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叉着脖子的苏挽歌连呼吸都困难,根本无法说话,她用力的拍打着苏宏的手,希望他能放开自己,白皙的脸很快就胀成了紫色。
意识到这个野兽已经失去了人性,夜司爵总算是动了,他迈着长腿,从车里走出来,修长笔挺的身子慢慢靠近着这对叔侄。
一直恨恨的盯着苏挽歌的男人看见一双昂贵的皮鞋出现在自己眼底,抬起眼睛一看,手一下子就松了力道。
被他掐着的女人身体无力的滑坐在地上,他拍着自己的胸,大声的咳嗽,刚才那种快死的恐惧还笼罩着她。
“夜司爵…夜司爵?”苏宏不敢相信以前只能在新闻上看见的大老板现在竟然会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他全身上下都颤抖起来。
听到自己叔叔叫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还在瑟瑟发抖的苏挽歌猛的把头抬了起来,他像是找到救星似的,拼命的往他身后缩。
慢慢的,夜司爵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一步一步的靠近苏宏,越往前走,他眼中的寒芒就越深。
向来就无能的苏宏,除了能在苏挽歌面前逞能,其他人他一个都不敢得罪,更何况他发现自己的侄女似乎和这个男人关系非浅。
他想都不想的转身迅速就逃跑了,速度之快就像是去参加百米赛跑的运动员,只徒留,一缕清风,刮过了两人的头发。
见到苏宏逃跑了,苏挽歌赶紧弯腰将地上那些图纸一张张的捡起来,在发现上面有痰的时候,他甚至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将那些东西擦干净。
他的动作十分小心,就像是在对待一个初生的婴儿,温柔而耐心,抱着手站在她旁边的夜司爵只是嘴笑着,他突然上前踩住了苏挽歌正要捡的一张图纸。
看着这双昂贵的皮鞋,苏挽歌只觉得眼睛自己的眼睛都要被他的光芒给闪瞎了,擦了一下眼旁的泪水,抬头好声耐着性子说:“夜少,谢谢你今天的救命之恩,另外你可不可以将您高贵的脚暂时抬起来。”
虽然对于夜司爵这种阴魂不散的扰他十分无奈,但苏挽歌今天发现了其中的好处,若不是今天夜司爵来的及时,恐怕他会被失去理智的叔叔活活在这里给掐死。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夜司爵来救她,这是不想让他这么容易就死去,因为戒指的事他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所以不要妄图欺骗我,你的感谢对于我来说,我根本不在乎,也不需要。”夜司爵踩着那张图纸的脚,狠狠的点了几下。
雪白的图纸一下子就被踩破了,碎裂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苏挽歌的耳边响起。
看着那已经碎裂的图纸,苏挽歌突然一下失神的笑了,他笑的双眼通红,可那双眼睛从实之中都没有离开。
“夜少,你对戒指的执念,就像我对这些图纸的执念,都是千金不换的。”她将那些图纸深深的搂进怀里,眼中自有绝望。
整个人都还是跪坐在夜司爵的跟前,他眼底的泪,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砸在地上,绽放出一点点细小的水花。
那些被夜司爵那我画的图纸,就像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已经夭折的孩子,苏挽歌是他们的母亲,只有她知道,因为这些孩子花了多少心思,多少劳动。
苏宏那种眼中只有赌博的人不明白,她不相信面前这个高贵的恍若王者的男人也会不知道。
只是苏挽歌的这个比喻让毁了他图纸的夜司爵十分不屑,他冷冷的的看着看着在地上纤细的身躯,冷笑着向自己的脚收了回来。
缓缓蹲下,他一把扣住了苏挽歌的下巴说:“别用这种恶心的东西和我的戒指,你不配。”
所有的辱骂和欺凌,她都能忍,但他的作品绝不容忍侮辱,她像是突然疯了似的,猛的跳起来,不停的当夜司爵的手,怒吼着:“你凭什么说我的图真恶心,”
一直远看着的张德以及手下,苏挽歌居然都夜司爵动手了迅速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这个正在发疯的女人。
一瞬间,苏挽歌怀里抱的所有图纸全都零散的掉在地上。
“我就是说你的东西恶心啊!怎么,你不服?”他顺手捡起了苏挽歌的一叠图纸,漫不经心的捏在指间里。
夜司爵拿着那些图纸的样子,就像是捏住了女人的七寸,让她整个人僵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女人越是心急,他就越觉得好玩,他漫不经心的将那些同学慢慢放开,唇角扬起嘲讽的笑容。
“求你了,今天是我对不起!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求你把它们都还给我吧。”夜司爵的笑,总是有一丝玩味,苏挽歌根本无法想象,这个男人会做些什么。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说完,夜司爵一抬手,我就将这些纸全部撕了个粉碎,他的唇角带着胜利的张狂。
微微伸手,他家那些碎纸片全部洒在了苏挽歌的脸上,今天他终于玩得尽兴了,也许没有再想着用别的方式去折磨他,他踏着坚定的步伐,扬长而去。
按着夜司爵的那些保镖,等夜司爵上了车之后,才猛的松开了苏挽歌的胳膊,他们快步跟了过去,捶着手,恭敬的站在轿车的外面,井然有序的跟着他一起离开。
社会落后的女人,定定的看着地上那些碎纸片。她低着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纤细白皙的手,将地上那些碎片一点点拼凑起来,慢慢放回了自己的背包里。
自从遇见了夜司爵,她的生活就变成了一团乱麻