走了一段路才开口道。
出了贤文王府,嘉禾县君的车马竟还在那里等着。
嘉禾县君听说南惊鸿来了,立刻就下来道:“见过殿下,侯爷在府里已经等待多时了。”
眼下折腾了一个白日,夜色渐渐起来。
她也有些疲惫,紧绷精神和一对久在宅门里宅斗的婆媳二人较真实在有些疲惫。
“劳烦县君奔波。”
“不敢居功。”
二人便都被扶着上来了马车。
坐定后,南惊鸿便愈发有些疲惫。
她端坐在那,只略略垂下了眼,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嘉禾县君大气都不敢提几声,约莫是知晓了南惊鸿实在疲累,在憩一会儿。
南惊鸿不过过了片刻。
而后抬起眸子来,便不复方才的稍许慵懒,看起来精神了些许。发髻有些低垂下,步摇却是没有晃动,白皙娇嫩的玉颈和锁骨看的精致无比。脸看上去也就愈发的雪白瓷肌。
“县君今日来贤文王府,莫非也是侯爷的主意?”
南惊鸿复开口询问,嘉禾县君才能开口讲话。
‘回殿下的话,嘉禾来此,却是侯爷的意料之中,倒不是刻意而为,不过时机赶巧。说是一切遇到殿下,谨遵殿下吩咐。殿下实在是侯爷心尖尖上的人。“
嘉禾县君言语之间倒是极有分寸。仿佛担心有什么差错似的?南惊鸿并不介意她此时有话直说。
不过想想这件事情的背后长禹一定暗地里做了不少手脚。
幸而只是在说话之间。马车就已经平平稳稳的到达了郡守府。见到南惊鸿起身下车。
嘉禾县君才松了一口气,这淮阴公主的气势实在压迫人压迫的极了,哪怕嘉禾县君幼年曾见过外祖母的母亲,大长公主殿下,也未曾有她的气势。
这南园培养出的嫡女,都是这样有气度的吗?
听说当朝太孙妃也是南园嫡女,那高雅端庄贵重,让人觉晓不怒自威。
南惊鸿这厢下了马车来,竟发现坐在前面驱车的侍卫变成了长禹。
这人双腿笔直修长,看上去眼睛狭长,眸子异常明亮,鼻梁高挺,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